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一步,突然聽見了一聲驚叫:“誰?!”
水霧繚繞間,隱約能看到水中白皙的脊背與垂落腰際的長發(fā)。
“有男人!”緊跟著,嬌叱聲此起彼伏響了起來,“有男人闖進來了?。 ?/p>
喬晚抱著酒壇,木然地站了原地。
完了,走錯澡堂子了。
考慮到她現(xiàn)在還披著個馬甲,走錯澡堂子第一件事那就是——
跑??!
抱緊酒壇子,喬晚拔腿就跑!!
剛跑出一步,立刻聽到一聲熟悉的清冷女聲。
“想跑?!”
一條如海波般粼粼的披帛一卷一收,手中的酒壇啪嘰一聲落到了地上,喬晚立刻就被捆成了個粽子拽到了對方面前。
白珊湖披了件衣服,神情震動,瞳孔驟縮:”陸辭仙?”
“白道友,這人是誰?!”
驚魂未定的少女們裹緊了衣服,俏臉微紅,憤怒地湊到了白珊湖身邊兒。
一看,紛紛驚了。
這少年,還有這眼角龍鱗,這不是陸辭仙嗎???!
喬晚垂死掙扎:“如果我說我是走錯了路,諸位道友會信嗎?”
走錯了路?
一眾女修面面相覷。
要說其他人走錯了路她們不定相信,但是陸辭仙……
看了一眼被白珊湖綁成了個粽子的少年。
眼神誠懇真摯,臉長得也俊俏,這可信度頓時躥升了不少,畢竟單看陸辭仙這張臉,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
“你當真是走錯了路?”某少女一臉懷疑。
喬晚舉起手上的酒壇,一臉誠懇:“我本來是受馬堂主囑托下山賣酒的,只是回來的路上走錯了路,這才不小心闖了進來,望仙子們見諒?!?/p>
看見喬晚手上的酒壇,白珊湖臉色緩和了兩分,手中披帛一松。
偏偏就在這時,另一道熟悉的輕笑聲響起。
“他騙人!”
喬晚抬眼一看。
少女烏發(fā)柔順地披散在肩頭,眨著無辜的下垂眼,眉眼生得單純又嫵媚。
楚桐征?!
楚桐征披了件單衫,緩步走來,俏臉飛紅:“你們看那兒!”
一眾少女順著楚桐征目光一看,紛紛驚叫出聲!
變態(tài)??!
我擦!別解釋了這妥妥就是來偷看她們洗澡的變態(tài)!
被水霧一浸,少年本來就單薄的衣裳,這回又重新濕了個透,再被白珊湖一綁,那該露的地方不該露的地方,都隱隱倒映出了個輪廓。
喬晚默默地夾緊了蛋,看著撲面而來的劍光,心里苦。
被揍了一頓之后,喬晚被拎著丟出了溫泉區(qū)。
一眾彪悍賽漢子們的女修,還特地借了白珊湖備用的一條飄帶,給喬晚綁了綁,掛在了必經(jīng)的山路上示眾。
就是這變態(tài),偷看她們洗澡??!
楚桐征露出一顆小虎牙,得意洋洋地一笑。
陸辭仙你這個負心漢,這回總算栽在我手里了吧。
“掛是掛上去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
望著山壁上迎風飄揚的喬晚,一眾少女們紛紛陷入沉思。
“要不找妙法尊者來領人吧?”崇德古苑御部大師姐解紅丹思索道:“這陸辭仙不是認識尊者嗎?”
找了個人通知妙法尊者來領人,做完這一切,這才回到了靈泉里,繼續(xù)泡著。
“誒,這是什么?”一個崇德古苑的弟子,疑惑地彎下腰,撿起了地上某個神秘的小本子。
“風流女鬼俏尊者”?
翻開第一頁,看上去還挺正常,就是個女修死后成了鬼修的冒險故事。
繼續(xù)往下翻,等翻到后面兒,這味道頓時就不對了,這鬼修要采陽補陰,于是盯上了長得最美的妙法尊者。
和尊者一套虐戀情深之后,往巍然不動,闔眸不言的尊者腿上一坐,摸著尊者腹肌,盈盈一笑。
然后推倒了妙法,開始醬醬釀釀等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
不止妙法,這女鬼簡直堪稱睡遍了佛門全尊者,可能是睡無可睡了,最后還找上了妖皇伽嬰,不止老的,還有小的,比如孤劍謝行止,病劍陸辟寒,滄浪劍孟滄浪,甚至還搞了百合,睡了白珊湖!不止小的,就連殘疾人諸如馬懷真也沒放過,凡是修真界叫得上名號的,能睡的,全都被她給睡了個遍!
變態(tài)!這陸辭仙妥妥是個變態(tài)??!
恍然大悟的崇德古苑弟子,臉色通紅地合上了本子,尷尬到頭皮發(fā)麻,心里又唾棄,又有點兒想看怎么回事?
拿著本子,一眾小姐妹坐在溫泉里,一邊看一邊罵,口嫌體正直地翻完了,轉而找到了還被綁在山壁上的喬晚,把這本子往少年懷里一插,一道兒綁在了山壁上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