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過很快,一個假期就看完醫(yī)學生痛苦學習五年本科的藍寶書,不現(xiàn)實。但是趙慈晏還是很努力的看了一部分,有的時候認真到哥哥回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你這是放假嗎?怎么跟高三一樣?!彼麖椓藦椝念~頭。
“如果聰明的鳥也先飛的話,笨鳥先飛就也趕不上了。我覺得我算不上頂聰明但也還行。”
就連和希希約去公園的長椅上曬日光浴,也帶了點兒筆記去看,希希以為她在看小說,湊上去看了一眼上面的人體骨骼圖,真誠的說了句,“操?!?/p>
“你被周子也帶壞了。”趙慈晏一邊說一邊給自己補了防曬霜。
終于開學了,每一屆也就五十個學生,學醫(yī)的女生還是要比男生多一些,男女比例3:7。開學的軍訓很快就過去了,她既沒有看bbs,也沒有加入什么社團,本來學校小也沒什么活動,幾乎每天都泡在圖書館??偸怯懈鞣N各樣的人來搭訕,她都很直接的說,自己有男朋友了。
本來上課的位置就散落著坐的,沒辦法擁有組員和同桌,加上學校宿舍是單人間,她也沒有經(jīng)歷那種傳說中的宿舍之情,漸漸的大家都覺得她是那種高嶺之花的女神。
在錢教授的課上,他的課沒有多生動有趣,但都是實打?qū)嵉闹R。他讓趙慈晏做了他的助手,幫著他搬一些實驗器材,或者大體老師。下課也會問問趙慈晏有什么不懂的嗎,也算是很照顧了。
大家都是來自各個地方的精英,再加上人少,而且是學醫(yī)的,所以說實話和高中也查不了多少,甚至更忙。
趙慈晏又回到了只有周末才能見到哥哥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周末的時候做愛,從床上到地毯,從桌子到廚房,每次的周一她都兩個腿打顫,哥哥真的不會腎虛嗎?
值得一說的是,她經(jīng)常見到了那個長頭發(fā)買咖啡的男生,就在學校門口。首都藝術(shù)學院和溪河醫(yī)學院是面對面的關(guān)系,一所學校里的學生洋溢著藝術(shù)氣息,學生們的頭發(fā)顏色應(yīng)有盡有,穿著也精致或者非常有設(shè)計感,三三兩兩的挽手走過,連帶著空氣里都有了些顏料的味道或者是雕塑的粉末,另一所學校的學生們帶著眼鏡的尤其多,書包重得像是要去炸碉堡。靠近了聞你可能會聞到大體老師或者福爾馬林的味道。
一個是最頂尖的藝術(shù)學院,一個是最頂尖的醫(yī)學院,每所學校的人都少,再加上兩個人都愛喝同一家奶茶店的奶茶,所以偶遇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這個長頭發(fā)的男生叫做席悠,父母是銀行家,養(yǎng)出了他這么個藝術(shù)家,今年大三,21歲。
兩個人從一開始的點點頭,到說幾句話,到約出來一起吃飯,再到真正的好朋友,經(jīng)歷了大半個學期。趙慈晏交朋友是真的慢熱。
席悠學的是西方藝術(shù)史,需要大量的閱讀文獻,也需要自己動手畫畫,弄雕塑。和趙慈晏熟悉了以后,兩個人就經(jīng)常一起在某個自習室自習,他有時候也會帶上他的男朋友,他的男朋友幾乎是一個月?lián)Q一個,甚至一周換一個。
趙慈晏總是非常擔憂他把他們學院的男生都睡完了,這可怎么辦。
“那就去找學院外的。”他優(yōu)雅的撩了撩他的頭發(fā),“我現(xiàn)在太單純,怕被學校外面的壞男人騙,所以先找學校里的,大家勢均力敵,互相折騰。”
雖然說一個人的生活也是生活,但是高三這么熱熱鬧鬧,我關(guān)心你你關(guān)心我這么過來的,太冷清也讓趙慈晏有些不適應(yīng)。多一個好朋友倒也算是很好。
席悠很苦惱的說,學院里的女生怪我和她們搶男朋友,和男生做了朋友我總?cè)滩蛔∠胨?,所以除了你我真的也沒了別的朋友。
他說,看到趙慈晏第一眼就覺得很投緣。
“我當時就覺得我們以后可能會成為朋友,我的第六感總是很準?!?/p>
“對了,你的男朋友我還沒見過?!?/p>
趙慈晏說,我以后可以帶出來給你看看。
“我怕我...”他欲言又止
“你想得美?!壁w慈晏吸溜了一口珍珠奶茶,惡狠狠的說,“有膽子你就試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