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昏厥
睜開沉重的眸子,眼翳使眼前所見都模糊一片,寬敞的空間被夕陽映成了昏黃的色澤,愜意中帶著的慵懶氣息很適合這時候幽幽蘇醒的關梓染,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才剛動了下,全身牽動著起的酸痛讓他輕輕哀號了聲。
果然第一次不該用這種高難度的體位,被插至少還是腰酸腿軟,現在不光是兩條腿都酸得要死,背部整個刺疼啊──當然最嚴重的還是某個已經麻痹的地方,讓他深刻體會到果然現實和游戲是不一樣的……
因為游戲中那些濕答答的東西會變成能力值,只會余留些許潤滑的液體,現在不只相連的部分,連“里面”都還黏膩著呢,意識到這種事實實在讓關梓染羞恥到覺得昏過去算了。
但是暈不過去怎么辦?
發(fā)現黃甫瀾還沒醒,他滿臉通紅,認命的挪著快斷了的老骨頭,輕輕地讓后庭離開已經軟去的欲望,好不容易退出之后他又發(fā)出了微乎其微的呻吟聲,甬道中的液體在失去了阻礙之后緩緩流出穴口。
這情況真是……關梓染羞恥不已的咬著唇瓣,艷紅的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來了,感受由自己后穴中流出,卻是屬于別人的精水沿著大腿滑下──
不由得慶幸皇甫瀾還沒醒過來,關梓染稍稍舒了口氣,動作放到最輕的研究著他沉睡的五官,長這么帥真的是罪孽耶……他可沒忘記一開始拐到自己的就是這張?zhí)於嗜嗽沟哪?,睫毛好長好長,鼻梁也十分挺直,還有這形狀漂亮的薄唇……
關梓染忍不住探出指尖輕觸著他的雙唇,心里覺得很暖還有情感什么的……很滿,雖然是誤打誤撞進了游戲,又被欺騙加欺負了這么久,最后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人還是他的了。
不過才剛見面就做也太……奇怪自己怎么會這么大膽啦──
現在才覺得難為情的關梓染雙手捂著眼,羞個半死的搖著頭不敢面對現實了,從指縫間偷窺皇甫瀾,發(fā)現自己一點也不后悔,是他的話,完全不會后悔的。
忍不住想趁他沉睡的時候做些平時絕對做不出來的事,偷偷的湊了過去……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輕啄了下他的唇,光是這樣就竊喜不已,雙頰浮現淡淡的紅云,低低的輕喚了聲:“瀾……”
偷襲成功之后望了下時間,算了算應該睡了一小時吧?現在是沒什么困意了,就是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想起清理的問題就有點手忙腳亂的,畢竟這里是陌生的環(huán)境,還是得要依賴這屋子的主人的,再怎么羞赧也只好叫醒皇甫瀾了。
戳了人幾下,發(fā)現他沒反應,關梓染無可奈何的瞇起眼,忍著身體的不適抓著人搖,但看人還是沒蘇醒過來,頓時怔愣住,一般人這樣哪還睡得著,驚惶失措的檢視著床上的人,確定他真的失去意識之后陷入了幾乎要窒息的震驚中──
***
冰染悶悶不樂的坐在草地上望著那調戲小寵物的不要臉家伙,對現在無能為力的情況深深的覺的挫敗與懊惱,反倒是焚漪注意到他投來的目光,難得好心的安慰了句:“就說了沒事了嘛,明天或后天交了稿就能快快樂樂的上線和你恩恩愛愛羅?!?/p>
冰染撇了撇嘴扭開頭心口不一的回道:“我又沒在想這個,你跟我說這干麻?”
難怪焚漪除了給他地址和鑰匙,還自作多情的給了聯絡方式就是怕有這么個萬一,那時看人昏迷不醒他心臟都嚇停了,一瞬間才意識到之前青瀾說的那些都是事實,畢竟記憶全還停留在游戲中的時候,突然接收到的病訊太沒真實感了讓他完全拋到了腦后。
手足無措在房間呆愣了許久,才想起有聯絡焚漪的號碼,立刻撥了過去,當半透明幕屏上一出現他的臉,關梓染幾乎是語無倫次的焦急說著,解釋起來大約旁人會一頭霧水,但畢竟是最貼近皇甫瀾的好友,立刻就明白大概是老癥狀發(fā)作了,帶了旗下的醫(yī)療團隊過去。
什么忙也幫不了,只能在一旁干著急的關梓染反被焚漪請了回去,本來是怎么樣也不愿意,但他意有所指的提醒道,下面幾輛等待著的豪華轎車大有沖進大樓找人的趨勢喔──
他也只好啞口無言的默默離開了,確實出來得太久,被老爸發(fā)現的話肯定會被仔仔細細的調查一番……但焚漪就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上的,還是讓他不太愉悅──所以說,太聰明的人果然還是挺惹人厭的。
只是完全平復不下紊亂心緒的他,想著皇甫瀾說的那些病危將死的話,只覺得心好痛,死掉以后剩下的是什么?那些讓他看了會氣到想撕爛的小說和摸也摸不著的回憶嗎?
不要──
大概是瘋了吧他?居然冒險的讓司機掉頭,前往那個地方──
“不過你還挺厲害的嘛,嘖嘖,居然這么簡潔俐落的上了再說,了不起了不起。”焚漪可是發(fā)自內心的稱贊他呢,雖然早就知道青瀾對他的待遇很特殊,不過還真沒想到影響力這么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敝谰退阕约河邢群鷣y收拾了下,但破綻太多了,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肯定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么愛面子的他可以說是為了青瀾,寧可丟臉丟到家也不在乎了,只要他沒事,再怎么恥辱他都能忍!
但現在……冰染決定裝死到底,如果昏迷不醒原因是因為和他做了的話,他寧愿一頭撞死,太丟人現眼也太蠢了。
“呵呵……雖然有時候也會這樣,不過看這次是和激烈運動有點關系了……”
咬牙切齒的厲了人一眼,自己的好朋友命在旦夕,還能這樣嘻皮笑臉的,不悅的抿了下唇鄙夷道:“……有時會這樣的話,只有他一個人在家不是很危險嗎?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
“冤枉,我當然是了?!狈黉粢荒槦o辜的解釋著:“是因為你要去我才把人支開的,不然一般都有醫(yī)療人員在他附近待命的?!?/p>
“為什么……生這么嚴重的病不去住醫(yī)院,反而要在家……”
“你也聽他說了,這不是目前的科技所能診治的疾病,在不在醫(yī)院都沒兩樣,甚至覺得只有游戲里有一絲希望……”
那明明就是你們公司的,到底為什么不給青瀾──想開口對著焚漪咆哮和尖叫,卻也明白這個問題他早就無奈的回答過了,深深的表明他的無能為力,人類在生命這方面,個個都是一樣貪得無饜的。
9-2,隊員確定
看著他的神情也明白他沒說出口的話,焚漪嘆了口氣:“如果可以我也很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p>
撥開焚漪在他頭上亂揉的手,也對那種像對小孩子說教的口氣感到不滿,卻也無從反駁,甚至連要回應些什么話也是腦中一片空白,或許正是因為明白那種無奈,所以只能不發(fā)一語的生著悶氣吧。
這時候壓根聽不懂兩人談論的話題,只覺得事情好復雜空氣好沉重,小狐貍望了望突然撲了過去,踮著腳尖緊緊環(huán)抱住冰染,后者一整個錯愕,這是干麻?一反應過來便擰起眉想推開貝貝:“放開?!?/p>
抬起頭來,貝貝睜著大眼一臉認真的說:“我難過的時候,媽媽都是這樣做的。”
“……”冰染更愣了,你是我媽嗎?
這天真單“蠢”的個性讓他很頭痛,連氣都無處可發(fā),所以說這種傻呼呼的小孩他最不會應付了,結果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的尷尬定在那,而另一個原本也被這可愛的小克星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的家伙,現在則養(yǎng)成出心得來,一臉幽怨的道:“我也很難過……”
小狐貍立刻放開了冰染,一視同仁地蹦蹦跳跳奔到焚漪懷里給一個愛的抱抱,還安慰地拍拍他的背,冰染真的覺得這男人有夠不要臉的──
“問題是,你人到底找到了沒?”
“這個……”明顯眼神開始游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目光頻頻投向懷中的小寵物,照理來說現在就差他一個孤家寡人,雖然不知道活動會怎么舉辦,但一般來說應該還是兩兩成對的,雖然以往是覺得和誰也無所謂,但現在總覺得自己的興趣只圍繞著這只可愛的小雪狐。
想起他們之前說過的,貝貝眨著水光光的大大眼睛問道:“還沒找到隊友嗎?”
“嗯……”本來是鎖定你爸,但是你爸被我害到進監(jiān)獄,還用自家后臺給他多加幾條莫須有的罪行當作懲戒,這輩子只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蹲牢房了喔──這話絕對不能說,焚漪作賊心虛的簡短應了聲點點頭。
“那……我不可以嗎?”貝貝的眼神透露著我也想玩,讓我加入吧的純真無邪,偏著頭提出疑問,焚漪發(fā)覺那閃亮亮的雙眸根本在誘拐他犯罪啊。
冰染不以為然的投去一眼,明明就居心不良的家伙還在裝模作樣的呢,沒有插話只是在擺蕩的樹蔭下席地而坐,讓青草氣息彌漫在周身,借著那份清新沉淀心緒,懶洋洋地觀賞著眼前的狗血劇碼。
“嗯……可是要參加活動的話,要像你和珀鏡那樣……做那種事,所以不太……”
的確是很喜歡貝貝,說會不會想要他,不能否認小狐貍真是可愛得想讓人一口吃掉,但這不就和那個禽獸沒兩樣了嗎?于是他愿意等,等這孩子長大一些……
只是貝貝實在是太可愛了,讓他的堅持好生艱難啊……
說吃飯咬到嘴唇很疼,看他一臉擔心的問怎么辦,開玩笑說親一口就會好多了,他就真的羞答答地閉上眼嘟起嘴治療一下,一臉認真的再問好點了沒,天真得太罪過了,沒想到才剛這么想更誘拐犯罪的來了──
“做……做愛嗎?”貝貝羞赧的把隱含在話后難以啟齒的詞語給說出來,話題一轉怯怯的開口:“那個……我可以問為什么要參加活動嗎?”
媽媽說新房子是焚漪哥哥給他們住的,要好好謝謝哥哥,乖乖讀書不能給人家添麻煩……可是能買這么漂亮房子的給他們的話,還會想要錢錢嗎?
“嗯……簡單來說是為了幫生病的青瀾哥哥。”
“那我也要幫忙?!必愗悆衫卟宓兜牧⒖涛站o小小的拳頭說著,表情十分堅決,接著有些難為情的低下頭小聲說道:“如果是焚漪哥哥的話,沒有關系的,而且……這么多次,我也習慣了的?!?/p>
前兩句讓焚漪心臟都露了一拍,最后一句倒是讓他頗不爽的,接著雖然心動了卻考慮起多種問題,也有些怕到時活動逼著讓貝貝羊入虎口的話該怎么辦,猶豫的開口:“可是……”
“你不相信我嗎?”貝貝沮喪的垂下耳朵,而后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和能耐,毅然決然的抱住焚漪伸出粉色的舌尖輕舔著他的唇,在他怔愣的時候,含羞帶怯的背過身趴著:“我還會這樣……”
語畢四肢伏在地上的誘人少年,抬起臀部難為情的搖著雪白的毛尾巴,接著那毛茸茸的狐尾,往下卷起,末端則充滿誘惑意味的隔著短褲挑逗著自己后庭,看傻了的焚漪咽了口唾沫,立刻把人拉回懷里,心花怒放地緊緊抱著并贊嘆:“太可愛了──”
冰染鄙夷的盯著那個曾經罵青瀾戀童癖的家伙,以超級不齒的眼神和語氣,原封不動的把話還回去。
““戀童癖。””
一句罵辭居然成了雙聲道,另一個異口同聲的嗓音卻是那樣的熟悉,冰染心跳撲通撲通的轉過頭,就看見不知哪時到來的青瀾同樣一副不齒模樣,斜眼睨著好友直搖頭。
那個被反罵的人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抱著小狐貍當成娃娃直蹭,把人家雪白的毛都給蹭到羞澀泛紅了,至于那三個字大概是根本沒入耳或是當作稱贊了,蹭了好半天才心滿意足的望向青瀾:“你上線啦?!?/p>
“當然,要不我怕某人趁我不在,對小冰染毛手毛腳的喔。”
“哪敢,那只火爆小白兔是你家的我怎么敢碰呢──”
冰染從頭到尾只是偷偷覷著青瀾,他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兩樣,果然那樣的癥狀從以前開始,就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然后到幾天前為止都一直被蒙在鼓里。
青瀾等不到這個時候應該會氣呼呼地出現的:誰是他家的──或是去死!我才不是他家的呢──之類的,冰染卻難得的保持沉默,一接觸他的眼神還立刻轉開……果然是還很介意那些嗎?
“最后一個人可以是貝貝嗎?”
“你覺得好就沒問題啊?!鼻酁懲耆灰馔獾妮笭柣卮鹬?,這種早就被好友猜透似的感覺,讓焚漪不悅的嘖了聲。
再度望了冰染一眼,沉默得一點也不像那個任性的他,果然不想給他知道就是覺得這個愛鉆牛角尖的孩子,肯定會成天都悶悶不樂了。
“那另外兩個那邊也沒問題吧?”焚漪想起被遺忘滿久的隊友,雖然他也根本沒見過就是了。
“是啊,接下來只等游戲拉開序幕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