任唯再一次反省自己快要全部消失的自制力,她完全抵抗不了原桀的誘哄,那張?zhí)^于完美的臉,沉迷于欲望時,露出來表情實在太誘人,讓她只想繼續(xù)看他性感的模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兩個穴都要被操腫了,還是原桀抱著她洗了澡上了藥。和原桀在一起就真的傷腎,她遲早要腎虛的。
中午的午餐,腳步虛浮的任唯是被原桀抱著吃的。午餐吃完,任唯阻止了某人繼續(xù)讓她休息的想法——再休又上床啪啪啪了,硬是堅持著走到了別墅三樓的大陽臺上,把自己丟進松軟的沙發(fā),強行欣賞海島的美景。
“啪!”任唯拍下原桀的爪子,瞪他,“你不是說要畫畫嗎?”
原桀聳肩,這種本來應該并不正經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格外放蕩不羈,“我讓人把我的畫板送來?!彼f著,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再隨手丟開手機,強行抱起任唯,非要兩個人一起窩在足夠寬大的沙發(fā)里。
只要這人不想做愛,其他就隨意了,任唯滄桑的心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反正對她而言人肉沙發(fā)也挺舒服的。不一會兒,侍者就送來了畫板,并在兩人面前支好,還送上了點心和飲料。有外人在旁任唯條件反射就會覺得很別扭,但是還沒等她手腳并用地從原桀懷里掙脫,對他們視而不見的侍者就結束了一切,馬上消失了。
原桀笑著摸她的腰,她這會兒穿的是原桀選的露腰裹胸黑色吊帶裙,方便他時不時摸一摸她敏感的腰,“他們見過的尺度比現在大的多了?!?/p>
任唯沒好氣地看他,“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是我不喜歡,不是他們能不能適應?!?/p>
原桀聽著她這話,微微瞇著眼看她,“是害羞還是不喜歡展現我們的關系?”他其實很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任唯脫口而出的解釋下的深意。
任唯一下子卡了殼,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只得不自然地扭頭,沒去回答。
原桀又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移開了視線,看向那塊畫板,“想畫什么?”
任唯順著他給的臺階下,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風景畫?”從這里看下去,是層層疊疊的深綠色山林,然后是山腳下的藍白相間的地中海風格的民居和一泓蔚藍的大海,遠處的沙灘在陽光下有著潔白的色彩。
“可以。”原桀遞給她一支削好的炭筆,“你先來?!?/p>
任唯并沒有客氣,她很長時間沒碰過畫筆,不確定自己還能做到什么程度。原桀的技法看起來比她熟練多了,現在她先打底,原桀還好修改一點。任唯畫了好半天才起好素描稿,然后又和原桀解釋了一番,原桀這時卻很沉靜,他看著任唯的素描稿,接過炭筆,一邊按照目前兩人看到的風景修改一邊還說了句,“你的素描稿畫得不錯?!?/p>
“……顏料很難藏,所以我有一段時間只能畫素描?!比挝粗钚薷牡膭幼?,隨口說道,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親口說出自己的過往。再一次接觸到自己曾經很喜歡的東西,讓她不知不覺放松了很多。
原桀卻留意到了任唯的話語,他默不作聲地繼續(xù)修改,隔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以前學過嗎?”
任唯還在看著他的動作,研究著線條的勾畫,回答道:“外公教過我——”她突然住了口,反應過來自己說出了從來不肯告訴任何人的過往。
原桀聽到那個停頓,然后只聽到了她淺淺的呼吸聲,知道她意識到了不對,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干脆地說道,“我們進行下一步?!苯裉熘皇呛唵蔚睦L畫,并不會花太多時間。
油畫最重要的是上色,原桀看了一眼底稿,順手從桌子上拿起幾支顏料,“我們可以先從調色來。”他說著,擠出一些顏料,調出了一個稍微有些暗的深藍色,任唯仔細看著他的動作,并不是很喜歡那個顏色,“我覺得需要稍微亮一點,我可以自己試一試嗎?”
她的表情很認真,像是在課堂上看著老師做實驗的中學生,粉嫩白皙的臉上滿是專注,那雙深灰色的眼眸認真地看著人時,讓人忍不住心軟,不想讓她失望。
原桀只覺得手指有些酥癢,想去捏一捏那張在此時充滿了稚氣的認真的臉,他動了動手指,強行忍住,遞給她一支筆,“當然?!?/p>
任唯回憶著以前學到過的知識,不敢像原桀一樣擠一堆隨意混合,而是只小氣地擠了一點點去試。好一會兒,她才調出來一種稍稍有些灰度的靛藍色,原桀看著那個顏色,點了點頭,“很漂亮,那么我們先上大海的顏色?!彼讶挝ɡ疆嫲迩?,讓她握著那支畫筆蘸了顏料,然后伸手握著她的手,他已經看出來她拿著畫筆時候的生澀,看來她是真的很長時間沒有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