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鳖櫸鞒瞧鹕?,麻溜的走了。
葉云曦還覺得奇怪,心想他臉皮很厚的呀,可看到樓下大堂的禮部尚書顧大人時,她就不奇怪了。顧西城這是在逃命呀!
戲必,她們從雅間出來,走在廊上。
“鶯鶯,我們?nèi)デ鄻前?。”葉云曦清澈的雙眸含著狡黠。
趙鶯看她這樣子,肯定是在醞釀著什么壞主意,問:“去青樓做什么?”
“去找小官試試親嘴的感覺呀?!彼槐菊?jīng),小官是青樓里的男妓。
“咿,這樣不好吧?”趙鶯膽子小,覺得十分羞恥。
她見趙鶯猶豫不決的樣子,拉住了她的手,加快步伐:“走啦,出了事我負責(zé)?!贝蠼獓耧L(fēng)半開放,但是一國公主和官家小姐明目張膽的找男妓,影響確實不太好。
轉(zhuǎn)角處,葉云曦直直的撞進一個陌生的懷抱,額頭生疼。她剛要罵人,卻在抬眸的一瞬間閉了嘴。
趙鶯看到眼前的人,禮貌的叫了聲:“九哥哥。”
身前的人一身黑色玄袍,負手而立,清雋的臉帶著沉郁,周身散發(fā)著冷漠孤清的氣場。
“趙憬深,你怎么在這里,也是偷跑出來看戲的嗎?”葉云曦一臉茫然的問,鼻息間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冽的琥珀香氣。
宮里有規(guī)矩,皇子和公主不可隨意出宮,必須要有出宮權(quán)杖,趙鶯是她偷偷帶出來的,便想著趙憬深也是偷跑出來的。
“嗯。”他淡漠的答,然后與她擦身而過。
這就走了?好高冷??!
葉云曦看著趙憬深淺漠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問身旁的趙鶯:“他應(yīng)該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吧?”
趙鶯懵懵的,搖頭:“不知道?!?/p>
路上,葉云曦向趙鶯打探趙憬深的事。
“他多大年齡?”
“十九。”
葉云曦擺弄著手指:“一二三……”十九呀,她十七,比她大兩歲。
“他為什么會被幽禁呀?”
“九哥哥出生不好,是父皇一夜醉酒與宮女生下的孩子,后來那名宮女因為生九哥哥大出血死了,父皇不待見他,很多人都欺負他,導(dǎo)致他性格暴戾,常與其他哥哥打架,所以就將他幽禁了,去年五月放出來過一次,但不知為什么,幾天的時間又把他關(guān)了?!壁w鶯把自己知道的緩緩道來。
哦,這樣啊,怪不得一臉陰郁,冷得駭人。從小沒了娘親,爹爹又不疼,真是怪可憐的。
她抿了抿唇,牽出她清淡又溫柔的嗓音:“九哥哥這么可憐,我們以后對他好一點唄?!?/p>
趙鶯一臉震驚的看著葉云曦,沒心沒肺的刁蠻丫頭什么時候生了這么一份惻隱之心。
“好,聽你的?!?/p>
長安街光影閃爍,躍在葉云曦清麗白皙的臉上,她明媚的眼眸里恍生出斑駁不清的情緒。
在街上逛了良久,她們終于來到了京城最大,最豪華,最有格調(diào)的青樓,幻夢樓。
葉云曦出了名的浪蕩紈绔,她是沒所謂的,但是看著身邊趙鶯,畢竟她是自己喜歡的人,還是要為她考慮,顧忌顧忌她的名聲。
她拉著趙鶯去對面的鋪子里換了一身男裝,然后出來摒退了身后的二十個侍衛(wèi)。就這樣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幻夢樓。
入眼皆是白花花的大腿,細腰。姑娘們衣著絢麗暴露,脂香粉濃。小官們也畫著妝,清秀無雙,眉目如畫。
“公子,姑娘,今晚想玩什么花樣???”美艷艷的管事媽媽拉著她們。
葉云曦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奇的打探著四周的一切,抬眸間,一條帕子正好落在她的手邊,稍微一伸手就抓住了。
順著帕子扔過來的方向看去,一個小官正在對著她拋媚眼,眼角微挑的丹鳳眼嫵媚至極,自成風(fēng)流。
葉云曦勾勾手指,那小官便扭著身子過來了,想著自己倒是有一個了,趙鶯還缺一個呀,她便開口說道:“再給我們來一個小官,要你們這里姿色最好的,價錢不是問題?!?/p>
聽見客人出口大方,再看兩人衣著不凡,覺得這是一單大生意,管事媽媽連聲說:“好好好?!?/p>
小官還沒找來,她們坐在小榻上等,幻夢樓的丫鬟沏了茶,跪捧著遞給葉云曦。
丫鬟背對著大門,她發(fā)髻的圓圈中,葉云曦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接著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幻夢樓被侍衛(wèi)團團圍住。
樓里的人驚惶不已,三三五五挨著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葉舟板著臉,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葉云曦知道爹爹是來抓她的,她的銀票在戲館用光了,后來趙鶯給了她一袋子黃金。她把黃金擲在桌子上,扔下兩個字:“茶錢。”
說完,她拉著趙鶯走出去。留下樓里一眾人,呆愣在原地。
轎車上。
“爹爹?!比~云曦挽著葉舟的胳膊,甜甜的撒嬌:“你怎么來了呀?”
“哼!要不是親眼所見,老夫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逛窯子!”葉舟憤憤的甩開女兒的手。
平時女兒再怎么晃蕩葉舟都可以容忍,但是她和太子有婚約的,做出這種事,實在是丟他的老臉。
葉云曦也生氣的甩了甩袖子:“是誰告訴你我在青樓的呀,打死他,壞我好事!”
“我先打死你!”葉舟氣得揚起了巴掌,兇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