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重活一世,就算她現(xiàn)在是個面癱臉,她還是超喜歡粉色和bulingbuling的小首飾的!
拋開這些小首飾不提,她洞府之所以這么簡單冷清,也都是喬晚自己安排的。
為了修煉。
蕭博揚說得其實沒錯,以她的天資確實是沒資格待在玉清峰上的。
昆山派弟子大概分為三等,外門弟子處于最末,內(nèi)門弟子為第二等,至于這一等的弟子,就是昆山十二峰峰主座下的弟子了。
她師父老人家,年僅五百多歲,在修真界正是風華正茂一枝花的年紀。
他年經(jīng)輕輕,修為已至化神第三境界,更是當世的劍道巔峰。
大抵上高人們都有些怪癖,玉清真人也確實有裝逼的資格,他門下僅僅只收了三個徒弟,大師兄陸辟寒,小師妹穆笑笑,還有個踩了狗屎運的喬晚。
大師兄和穆笑笑兩人的資質(zhì),拎出去在整個修真界看也都是拔尖的。
唯獨她喬晚畫風不對,資質(zhì)實在有點兒不夠看,頂多是處于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之間那一檔。
她爹被天降正義,她娘又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村姑。喬晚心想,她還能修仙就不錯了,至于這資質(zhì),都是遺傳的,她總不能回娘胎重造。
不過這修真界里,確實也有設法兵解,回娘胎重造的。
她從前世到現(xiàn)在都是個普通人,也沒指望一穿越就能打通任督二脈。
資質(zhì)不夠修煉來湊。
對于修煉這件事,喬晚她不可不謂刻苦。
這也沒辦法,修真界打打殺殺的,一不小心就要送命,你在家睡得好好的,指不定哪天在夢里糊里糊涂就領了便當,排隊下場了。
喬晚還是很惜命的,在這大背景之下,更是不要命的修煉,好歹也不能丟她師父老人家的臉。
師父他老人家玉清真人也實在造孽,大徒弟是個殘廢,二徒弟掉進了碎骨深淵,三徒弟,也就是她,是個小辣雞。
從她被玉清真人領著踏上昆山派的那一天起,喬晚基本上就沒睡過覺了,洞府里這張石床擺設作用更大于實際作用。
不過除了要修煉之外,她不睡覺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一想到《登仙路》這篇文,喬晚就有點兒焦躁,往石床上一躺,睜著雙死魚眼看著洞壁。
穆笑笑已經(jīng)回來了,聽說正在玉清峰峰頂上住著,由她師父老人家親自照料,他老人家到現(xiàn)在也沒給她傳信。
喬晚雖然也想去看看穆笑笑,但為保險起見,還是在洞府中靜心等待著他老人家的消息。
她一會兒想到穆笑笑,一會兒又想到了裴春爭。
恢復記憶之后,她對裴春爭的感情,出乎意料地淡化了不少,但一想到裴春爭吩咐眾魔撕碎了她這一結局,饒是喬晚她也忍不住一個哆嗦。
她好歹也是和他談過一次戀愛的,怎么看都是她被他欺騙了感情,喬晚不信裴春爭真能做得這么絕情。
不,她信。
賭上她作為女配的尊嚴,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裴春爭真的會毫不留情地弄死她。
這么多年的相處,她對裴春爭這殺伐果斷的性格早就有所了解。
在石床上躺了一會兒,喬晚越想越不安,干脆一個咕嚕坐了起來,閉目開始打坐。
她資質(zhì)太粗劣,修為太淺薄,任憑她如何拼命,她的資質(zhì)就擺在那兒了,走出去誰都能把她摁死,為此,喬晚更加不敢懈怠。
她才剛過筑基一重沒多久,也不怪蕭博揚看不起,有她這資源,別人早就能沖金丹了,唯獨她卡在筑基一重,遲遲突破不了這第二重。
她的體質(zhì)就像個漏氣了的氣球,不論她怎么修煉,靈力能為她所用的不過三成,其余七成統(tǒng)統(tǒng)如泥牛入海一樣,在修煉過程中,消失了個干干凈凈,無處可尋。
筑基就像是在搭房子打地基,要將磚塊壘實了,這磚塊也就是周身的靈氣。
她這靈氣根本存不住,相當于搭房子連塊磚都沒有,她筑哪門子的基?
之所以勉強能突破筑基,也是喬晚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辦到的成果。
本來資質(zhì)就差,修煉的效率又慢,她要不再努力點兒,那就是等死。
不過就算如此,喬晚也沒后悔修仙。
這個世界,沒修為傍身的凡人,更像是螻蟻。
修煉已經(jīng)融入了她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喬晚閉目坐下,耐心地吐納運轉,但這靈氣剛入體內(nèi),還沒轉過一個周天,又消失了近七八成。
和這靈氣搏斗了這么多年,喬晚也早就習慣了,只將那剩下的一兩成,慢慢煉化夯實。
泥瓦工喬晚,今天也是在努力砌墻的一天!
(*`へ*)
如今她離筑基二重也只差那么一丁點的距離了。這一點距離,只能借外物來彌補,也就是喬晚一直心心念念的赤云草。
赤云草有固本培元之效,但生長條件極為挑剔,不可多得。
不論如何,想要突破現(xiàn)狀,她一定要在幾日之后的碧空島白塔論劍上,勝過蕭博揚,拿到赤云草。
也因為如此,在這段時間里,她絕對不能出什么差錯。她才和龍卷雪虎打了一架沒多久,必須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元氣。
與此同時,玉清宮內(nèi)。
一位云鬢霧鬟的宮裝美人,正面帶憂色地坐在床前。
“笑笑還未醒嗎?”在她不遠處站著個玉冠白發(fā)的青年男人,男人眉目冷冽,輕蹙眉頭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低聲詢問。
這便是玉清峰的劍仙——玉清真人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