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京城里又是一陣鶏飛狗跳,管她嫡女庶女,未婚的貴族子弟紛紛訂婚娶妻,湊數(shù)娶個丑無鹽回家也絕不被太傅的醋海波及到,去那貧瘠的邊疆飽受風(fēng)沙之苦。
吳閣老也是老當益壯,居然是從江南外省調(diào)配了幾位世家才子,其中有一個少年最合閣老心意。
那皇上也是年少時被佞臣的幾分姿色迷惑,喜好這鳳眼劍眉的品貌。而這位江南隋侯的孫兒輕塵,樣貌儀表無不肖似那衛(wèi)冷侯。而且衛(wèi)侯忠良,在南方頗有名望,有此等王侯輔佐新帝,更可穩(wěn)固朝綱。
而且這樣年少英俊之輩送入宮中,假以時日,何愁分不掉那內(nèi)定妖后的圣眷恩寵?
打著這樣的算盤,便是在春花盛開之際,在皇上召集各位女眷舉行游園花會時,讓自己的夫人帶著那隋輕塵去面見君上。
此時真是春花嬌艷,柳絮紛飛之時,少年相見難免春心萌動,到時候便是一舉求得皇上冊封隋輕塵入宮長伴君旁。
有了這思想的不單是吳閣老一人,許多王侯眼見新帝地位穩(wěn)健,雖不多言朝堂之事,但是幾次在緊要關(guān)頭都是能讓那剛愎自用的妖蛟太傅改變主意,頓時明白,這位真命天子,絕對是個城府身后的一代鐵腕女帝。礙著太傅的專橫,都不敢?guī)е约业膬鹤?,可是外省族中的才俊可是揀選了不少,一幷由自家的女眷帶著前去參加花宴。
那些少年們覲見皇上后,抬眼一看,各個都是呆愣癡傻在了原地。
只見那女帝面色如雪,頰飛淡霞,含笑的大眼好似藏有星辰,閃亮得不敢直視,一身明黃色的衣裙裹著嬌俏的身段,酥胸高聳,高高堆砌的宮鬢如同發(fā)亮的黑綢,當真是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原是覺得做了男妃甚是恥辱,可是現(xiàn)在看來,若得此佳人便是傾家蕩產(chǎn)也是心甘情愿!
一時間男花朵朵開,爭寵奪媚之心真真是比春花還要嬌媚燦爛。
不過衛(wèi)夫人倒是氣定神閑,滿場的男眷,沒有一個少年能有她帶來的隋輕塵那般的英俊整齊!可是哪里想到,那翩翩隋公子得見天子的絕色容顏時,卻是臉色微微發(fā)白,舉止進退大失體統(tǒng),但是還能勉強回答著新帝的含笑問話??吹眯l(wèi)老夫人直搖頭,心道:衛(wèi)侯爺?shù)膶O兒怎么這等不上臺面?
伴著小太監(jiān)的一聲高喊:“定國侯覲見圣上!”
不多時,衛(wèi)老婦人便看到那大魏未來的男后,--定國侯大人匆匆趕到。
妖蛟大人身上的余毒已經(jīng)清理得差不多了,臉上的疤痕漸漸淡下,雙腿走起路來穩(wěn)健異常,高大健壯的身上著一身雪白長袍,頭戴金冠,在粉紅色的桃花映襯下,鳳眼微挑,薄唇微微含著冷笑,那種藐視群雄的風(fēng)姿,豈是一群身無建樹的少年家所能比擬的。一時間,少年們的自慚形穢不提,便是那群婦人們也是盡忘了這位乃是大魏新帝的男后,各個看得有些發(fā)癡。
可是那隋輕塵抬眼再望向,閑庭信步走來的太傅大人,那臉上頓時又從白色變得青紫一片了。
衛(wèi)冷侯嘴角含著蔑視的輕笑,掃視了滿場的青年才俊們,最后那目光便是放到了江南第一公子隋輕塵的身上,那笑意便是更深了:“隋公子別來無恙?。坎恢馈@身體可否長得‘整齊’了?”
緊接著衛(wèi)老夫人便是看到自己夫君精心挑選的貴妃之姿的公子變得搖搖晃晃,嘴唇發(fā)青,竟是不發(fā)一語,跌跌撞撞地向園外跑去。
好好的賞花選妃會便是這樣的不歡而散。
攪了場子的太傅倒是臉不紅,心不動,從樹上折下一根桃枝簪在了坐在樹下的皇帝的云鬢之上。
“圣上生得龍姿愈加嬌媚動人,臣時常是心覺不安,唯恐有人
爭寵,該是如何是好?”
聶清麟被這話說得有些是哭笑不得:“天下之大,哪個又是活膩了敢于愛卿爭寵?倒是那隋輕塵嚇成了那副樣子……太傅在江南那一夜可真是單純地騎馬散心去了?”
太傅懶得因那沒毛的小子廢話,便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臣的幾個侍妾主動請離了?!?/p>
聶清麟眼波一轉(zhuǎn),微微有些不信:“太傅……讓她們走的嗎?”
“那倒是沒有,只是她們聽聞臣即將入宮,深覺不該跟皇帝爭寵,加之臣這些時日的冷落,便是主動請離,臣不忍她們?nèi)蘸鬅o著落,便是改嫁給了臣的幾名部下做了填房?!?/p>
聶清麟眨了眨眼:“那……太傅的府中豈不是空虛了下來,太傅耐得住寂寞嗎?”
太傅一把將大魏的天子攬入懷中,低頭含住那柔嫩的嬌唇,含糊地說:“耐不得了,便是要爬上龍床,要陛下替臣解一解肝火才好……”
對于太傅來說,大婚之夜來得太遲??捎质菬o奈之舉,佳人入懷的**之夜,若是不能水□□融地戰(zhàn)上幾回,豈不是辜負了良辰美景?
當余毒盡消時,太傅覺得此番若是不能將佳人娶入懷內(nèi),便是可以再飲一碗□□休要茍活了。大婚之夜,太傅覺得自己這幾個月的養(yǎng)精聚元,便是盡恢復(fù)了那童男子的真身。
典禮隆重,絕色天子穿上了大婚的禮服,更是顯得嬌媚異常。這樣的天子,便是要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被他壓在身下,狠狠地去疼愛,讓她的哭泣著在自己的身下求饒了。想到這里,便是全身烈火,恨不得一下便結(jié)束大典,好好疼愛這好不容易娶到手的美嬌娥!
前些日子,柔然國又派使者,有意派出一位王子與大魏天子聯(lián)姻。這等蠻邦倒是想得甚美!只待大典之后,他派出黑旗鐵軍去踏平柔然城池,倒是要那些這等齷蹉主意的知道:與大魏交好,拿出金銀歲貢便好,哪個敢與他衛(wèi)冷侯爭奪那龍床之席,那就只有一個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待得典禮完畢,太傅卻沒有急著抱著這嬌滴滴的天子上了龍床,而是一路來到了空蕩蕩的金鑾寶殿內(nèi),將佳人安置在了龍椅之上。
“太傅這是要干嘛?”當聶清麟發(fā)現(xiàn)這太傅解了自己的龍袍,露出里面綿軟的肚兜時,臉上盡是嬌羞的神色。可是緊接著,自己的兩條纖長**也是被架到了龍座的扶手之上。
“陛下當知,人前我甘為臣下;可是人后,若是圣上要擺出九五至尊的架子,膽敢讓本侯綠云壓頂,不敬為夫,便是要細細整治圣上是嬌花皮肉,讓陛下知道,只臣一人,便是盡可滿足圣上龍椅之下的空虛之苦……”
剩下的話語便是盡是淹沒在了交纏的唇舌之中。白日里肅穆靜寂的金鑾寶殿,在這大魏普天同慶的大喜之日,卻是傳來一陣陣嬌吟粗喘聲的回響。
此時大殿無人,若是有人窺見,便會發(fā)現(xiàn),在這幾度風(fēng)雨飄搖的危宮之中,一條妖蛟伸出利爪近乎癡狂地緊緊纏繞著金鱗玉龍,在一片欲海情天中交纏翻滾,幾度夢驚卻是再不愿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