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老撾,柬埔寨…”趙慈晏看著地圖上的這三個地方,“簽證很方便,消費也不高,哥哥我們可以去嗎。”她抬起頭眼里冒著星星的看著趙晉易,似乎很渴望的樣子。
趙晉易似乎被她說的話鎮(zhèn)住了,表情有些復(fù)雜,“澳洲,夏威夷,歐洲,瑞士,這些地方不想去嗎,哥哥這些年存了挺多錢,你不用這么省。”
“你記得我書架上一直有一本千年一嘆和行者無疆嗎,前幾年你給我買的,我反反復(fù)復(fù)讀了好幾次,一直都很想去看看里面描寫的那些場景,這些太過于封閉的國家反而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我想看看這些國家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前段時間我也看了紅海行動,摩洛哥也還不錯,只是剛剛開放免簽,不知道情況怎么樣?!壁w慈晏說。
“美國,歐洲這些地方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主要是藝術(shù)類的經(jīng)典,我反而不怎么感興趣?!?/p>
“而且還是電影和小說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毒品金三角,湄公河行動咱們一起看的,你不覺得很酷嗎。”趙慈晏貼過去親了親哥哥的嘴,撒著嬌問。
趙晉易不想回答這個酷不酷的問題,揉了揉太陽穴,“真想去?”
“真的?!壁w慈晏點頭?!澳阒赖奈覑鄣膼酆每偸瞧嫫婀止值?,充滿了好奇?!?/p>
“好?!彼掩w慈晏壓在了沙發(fā)下,吻了下去,濕潤又熾熱。趙慈晏的手勾住了趙晉易的脖子,插在了他的頭發(fā)里,順了順他的頭發(fā)。他卻驟然吻得更激烈,仿佛要把兩個人卷進風(fēng)暴里,知道趙慈晏面色紅潤,嘴唇略微腫的躺在他的懷里,環(huán)著他的腰,聽他的心跳。他也輕輕的摟著趙慈晏。
隱晦又沁潤的甜蜜。
“哥?!?/p>
“嗯?”
“你困了嗎,我們?nèi)ニX?”
“別動,我再抱會兒。”
兩個小時前,趙晉易出門后去了天夜會所。
天夜會所,是B市作為首都,最聲色犬馬的場所。據(jù)說這里和黑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有全國最頂尖的一切服務(wù),關(guān)于性交易,槍支販賣,毒品流通。也是頂級權(quán)貴們彼此心照不宣的地方,他們白天再晚宴和商業(yè)場所里游刃有余,社交就會在這里享受最盡興的服務(wù)。奢華到極致的裝修,穿著暴露的服務(wù)員,有最高的保密性與安全性。從來只接受會員,能擁有這里會員的都是人中龍鳳,畢竟,每個人心里都有欲望,這里就是最赤裸的欲望之城。
在天夜會所的最里面,趙晉易給程修倒了一杯茶。程修的一生寫一本一百萬字的小說都不為過,叫做《黑道風(fēng)云之跌宕起伏六十年》或者《黑道大哥不得不說的那些事》,母親是妓女,偷渡到東南亞賣淫,跟著母親的恩客混,什么事都干過,一刀一刀砍,倒賣槍支彈藥,曲折坎坷,最后四十幾歲時終于混成了龍頭,可是今年六十三,兒子和妻子在二十年前被人打死,一夜白了頭,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二十年把趙晉易當繼承人一樣在培養(yǎng)。作為全國黑道一把手,雖然這些年不少產(chǎn)業(yè)都已經(jīng)交給趙晉易在打理,但聲望只增不減,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看起來卻像個平凡無奇的老年人,長相也普通,可是手底下卻掌握著無數(shù)人的命脈。
當你掌握著太多人財路,性命和欲望,你必須強大到讓他們仰望你,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他的一雙眼睛鋒利得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
“緬甸那邊兒怎么樣了? ”他喝了一口茶,開口問趙晉易,不,在這里他叫做程易。
“送貨人出了些問題,我已經(jīng)叫人解決好了。第二批送貨人已經(jīng)把貨送到了仰光,明天何叔會去守著交接完?!?/p>
趙晉易說?!百€場的稅務(wù)已經(jīng)和澳門打點好了,重新送了調(diào)教好的女人過去,尼泊爾來的?!?/p>
“那個送貨人是誰手下的?”
“宋三,我查了上去,是交接的時候被人換了,相關(guān)的人我全部處理干凈?!?/p>
“當時走漏風(fēng)聲,邊境的警察怎么處理的?!?/p>
“知情的全部被清除了,他們家里的人也都處理干凈了?!?/p>
“你辦事,我放心。”程修點了點頭。
“過幾天我會去一趟緬甸看著那邊的貨,不出意外那邊的罌粟交易以后也被我們拿下了?!背桃滋娉绦薨褵燑c上。
“好?!背绦奚钌畹奈艘豢跓?,“你和小晴還好嗎?”
“都聽父親的安排?!背桃撞粍勇暽恼f。
“還是沒有軟肋好啊?!背绦尥铝藷煾袊@了一句,“改天帶她出去走走?!?/p>
“是?!?/p>
余晴在門外等著他,看見他出來就溫柔的靠了過來,他摟著她的肩膀,兩個人一起進了夜總會的一個豪華包間。
“我身上煙味重,洗了澡就出來,你睡前愛喝的牛奶我給你準備好了?!背桃装阉念^發(fā)撩在了耳后,“等我?!?/p>
他連自己每晚睡前要喝一杯牛奶都知道,余晴紅了臉,看起來冷淡,實際上這么關(guān)心。她喝掉了牛奶,感覺渾身輕松,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人走向自己,“阿易...”
程易走進浴室后,聽見外面嗯嗯啊啊,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面無表情的洗了手,從暗道里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