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妥……”赤瑛神色凝重,他感受到體內(nèi)力量有著奇異的變化。
“神……阿玉,你是怎么了?”小鳴馬上回神,緊緊扶住他,“可是剛剛在市集上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也不知……”他一時也沒頭緒,可靈力的竄動是如此確切,“我們先找個地方,回藏書樓太遠(yuǎn),先去我的宮殿。”
小鳴很是緊張他的身體,毫無異議地扶住他往東梧殿趕去。
赤瑛喘息得厲害,在快到東梧殿時,小鳴見四下無人,取下了他的面具,讓他呼吸順暢些。
所幸今日有兩個大祭典,人手都被派出去幫忙,剩下的仙侍也早被赤瑛特許出去逛盛夏小市,他們從側(cè)門進入,一路上都沒撞見人。
小鳴慌忙打開寢殿的大門,再回頭攙扶神君入內(nèi),沒看到腰帶里的發(fā)絲掉落出來。
她把赤瑛扶到床上,神君眉頭緊鎖,臉色卻無異常,他在床上開始打坐調(diào)息,小鳴轉(zhuǎn)身先去把門關(guān)上,再去倒杯熱茶。
神君的寢殿很大,裝飾卻很少,不掛字畫,不設(shè)擺件,就連屏風(fēng)都只有題詩為裝點,和藏書樓里狹小卻充滿生活氣息的八樓,是兩個極端。
只有床頭放著一個花瓶,插著一束雜亂卻極富生命力的各色花卉,是雪洞一般的室內(nèi)唯一的亮色。
小鳴一眼就認(rèn)出是她偷偷塞在香囊里送于神君的,沒想到他會珍重地放在床頭,且?guī)兹者^去還沒有枯萎之色。
她心下一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等著赤瑛調(diào)息。
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眼神意味深長,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望向門外。
“神君,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小鳴問道,遞上茶杯。
赤瑛沒說什么,只喝了口茶,說起不相干的事情。
“小鳴仙姬還是第一次來到我的寢室?!?/p>
小鳴這才后知后覺,自己進到了神君的私密領(lǐng)域里,寢殿雖冷清卻處處皆是眼前男人的氣息。
一旁衣架掛著他的寢衣,床上的被褥皆是他的貼身之物,熏香爐飄散的香氣比在藏書樓里他帶來的熏香還要濃郁。
小鳴臉紅著低頭回避神君的視線,感覺自己像是誤陷入花蜜里的小蟲。
“我再幫你倒杯茶吧。”她慌忙起身想逃離這沼澤般危險曖昧的氛圍,可剛轉(zhuǎn)身,神君就勾住了她的腰帶往后一拉。
腰帶脫落的同時,她也驚呼著往后仰倒,落入神君的懷里。
“你!你該不會是為了這事才把我騙來這里……”小鳴掙扎無果氣急道。
“不是的?!背噻ё∷Τ雎?,“剛才我的身體確是有些不妥,但現(xiàn)在已無大礙?!?/p>
“你騙人,身體怎么會突然有事,又突然沒事?“小鳴還是不信他,雙手抵住他胸口。
赤瑛依然只是笑著,帶著一絲少見的戲謔意味,她總覺得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還想開口繼續(xù)逼問,卻聽門外傳來了一把女聲。
“瀲瀲?蘅蘅?這些小蹄子都跑去哪兒偷懶了?”
沒想到外面突然來人,腳步聲還越來越近,小鳴趕緊噤聲,直覺先往神君懷里躲,又想起身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別怕,是我宮里的掌事仙子。”赤瑛攬住她的肩膀安撫道。
你不怕可我怕啊,小鳴瞪了他幾眼,想開口讓他出去引走仙子,又怕自己的聲音會被仙子聽到,一時很為難,只祈禱著掌事仙子別進屋里。
可那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都已來到了門外,神君還是抱住她不讓她起身,神色自若地?fù)崦谋?,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關(guān)系很親昵。
小鳴怕極,當(dāng)看到仙子的影子映在門紗上時,她只能快速把床帷扯下,并把頭埋入神君懷里,希望等下仙子進來時別看清楚床上有人。
赤瑛在她埋入懷里時,還順勢往后倒在床鋪上,小鳴被他一波波操作搞得又懵又氣,只能惡狠狠地瞪他幾眼。
神君還是從容不迫,還覺得緊張的她很有趣,轉(zhuǎn)身把她壓倒,雙手開始游走在她胸脯和腰間。
小鳴氣急,錘了他的胸口幾下,卻阻止不了,耳邊已經(jīng)傳來門扉打開的聲響。
但門扉打開到一半?yún)s突然停了,掌事仙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參見神君?!?/p>
小鳴愣住,起身偷看,發(fā)現(xiàn)掌事仙子并沒進屋,門的縫隙還能看到她半蹲彎腰的背影,仙子口中的神君正吻著她的臉頰,那門外的神君又是誰?
接著,另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嗓音傳來:
“仙子免禮,如若你是在找仙侍們,本君此前已恩準(zhǔn)她們今日出宮去市集?!?/p>
“神君仁慈,可那些孩子也不能一個不留地離開啊?!?/p>
“本君一向不需要太多人服侍,市集難得,就讓仙侍們?nèi)ズ煤猛嫠0伞!笔煜さ纳ひ纛D了頓,又繼續(xù)說:“聽聞青律仙君今日帶著孩子也進了白玉京,今日宮里無要事,我一人待著也無妨,仙子快去與家人團聚吧?!?/p>
“……那下官先行告退了?!?/p>
小鳴已經(jīng)完全驚呆,那個嗓音分明就是神君的聲音,可神君就在她身邊,手還已經(jīng)伸進她的衣衫里,觸感和溫度是如此真實。
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半開的門扉又被打開,一個身影走到床前,撩開床帷,赫然是另一個神君。
衣服、馬尾、樣子,和躺在她身邊的神君一模一樣。
“神君是什么時候分身的?我沒見到你施法啊……”小鳴坐起身,不斷擺頭來回觀看兩個神君。
“并非我施法,而是那把梳子。”身邊的赤瑛也坐起來。
“那把梳子梳落多少頭發(fā),就能分身多少?!钡诙€赤瑛坐在她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