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臉上瞧不出什么,冷哼一聲又饒有興致地看向虞靈枝。
不懷好意道:“這婚事是不成了,新嫁娘是不是要打道回府啊?”
虞靈枝面上劃過一絲難堪,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疑心袁桓是故意報復(fù),否則為何偏偏挑在今日上門,哪怕晚一日也成啊。
以她的門第身份,本是接觸不到袁、崔兩家的公子的,她雖喚崔珩一聲表哥,但她的母親只是崔氏的遠(yuǎn)房表親,一年到頭不知有多少這樣的親戚找上崔氏,她為了接近崔珩,自然不能只靠著這點(diǎn)微末的親緣關(guān)系。
當(dāng)初也是利用了袁桓,他是上京有名的紈绔子弟,或者說整個袁氏都十分囂張,目無法紀(jì),她也只是小小地玩弄了一些手段,沒想到他度量如此小。
袁桓此前同崔珩一同進(jìn)學(xué),私交甚篤,可不知后來怎的忽然交惡,不分場合地找崔珩麻煩,她正是利用了這一點(diǎn),讓崔珩誤以為自己是因他而受到袁桓刁難,故而對她心懷愧疚,對她多有照拂,這就夠了,這幾分的憐惜足以讓她發(fā)展成愛慕,一來二去令他傾心于她。
后來袁桓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她,不過她沒有放在心上,她以為袁桓怎么也要顧及崔氏的顏面,不會真的對她怎么樣。
崔珩見他目光不善,將人護(hù)在身后:“這便不勞你操心了。”
袁桓神色危險地盯著虞靈枝,陰惻惻道:“你最好是有本事教崔珩帶你走,只要你還留在上京,看我怎么收拾你?!?/p>
如此囂張,旁若無人。
“這里是崔氏,縱你如今成了袁氏的家主,也不容你如此放肆!”
袁桓恍若未聞,反而湊到虞靈枝跟前。
“怎么?害怕呀,當(dāng)初勾引我的時候不是膽子很大么?”
虞靈枝怯怯道:“我沒有,我一心只有表哥,當(dāng)初只是誤會?!?/p>
她心里恨得牙癢癢,當(dāng)初是利用袁桓的紈绔之名借機(jī)尋求崔珩庇護(hù),和他拉近關(guān)系,可并未做什么逾矩的舉動,她怎么可能真的便宜這等混子。
沒人會信袁桓的話,有眼睛的都知道這兩人中間該選誰,何況袁氏強(qiáng)搶民女的行徑也不是頭一回做了,定是他貪圖虞靈枝的美色。
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自然也沒有逗留的必要,他也懶得欣賞這些人如喪考妣的模樣。
馬車早在外頭等候,聽到動靜,一只素白的小手迫不及待掀開簾子,探出頭來。
“兄長,如何了?”
袁桓語氣淡淡:“還能如何,就那樣,不過崔珩就算不娶虞靈枝,也不會娶你,早些死心罷?!?/p>
袁寧被他直白的話語氣得絞緊了帕子,恨恨道:“我將她殺了不就是了,崔珩喜歡誰,我就殺誰?!?/p>
袁桓側(cè)目:“你倒是心狠?!?/p>
袁寧直直看向他:“如今誰敢和我們袁氏作對?何況,父兄一直教導(dǎo)我,袁氏一族的兒女,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兄長前日才將一個彈劾你的言官割了舌,怎的反倒說我心狠?!?/p>
袁桓聞言頓了下,開口:“隨你罷,崔珩不日就要赴任,也許會帶上虞靈枝,想做什么就去做罷?!?/p>
“多謝兄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