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夷會想要,他癡迷于和你有關(guān)的一切?!必裂芾^續(xù)給她喂葡萄,“你想要嗎?”
任唯搖頭,順手也塞了一個葡萄給原桀,“暫時……可能不想。我還要讀書,而且我并沒有做好當(dāng)母親的準備?!?/p>
原桀的紋身在聊天之中也紋好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紋身師的紋身師微微彎腰之后和進來的傭人以及助手一起把那臺機器推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客廳就只剩下三人。任唯的手指上還包著保護膜,沒法亂動,她才發(fā)現(xiàn)話題又偏了,連忙伸手去拽亓衍的衣擺,“所以你的生日呢?”
“四月二十六號。”亓衍笑了笑,彎下腰親吻她的唇角,“令夷是十一月十號,裴是七月二十七號,彭是一月十一號,你要給我做生日蛋糕嗎?”
“用錢買的東西估計你們也不缺……”任唯放下手,“這是個令我頭痛的問題?!?/p>
“你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號吧?”原桀坐到了任唯身邊,用沒有包裹的右手輕捏任唯的鼻尖,“可以一次性得到兩份禮物。”
“我想吃火鍋~”任唯歪著頭蹭了蹭他的掌心,“上次在船上吃,我胃病都要被你們搞出來了?!?/p>
“為后宮頭疼是每個海王的宿命。”原桀倒是不太介意這個話題,“我聽說你最近在準備和我們的約會,明天要和我一起嗎?我要去一趟集團總部。”
“會有什么特別的人嗎?”任唯謹慎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比我更加海王來著?”
“不會出現(xiàn)讓你頭疼的人?!痹畹男θ莞裢馑?,“只有裴和令有過固定關(guān)系?!?/p>
“他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亓衍按下窗簾的按鈕,關(guān)閉了一層窗簾,“讓你去處理這種事,可不是成熟男人應(yīng)該做的?!?/p>
任唯的目光瞟了一眼窗簾,說道:“看樣子小說里的故事大概率不會發(fā)生了?!?/p>
“因為你現(xiàn)在的情況就已經(jīng)足夠小說了,不是嗎?”窗簾已經(jīng)關(guān)上,紗制的窗簾還透著外面的微光,亓衍繼續(xù)拿出手機發(fā)了幾條消息,微笑著對著任唯說道:“我?guī)湍阆丛鑶幔俊?/p>
任唯看了一眼客廳,“要在這里?”
“這里挺好的?!痹钜舱酒鹆松恚俺嗽趰u上,你都沒有在客廳做過吧?”
任唯小小地嘆了口氣,“你們的大腦在這個時候似乎格外靈活?!?/p>
原桀動了動手指,痛感還在,但是對于他而言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亓衍提供的保護膜防水效果非常好,帶去游泳都沒有問題。他牽起任唯的左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狼多肉少,我們只能盡量榨取每一刻可以利用的時間?!?/p>
“性欲是愛意的表現(xiàn)。”亓衍也牽住了她另一邊的手,單膝跪在沙發(fā)上,低頭虔誠地親吻:“靈與肉的統(tǒng)一結(jié)合可以讓人獲得比毒品更加劇烈也更加容易上癮的快樂?!?/p>
任唯左看右看兩邊的男人,覺得自己真的和沉醉在酒池肉林里的昏君相差不遠了,她順著兩個人支撐的力道站起身來,“你們似乎刻意在縱容我對于肉欲的沉迷,不害怕我再去找別的男人嗎?”
“這話跟我們倆說說就可以了?!痹钗⑽⑻羝鹈嘉玻耙歉嬖V另外三個,你小心下不了床?!?/p>
亓衍也輕笑著說道:“特別是令夷,他的醋意可是很重的?!?/p>
任唯學(xué)著原桀的表情也微微挑了挑眉,轉(zhuǎn)而說道:“如果和令夷結(jié)婚的話,我要改姓嗎?”
“不用。”原桀牽著她走在去浴室的路上,“說起來,你想要改國籍嗎?”
任唯有些遲疑,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必須的話,我想綠卡就可以了……我想最后保留一些東西。”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和她人生的歷程,并不是那么簡單就可以丟下的東西。她的家鄉(xiāng),也是外公和外婆長眠的地方。她生活過的城市,雖然有路人的惡意,但是也有老院長的堅守。那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在記憶中變得灰白,但是卻是構(gòu)建了她為什么能夠成為她的重要原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得夠多了,能夠緬懷的也只有這個國籍而已,所以在這一點上,她并不想輕易就改變。
原桀沒料到她是這個回答,他的心底飛速滑過一絲隱憂,他看了亓衍一眼,卻見亓衍也微微皺起眉,在對上他的視線之后,輕微地搖了搖頭。原桀壓下心里的想法,打算回去后和另外幾個人再商量一下,盡量避免出現(xiàn)他們之前預(yù)料的最差的可能。
敞開了心扉的男人們是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