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命之火
終于趕在日落前將火堆升起。
火苗在微風(fēng)中搖曳，尖端躍動著泛潮的黑煙。
喬越水壺放在爐子上，再摸出瑞士刀把泛潮的木頭外邊削去一層，有技巧地繼續(xù)搭架。
火勢大了些，黑煙小了很多。
一系列動作順心應(yīng)手，簡直是戶外活動的老.司.機(jī)。
老.司.機(jī)把東西都準(zhǔn)備完畢，最后拍掉手心的木屑，短暫的修整后對坐在邊兒上的蘇夏招手︰“來?！?/p>
蘇夏︰“……”
好像每次都這樣，一個招手的動作，一個簡單短促的“來”，感覺自己像一只召喚獸。
這次偏不。
蘇夏微笑著坐在那里，透過臉側(cè)被風(fēng)吹得俏皮的發(fā)絲，對喬越招手︰“來?！?/p>
一聲輕笑。
火堆發(fā)出輕微的啪聲，光影在挺拔的五官上游走，似流動的面具。
他從地上一撐站起。身體擋住火堆，輪廓鍍了一層金。
他走到蘇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真的很高。
高到她不得不撐著仰頭，肩上的長發(fā)順著動作往后滑落，露出一截細(xì)膩的脖子。因為逆著光，喬越的五官模糊不清，可對方卻能借著火清晰地捕捉自己的一切。
從眼神，到動作。
空氣中隱隱騰升一股燥.熱因子。
喬越俯身，抬手描繪蘇夏的眉眼。
曾經(jīng)以為蘇夏就是那種乖乖巧巧的，被父母保護(hù)得很好的姑娘。是溫室里的花朵，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
可現(xiàn)在，這朵花卻跟著自己，盛開在非洲的草原上。
她不躲不避，在他的撫.摸下慢慢閉上雙眼，睫毛顫抖，全盤托出。
珍惜的感覺從心底騰升。
蘇夏被他這樣無聲撫.摸得心如擂鼓，再度睜眼，眼底泛起一層薄薄而迷離的霧氣。
指尖滑落在唇邊，她側(cè)過臉，輕輕地啄了一口。
像是某種偷食的小動物，試探著，愛慕著，小心翼翼著。
動作頓在那里。
她親吻他修長的手指，那是蘇夏從一開始就垂.涎的地方，她親吻他掌心的那層繭，那是他不知救過多少人，握住多少生命的印證。最后湊過去描繪他臉頰的輪廓，吻著吻著，眼淚順著滾落。
喬越一把抱起她，順勢抵在吉普車前的引擎蓋上，眸色暗淡︰“為什么哭？”
蘇夏搖頭。
“為什么哭？”有些執(zhí)著的追問。
蘇夏抱著他，雙眸一片水光，輕聲呢喃︰“我愛你?！?/p>
從第一眼開始，從他奮不顧身跳進(jìn)河里開始。
冬天河面的那種冷，她至今記得。推她的人在人群中慢慢后退，她記得。滾落河里的絕望，她也記得。周圍人群尖叫著卻誰也不敢跳下來救她，她理解，可也深深地記得。
她原本在掙扎的，聲嘶力竭地喊著救命。
可所有的絕望像是巨大的深淵，吸附著她往下沉。她放松了手，任憑自己漸漸往下。
是他跳下來，他拉著她的手說︰“再堅持一會?！?/p>
所以她這一生終究沒有被仇恨和壓抑給毀掉。
終于說出這句話，她想把心都捧給他看。如若喜歡，請把它收下。如果拒絕，就扔了吧，也不要還給她。
喬越動容。
貼著蘇夏的鬢角，吻去眼角的淚水，有些苦。
“傻姑娘?！?/p>
他嘆了聲，最后的話消失在唇齒間︰“這些話，應(yīng)該我們男人先說?！?/p>
“你們男人？我就你一個男人?！?/p>
喬越按著她的肩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壓下她︰“你也只會有我這一個男人，”
月色正好，星光柔和，蘇夏躺在車前蓋上，黑發(fā)鋪陳，臉頰泛紅。難挨的時候忍不住咬著食指，免得發(fā)出自己聽了都發(fā)軟的哼聲。
喬越在她身上點(diǎn)火周游，從未有過的更貼合的接觸。
他掀她的裙擺，她撐著腳想靠上去點(diǎn)，可穿了鞋曲腿在總會打滑。
最后矜持什么都不要了。
這時候矜持就該滾.蛋。
喬越一邊摸索她，一邊去脫她的鞋，蘇夏雙腳一錯配合。
啪嗒。
鞋子滾落在地，一仰一合。
身體一撐迎了上去，蘇夏摟著他的脖子，眼神迷離。
喬越的動作大了些，有時候控制不住，捏得她又軟又疼。
細(xì)密的汗水被風(fēng)吹后，肌膚起了一層鶏皮疙瘩。
蘇夏出了一身薄汗，感覺他的指尖從下竄上，忍不住啊了一聲。
燒水壺忽然發(fā)出尖銳的叫，兩人動作同時停下。她還在喘，他也好不到哪去，呼吸不再那么沉穩(wěn)，汗水沿著麥色的肌膚滾落，汗?jié)竦谋郯蚍褐粚咏】档乃疂伞?/p>
“爐子……”她推著他繼續(xù)壓下的胸口，掌心隨著呼吸起伏。
水燒開了。
“噓，別管?！?/p>
喬越抱著她直接往那里走，腳一蹬踩下開關(guān)，尖銳聲慢慢平復(fù)。
下一秒，倒在帳篷里。
里邊的溫度更高，充氣墊承載著兩人的重量，蘇夏在他的動作下哼出聲。
喬越的手正蓋在她的前邊，聞聲停下。
“頭發(fā)。”
臨陣磨槍，兩個手忙腳亂的新手。
喬醫(yī)生抬手把她那頭長發(fā)勾到一邊，沿著蘇夏的下巴往下。被吻得有些熱，抬腳想調(diào)整下姿勢，卻發(fā)現(xiàn)裙擺壓得死死的。
蘇夏又開始扭，想把壓著的裙角扯出來。
喬越一個不耐煩，拉高她的腿想從下往上剝蝦。
“不對。”
這條裙子是收腰款，得從上往下。
蘇夏費(fèi)力起來，喬越嘀咕一聲︰“怎么這么麻煩?！?/p>
剛想自己來，這會從拉鏈邊挪開手︰“那就從簡單的開始。”
喬越被他撩得一身火，雙臂交錯抬高。
篝火隔著一層帳篷布，一身麥色緊實的皮膚點(diǎn)點(diǎn)展露。再摟過蘇夏順勢一拉，剝蝦完畢。
有些緊張地橫過手臂，又被他拉開。喬越盯著純白鏤空質(zhì)地的那層布，半掩欲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