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垢真晶?!
喬晚震驚抬眼。
她……她不能要!
吃了能抵百年修為,雖然非常具有誘惑力,但她也不能要!無功不受祿,不能白拿!
戀戀不舍地攥緊了手里的東西,喬晚咕咚咽了口口水,梗著脖子,忍痛道:“我……我不能要?!?/p>
她真是個有骨氣的好少女!
岑清猷似乎愣了一愣,然后果斷地拿走了她手里的無垢真晶。
等等!
感受到手心里的東西被利落地拿走,喬晚內(nèi)心默默爾康手。
這也太快了,說拿走就拿走QAQ
仿佛看見了百年的修為離自己而去,喬晚悔恨交加。
她后悔了嗚嗚……
唔??Σ(°△°)︴
嘴里冷不防地被塞進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岑清猷伸手在她脖子上一按。
那東西“咕咚”一聲,就順著喉嚨咽進了肚子里。
“辛夷,”少年莞爾,“吃進去的東西,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她……她吃進去了?
喬晚愣了半秒,下意識地摸了摸丹田。
雖然下了肚,但沒感覺出有什么變化。
吃都吃進去了。
喬晚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謝謝你,二少爺?!?/p>
岑清猷也微微紅了臉:“我也要謝謝你,你還保留著這個?!?/p>
岑清猷指的是她袖子里的菩提子。
分別在即,喬晚內(nèi)心突然有種預感。
今天這一分別,可能就再難見面了,有些話,要是現(xiàn)在不問,以后再問就來不及了。
今天這一見面,岑清猷給人的感覺,似乎是還沒完全和碧眼邪佛融合。
想到自己即將開口的問題,喬晚想了一下,斟酌開口:“二少爺,如果一個人,幼年時被金蟬印打傷,有沒有什么化解的辦法?”
岑清猷遠遠地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垂著眉眼,神情有點兒冷淡。
“邪佛行事,只考慮如何殺傷人命,從不考慮救人?!?/p>
也就是說……喬晚一怔。
大師兄的病……連碧眼邪佛自己都沒有化解的辦法是嗎?
岑清猷離開之后,喬晚默默陷入了沉思。
連“碧眼邪佛”都說沒化解的辦法,大師兄這病是不是真的就無解了……
不,也說不準!
喬晚右手握拳,猛擊了一下左掌!
畢竟碧眼邪佛自己又不是醫(yī)生,他自己沒考慮過化解這回事,不代表就沒有辦法。
大師兄身上的金蟬印一定有辦法化解的?。?/p>
目送岑清猷離開之后,喬晚回到了昆山一行人當中。
蕭博揚一直沒攔著她和岑清猷說話,等到喬晚轉(zhuǎn)過身,目光有點兒復雜:“喬晚,二少爺……畢竟已經(jīng)與邪佛……”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眴掏泶驍嗔耸挷P還沒開口的話,“我心里有數(shù)?!?/p>
但剛一轉(zhuǎn)身,手腕就被人給緊緊地箍住了。
喬晚錯愕一抬眼。
裴春爭?!
少年桃花眼里泛著點兒冷意,“跟我來?!?/p>
裴春爭手上用了不輕的力氣,一路拽著喬晚走出了其他人的視線范圍。
少年緊抿著唇,下頜線條冷硬,長長的黑靴踩在地上快得像一陣風。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落入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這是另一處斷崖,崖上寒風凌冽。
后背抵上了冰冷粗糙的樹干,少年垂眼,默不作聲地凝視著喬晚。
手指指節(jié)緊了又緊。
紅痕。
這紅痕離開前還沒有的。
一股無來由的怒氣涌上心頭,意識到這點裴春爭又略微一僵,旋即又硬生生地壓下,淡淡地問,“菩提子,是岑清猷的?”
這是肯定句。
后背頂上樹干,喬晚微微一愣。
這姿勢有點兒詭異。
后背是松樹,一抬眼就能看見少年白皙的下頜。
喬晚試著動了動手指。
沒掙脫開。
喬晚沒辦法,只能抬頭:“裴道友?!?/p>
裴春爭眼里晦澀難明,往前逼近了一步,冷聲:“是他?!?/p>
他本來沒有理由質(zhì)問,也不該去質(zhì)問的。
少年烏黑的眼里冷若飛雪,抵著喬晚手腕的手,緊了一緊。
收緊了攥著喬晚手腕的手,幾乎固執(zhí)般地抬眼問:“菩提子,是岑清猷的。”
“是他?”
想到這兒,少年心里又驚又怒。
明明之前……先追著他跑的是她。
“在水鳳教這幾天,喬道友”裴春爭沉默了一瞬,眼含嘲諷,冷冷道:“就光顧著和男人卿卿我我了嗎?”……
岑清猷……親她了?
少女脖子也算不上多白皙纖弱,紅痕鮮明刺目。
喬晚心頭一凜。
裴春爭狀態(tài)不對勁。
這狀態(tài)該不會是要黑化吧?!
雖說她能打得過他沒錯,但要是他解開了這眉間的封印那就說不定了。
當務之急,是先沖回去!
至少,那邊兒還有穆笑笑。
打定主意之后,喬晚果斷出腿?。?/p>
少年幾乎立刻就察覺出來了點兒不對勁,抿緊了唇,格住了喬晚這幾招,反客為主,想將喬晚給重新摁回去。
“是他?”
“是岑清猷?!?/p>
喬晚面無表情:“是你老爸啦?!?/p>
裴春爭猛然一愣,似乎被罵懵了半秒。
說起來有點兒羞恥,之前追著裴春爭跑的時候,為了維護自己這形象,喬晚幾乎沒在人前暴露過這吐槽糟糕的廢宅屬性,大師兄面前除外。
趁著裴春爭被罵懵的這半秒功夫,喬晚朝著少年面門果斷再次砸下了一拳!
這一拳,砸得裴春爭踉踉蹌蹌地往后倒退了兩步,嘔出了一口血。
逮住空隙,喬晚把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