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
帝京寒涼,新加坡溫暖如春。
一處僻靜的小洋房里,丘悅正在做早飯,聽見客廳里有聲音,她擦擦手走出去,“董事長?!?/p>
踏進客廳,鐘琪打量著這里,轉(zhuǎn)而問丘悅,“住的還習(xí)慣?”
丘悅笑了笑,“這里很好?!?/p>
她本來是有刑期的,但還是出來了,只是不能留在國內(nèi),今后恐怕也不能回國。不過她大仇得報,丘太太又去世了,她失去了唯一的羈絆,那后半輩子住在哪,都沒有太大區(qū)別。
丘悅問:“董事長,她在后院,您要見她嗎?”
她說的是鐘琳。
當初傅崢嶸把鐘琳送到國外,出境記錄查起來很困難,鐘琪花了些時間,才尋到蛛絲馬跡,確定了鐘琳在哪。
只是沒想到,鐘琳會變了樣子。
鐘琪遠遠地看著庭院里鐘琳,穿一身寬松的棉布睡衣,坐在石頭上,對旁邊的空氣說:“我有個姐,比我大一歲,她和我長得特別像。我是小職員,她是大公司的董事長?!?/p>
鐘琳兩條手臂懸空,劃出個夸張的圈,“這么大的公司?!?/p>
她像聽到了什么,疑惑地看向身側(cè)無人的位置,“你說我喜歡她?沒有,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很討人厭的?!?/p>
她話音漸漸變小,突然又捂住臉,哭著說:“她一點都不喜歡我,他也不喜歡我,我恨他們,恨死了……”
鐘琪偏過頭,問丘悅:“她身體怎么樣?”
丘悅:“醫(yī)生每天來做體檢,說她身體很好。”
至于心理與精神,旁人瞧她是瘋瘋癲癲,而她自己是什么感覺,沒人知道。
中午,鐘琪去了晉禾,之后又來到澳丹。
賀秋陽推開辦公室的門,鐘琪走進去,交待他:“你也進來?!?/p>
感覺賀秋陽像是頓了頓,她沒回頭,手指點點辦公室里的沙發(fā):“坐?!?/p>
賀秋陽垂著眼皮,坐到沙發(fā)上,耳朵里聽見她拉開椅子,滑輪滾動出聲。
鐘琪:“最近我沒有精力管晉禾和澳丹,這邊交給你。”
賀秋陽一楞。
“鐘氏的輕工剛起頭,另外還有些問題,需要我親自處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會常來新加坡,所以要任命你為澳丹、晉禾的CEO?!辩婄髯M大班椅,小臂搭上扶手,“我知會過澳丹的股東,晉禾又有你的參與,兩邊都不會有異議。”
賀秋陽愕然當場,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迅速地蒼白起來,“董事長是要我常駐新加坡?”
“是。”鐘琪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三份文件,“律師半小時后到,你先看一看合同,有什么問題可以和我講?!?/p>
賀秋陽放在膝蓋上的兩只手,慢慢地握成拳,“為什么?”
鐘琪:“當初答應(yīng)過你,給你在鐘氏無可比擬的地位。但鐘氏現(xiàn)在有了別的身份,所以讓你留在新加坡?!?/p>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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