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驍再未回家。
而許悠然也搬回了家里。臨近高考,很多住的遠(yuǎn)的同學(xué)都選擇住校,學(xué)校床位不夠,許悠然住得離學(xué)校很近,便把床位讓了出來。
況且在家住也比較舒適和安靜,對她的復(fù)習(xí)百利無害。
而許驍則是和肖磊在酒局上喝得昏天黑地。
“劉副局,難得您老賞臉,前兩回臨時有事兒耽誤了,我和許驍這兒就給您賠不是了!”肖磊對著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男人舉杯。
胖男人拿起酒杯,臉色曬微緩和了些,“得了得了,看在老肖和老許的份兒上,我還真能跟你倆小輩兒計較?”
旁邊的王廳長也打著圓場:“就是,這兩年你們干的不錯,咱劉副局都看在眼里!”
“這不還是您二位給罩著呢嘛,那我倆就先干為敬!”
肖磊和許驍連敬十幾杯,杯杯喝得底兒凈。
“今年風(fēng)頭緊,買賣不好做,來錢快風(fēng)險也大,你倆悠著點兒啊,我這兒就點到為止了?!?/p>
這就算是在給許驍和肖磊透消息了,倆人哪里聽不出來,后半夜去了熟人的場子,美女作陪,讓這二位玩了個盡興。
凌晨一身酒氣地出來,肖磊看著許驍拿出了車鑰匙,立馬閃到三米開外:“黃泉路上您走好,小的不作陪了!”
許驍打開車門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來電和信息。
關(guān)上車門攔了輛出租車,前腳剛上車后腳肖磊就擠了進(jìn)來。
許驍揉了揉太陽穴,“你不回家?”
說到回家肖磊氣就不打一處來。
“家里有個要高考的祖宗,上上下下都圍著她轉(zhuǎn),老子前天回家吃飯,夾了一筷子她面前的菜,那個瘋丫頭就跟我毛了,然后老頭就把我趕出來,喊我高考前不準(zhǔn)回去惹她?!?/p>
肖磊越說越覺得無語,“整的就跟她考得上大學(xué)似的。”
許驍?shù)故遣魂P(guān)心他回不回家,但看肖磊這架勢,好像是要來煩他。
果然人家下一句話就是:“我在賭場住兩天哈?!?/p>
許驍腦仁一疼:“你睡哪?!?/p>
“二樓房間啊,你那間不是挺大的嗎?”
“滾蛋,老子不跟男人睡覺?!?/p>
“操說的像老子想跟你睡一樣!我他媽睡沙發(fā)行不行?”
許驍拒絕:“我給你錢,你住酒店去?!?/p>
肖磊一臉嫌棄:“你自己怎么不去?。磕阆优K我就不嫌臟?我一想到不知道什么男男女女用過那些床單就直犯惡心?!?/p>
溝通無效,許驍懶得跟他理論。
倆人回了賭場二樓的房間,肖磊洗完澡出來,對許驍來了句:“該你洗了?!?/p>
許驍眉頭一皺:“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說話?”
肖磊點了根煙,“嫌我煩你回家住去唄。你多少天沒回家了?嘖嘖嘖,慫得我都不好意思說你?!?/p>
許驍脫了衣服去洗澡。
肖磊靠在門外繼續(xù)滔滔不絕。
“以前玩女人沒見你這么費勁。怎么著,碰上硬石頭了吧?你在外面混得好吃得開有什么用?還不是讓個小姑娘熊得連家都回不去?!?/p>
“我看就得這么治你,不讓看不讓碰,早晚憋死你!憋得你下跪求人家哈哈哈哈哈哈!”
門嘩地打開,肖磊被人一腳踹到了一邊,抱著大腿揉了半天,總算閉了嘴。
然而就在許驍躺在床上要睡著的時候,沙發(fā)上那位又開始了。
“媽的,有個問題憋了好久,還是想問?!?/p>
許驍不作聲,表示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房間里一片漆黑,許驍一手枕著頭,一手把玩著手機。
肖磊知道他沒睡,說:“你跟我說說那事兒什么感覺?!?/p>
許驍眼皮都沒抬:“什么事兒?”
“就那天晚上!裝什么傻,我第二天見你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都不一樣。我當(dāng)時就想罵你來著,你家悠悠哭成那樣,你他媽也不收斂一點,就差在臉上寫個我很爽了?!?/p>
許驍輕笑一聲,“你觀察的還挺仔細(xì)。”
肖磊切了一聲,“還用觀察?都是男的誰看不出來?趕緊說,別賣關(guān)子?!?/p>
許驍回了他三個字:“爽,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