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微微一抬眼,便能看見眼前的青年眼中閃動著的微光,那是不容置辯的赤誠與……愛慕。
聶清麟心底一陣錯愕,小聲說道:“葛大人有此能力在重重監(jiān)視中來見本宮,只怕也是背后經(jīng)營了許久,大人舉一反三的本領(lǐng)連衛(wèi)太傅也是贊賞有加,本宮怎么會小看?還請……大人放手。”
葛清遠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逾矩,連忙松開手下跪低聲請罪:“自從知道了公主不欲為別人所知的秘密后,下官的心里一直覺得猶如炭烤,那衛(wèi)冷侯不通祖典,什么欺君罔上的事情都能做出,公主若是長久在衛(wèi)賊的手里恐有折辱之憂,是以下官心急了,還請公主原諒。下官還有朝中的一些同仁,一直致力于推翻衛(wèi)賊的暴政,還大魏皇室的清朗,可是如果公主在衛(wèi)賊手下,下官也是投鼠忌器,不得施展??!”
其實聶清麟早就隱約猜到了葛清遠的打算,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心里好似默默地感慨,聶氏皇姓的余威還在,卻是不知這些空懷的熱血的臣子們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那個衛(wèi)冷侯……可幷不塊好啃的骨頭??!
只是葛清遠的愛慕之意,也讓她感到甚是撓頭,她對這竹馬的友情尚且是淡淡的,更何況那男女之情呢?到底是個十六歲的少女,突然被青年直白地表露愛意,頓時有些困窘。
倒是葛清遠看出了公主的不自在,眼底微微露出黯然的神色,輕聲說道:“公主不必為在下的話感到為難,以公主千金之軀,本來就不是下官能高攀得起的,但是為了公主,下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出半個月,下官必救公主脫困,還請公主耐心等待,若是有人拿著這塊玉佩去找公主,還請公主信任他……”展示了手里的玉佩后,葛清林便畢恭畢敬地請公主離開了密室,與那替身調(diào)換了回來。
當從霓裳閣出來的時候,聶清麟上了馬
車,回頭看了看這間京城有名的奢華所在,剛才被葛清遠抓握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她微微皺起了眉,心里想的卻是:這樣的勢力,根本不像經(jīng)營得很短的樣子?難道這些臣子們未雨綢繆,英明神斷,老早就料到衛(wèi)冷侯會有謀反的一天?
葛清遠站在霓裳閣的高樓上,隔著窗縫一動不動地看著公主的馬車漸漸地遠去。
直到有一雙玉手輕搭在了他的肩上:“人都走得老遠了,葛郎怎么還在看?莫不是真看上了那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
葛清遠聞言,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他的身后立著一位面容妖嬈的女子,一身錦衣華服,微微暴露的前襟露出一片粉白而豐滿的胸膛。此時,她正瞇著一雙媚眼,著迷看著這英俊的青年。
葛清遠一直平靜如水的眼里慢慢露出了些許的邪氣,輕佻地捏住了女子的下巴,揉捏著說道:“見識過樂瑤公主的風情,就算是您的親妹也及不上公主的萬分之一??!”
立在他眼前的,赫然便是宮變以后,便失蹤了許久鳳雛宮的原主人--樂瑤公主。
在宮外的這些時日,并沒有讓這位大魏最最**的公主清減分毫,風姿更是尤勝從前。
那女子聽了葛清遠的恭維,發(fā)出一陣咯咯的笑聲,將豐滿的身子磨蹭入葛清遠寬闊的胸膛里:“葛郎就是嘴甜,將那個沒有見識的黃毛丫頭耍得團團亂轉(zhuǎn),可本宮卻不是那么好混弄的,總是要呈些實惠的與本宮?。俊?/p>
說著,那雙如同靈蛇一般的手便漸往下,極盡風情地揉搓了起來……
葛清遠淡笑著將樂瑤公主一把推到在一旁的桌子上,衣衫未亂,只褪了自己的里褲,深邃的眼眸半合,慢慢問道:“雍和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樂瑤的呼吸漸亂,急切地說:“那老混蛋早就肖想本宮許久了,要不是衛(wèi)冷侯那廝謀反,本宮怎么能便宜了那個老色狼,本宮陪著他去了江南的別院后,便將葛郎所授的福壽膏給他用上了,如今他是半刻都離不得煙槍,下面的卻成了軟槍,是半點都不好用,葛郎,如今本宮是久旱之地,且不要憐惜,只當本宮是你的賤婢,用力狠些……”
葛清遠嘴角掛著微笑,小心的掩飾住眼底的鄙夷之色,伸出大掌,動作兇狠地按住了如同勾欄院里出來的大魏公主……
大魏朝最年輕的才俊,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葛清遠,雖然未娶妻妾,但是此時的樣子卻似嫻熟得做過百遍一般。
他聽著樂瑤公主那不堪入耳的浪語聲,可是心里浮現(xiàn)的卻是那張清恬淡的小臉……想到這,他一直平穩(wěn)的呼吸才逐漸地紊亂,眼里終于露出如同豺狼一般勢在必得的兇光……
幾經(jīng)布置,那位聰慧迷人的小公主終于跟自己同處于一個密室之中了。方才問著她身上那好聞的味道,差點沒有控制住一直蟄伏在他心里的猛虎,一時失控伸手抓住了她。雖然及時地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咆哮的邪念,幷表露了愛意取信于她,但是聶清遠能夠看出,那永安公主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慮。
畢竟不是現(xiàn)在身下的那個蠢貨,只怕是這位永安公主以后難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不過沒有關(guān)系,山不就人,人可以就山。
永安公主……我的陛下,你遲早有一天會完完整整地落入到我葛清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