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袂感受到妹妹的掙扎,她知道他會硬來,知道在一些時候他并不允許反抗,但她還是在努力避開他的親近。
李承袂低低笑出聲,把這當成幼妹無傷大雅的玩鬧,變本加厲去掠奪她的呼吸,手握著她的腰,掌心被她的體溫煨得滾燙,仿佛高燒。
裴音的拖鞋在剛才的拉扯間掉到地上,腳腕不堪受涼,依附著男人的大腿亂蹭。她被迫騎坐在哥哥身上,被勃起的性器硌得不舒服,想躲,又被李承袂用力按下去。
秋褲貼膚柔軟,男人下腹突兀頂起的地方被女孩子柔軟下凹的位置覆上來,綿綿地壓著,很快就不再滿足望梅止渴。
裴音發(fā)現(xiàn)哥哥好像并不打算淺嘗輒止,同時,也并不認為自己這天的部分行為——
比如特地來春喜同她吃年夜飯,在樓下院外守她直到半夜,一言不發(fā)地將她拖到車里強吻,這些種種,李承袂都不認為有解釋給她聽的必要。
她想哥哥哄她,是想聽他說他也愛她,哪怕是作為兄妹,說一句想她也好。
那些行為背后的含義裴音清清楚楚,但不是他說給她聽,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裴音開始劇烈掙扎,但沒幾下就被哥哥按住四肢,隱晦地磨到癱軟,張著口喘息。
李承袂不知饜足地跟她索要親吻,自己不著痕跡往下移了一些,半靠在座位,以便讓妹妹趴在自己身上,不累到嬌氣的脊柱。
“新年快樂?!崩畛旭敲嵋魸駶櫟难劬?,輕聲問她道:“裴金金,我現(xiàn)在是否算是……在和自己的親妹妹,亂倫?”
脫離手機聽他講話,嗓音中沙啞的成分變得更多,調(diào)情一樣。
“我真討厭這兩個字?!崩畛旭浅脸恋溃肿屑毧襞嵋舸浇堑臐褚?,為妹妹那副恍惚迷離的表情身體發(fā)熱。
裴音終于得到喘息的機會,努力問道:“討厭?那哥哥親我干什么?”
這次她主動迎上去,待李承袂反被動為主動,帶她找到節(jié)奏之際,咬了一口男人的舌尖。
齒尖咬合進毫無防備的軟肉,小獸被摸著腹部嗚嗚直哼,用全身上下為數(shù)不多可以作為武器的地方進行攻擊。
李承袂悶悶“嘶”了一聲,退開,抿著唇,臉色變得陰沉,顯然被咬得不輕。
他探手來捏裴音的后脖頸,把她往上提,冷冷道:
“裴音,我特地來這里和你吃飯,親手給你紅包壓歲,在這個我一點也不愿意待的地方守你半夜,換來的結(jié)果是,被你咬了舌頭?”
裴音仰著臉和他對視:“我跟哥哥服軟,換來的結(jié)果,不也是被咬嗎?哥哥總愛還我東西,這也是我還給你的?!?
她動了動腰,察覺到腿間的濕黏,不適地蹙起眉頭:“不在哥哥家住,我真的覺得好多了。我最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不用像之前那樣,每天做很多事,就只為得到哥哥一點點的撫摸。周末的時候,我和同學(xué)一起寫作業(yè),一起聊天,一起吃飯……”
“噢,”李承袂看著她,除了一雙冷淡的眼睛露在月光里,別的都隱沒在黑暗中,不大能看清楚:“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不在,你過得比以前還要好?”
裴音點頭:“至少我的同學(xué)們不會吊著我,不會一邊罵我白眼狼,一邊要和我接吻;一邊說我親他是惡心,一邊要我在他身上叫得再大聲一點?!?
李承袂少見地斷章取義,掐住妹妹的下巴:“你的…‘同學(xué)們’,是指誰,林銘澤嗎?裴音,你不至于蠢到為報救命之恩,就真的以身相許……”
裴音因為愛情被質(zhì)疑而感到屈辱,她的眼眶發(fā)紅,鼻尖發(fā)酸:“以身相許?我就算真的以身相許,是因為誰?是為了誰?”
她情緒激動起來,撩起手腕要李承袂看:“哥哥在我身上留了這么多印子,消得掉的消不掉的,而我只不過要哥哥戴一條手鏈,都被你嚴厲拒絕。就因為我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就要活該被這樣對待嗎?”
李承袂松開手,安靜下來,看著妹妹憋著淚低頭把赤裸的腳塞進棉拖,在她要下車前拉住了她。
“你確定要在新年的第一天,在這種事上和我較勁嗎?”他道。
裴音回頭看他:“有什么用嗎?你也知道我最好騙了,否則怎么會一次又一次先跟你低頭呢,哥哥?”
她推開車門下去了。
李承袂不懂自己沉默的原因,但他確乎沉默下來。
他該怎么說清楚自己的矛盾之處?要怎么說自己明明恢復(fù)到了之前懷念已久的獨居生活,卻常常感到不安?
李承袂慢慢擦掉唇邊的濕跡,降下車窗,看那兩條裹著顏色俏皮的薄秋褲的細腿,輕快地穿過一片又一片夜晚中的陰影,從視線內(nèi)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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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拋棄后狗狗暴走一百公里只為咬主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