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桀沒辦法再說什么了,她說得很對,他也不想要另外的一個結果。每個人都是自私,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他還殘留的一點點天真也在現(xiàn)實面前被不斷擊碎,他第一次這么清晰地直面自己的膽小和怯懦,這樣的結局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jīng)注定好了。
“我還是想去上學?!比挝ɡ^續(xù)說道,“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是這畢竟是我選擇的道路,畫畫作為職業(yè)比起其他來說好了很多了。”
“好?!痹畹穆曇糁袔е鴰追粥硢。耙院筮€有任何愿望都可以告訴我。”
任唯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勸慰,“其實這樣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我總歸還是有你們在。對于大多數(shù)人而言,我已經(jīng)足夠幸運?!?/p>
原桀抱起她,腳步有些輕浮地走向沙發(fā)。他的思緒一片紛亂,在心中描繪的未來被突如其來的打破,讓他陷入了從未有過的痛苦。與此同時,另一個秘密在心中繼續(xù)隱藏,他甚至有些不敢再說出來。她是那么美好,為什么非要讓她不斷地面對這些抉擇?
任唯坐到了沙發(fā)上,看著半跪在她身前的原桀。他低垂著頭顱,銀灰色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任唯依舊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她伸手握著原桀的手指,決定直接開口,“你有什么事想要告訴我嗎?”
原桀卻沒有抬頭,刻意避開了她的眼神,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手指說道:“我們已經(jīng)打算設立一個基金會,每年我們收益的百分之三十都會直接打入那個基金會,由你擔任基金會的唯一董事?!?/p>
任唯因為他的回避微微皺眉,她其實也很了解這樣的運作方式,可以規(guī)避各種不同的稅的同時,讓人擁有比婚姻關系更加穩(wěn)固的利益來源——公司法中的合同和契約在某種意義上,比婚姻法更加清晰和完整。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其實是完全保證了她下半生的金錢和財產(chǎn)問題,即使他們中某一個人出現(xiàn)了問題,她所擁有的的利益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任唯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結,直接跳過問道:“原桀,你那么了解我,所以為什么——”
“我們打算在法國給你修一個莊園,你喜歡中式的風格吧?”原桀終于抬起頭看著她,目光中卻似乎帶上了幾分懇求的色彩,“我們會從中國找到最好的建筑師和匠人?!?/p>
任唯看著他的眼神微微一愣,她明白原桀的想法,他并不想要告訴她,或者說……她擔憂的事,他并不愿意從他嘴里說出來,因為他很可能知道,這件事會對她造成某種傷害。任唯微微彎下腰,親吻住了原桀的唇,在親密的舉動中,她輕聲問道:“你知道我沒那么脆弱的,所以其實可以告訴我也沒關系?!?/p>
原桀看著她,半晌后,卻依然閉口不言。他只是傾身上前,不斷地親吻著她,似乎想用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她忘記那些話語。
任唯任由他的動作,雖然她依舊很喜歡他的懷抱,但是卻不妨礙她繼續(xù)說道:“我總會知道,不是嗎?”
原桀的雙手撐在她兩側的沙發(fā)靠背上,眼中的深藍色光芒明明暗暗,就在他張口的一瞬間,任唯卻聽到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問題,你不如來問我?!?/p>
令夷。
這個認知讓任唯微微一愣,在原桀放下禁錮她的手臂的同時,任唯伸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令夷。他穿著一身合體優(yōu)雅的黑色西裝,手里的手杖杵在了身前的地毯上,和身體一起構成了一個穩(wěn)固卻尖銳的三角形。他的表情失去了往日的溫和和平靜,像是深海里的堅冰,帶著刺骨的寒意,手杖頭頂?shù)镊{魚雕像讓兇猛和嗜血的氣息幾乎撲面而來。
任唯仰視著緩步走近的令夷,她控制著身體的瑟縮,最終還是拉住了令夷的衣擺,她的目光并沒有令夷的改變而改變,而是一如既往的堅定,“令夷,我需要知道?!?/p>
她總歸是要和他們一起,解決問題才對。
終于我的生日和休息日撞上了~
不過我的病還沒好,還在忌口,連蛋糕都不能吃=-=
給自己做了山藥燉雞,超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