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幾日未開葷腥,頗為來勢洶洶。不知不覺便剝了美人兒的外裳。看著兩只無暇玉臂,當(dāng)即紅了眼。
顧熙言被嚇得直躲,奈何她被按在水磨楠木的書桌上,不僅無處可躲,背后還被咯的有些不舒服。
一想到身后是蕭讓處理公務(wù)的書桌,顧熙言立刻羞臊難當(dāng),一邊推著堅硬的胸膛,一邊擠出幾個破碎的詞兒:“侯爺......別在這兒.... ..”
“不在這兒,在哪兒?”蕭讓低喘著,“身子好了便來勾我?嗯?”
顧熙言簡直欲哭無淚。沒錯,她是想來表達(dá)下關(guān)心,可從沒想過這么個表達(dá)法子啊!
兩人正難舍難分之際,外頭靛玉的聲音傳來,“秉主母,曹姑娘遞帖子求見。”
......
花廳里,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正左右踱步,心急如焚。
上次見顧熙言,已經(jīng)是五六日前的事情。這期間數(shù)日,曹婉寧曾遞了幾回拜帖,皆被平陽侯府的大丫鬟紅翡以“顧熙言生病不見”為由擋了回去。
這理由實在是敷衍。
曹婉寧心機玲瓏,被一連拒了兩回,便知道顧熙言是故意躲著不愿見她??墒牵@段時間顧熙言明明待她親近無比,先是認(rèn)她做妹妹,后又應(yīng)了她入府做貴妾的事兒......難不成,貴妾的事兒臨時有什么變故?
曹婉寧暗暗握拳--明日她就要啟程回青州老家了,今日定要見到顧熙言的面!
.....
演武堂里。
顧熙文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侯爺快起來,有客人等著,妾身還得重新梳妝呢。”
這一番胡鬧,美人兒的發(fā)鬢松散,如云秀發(fā)散落在肩上,水磨楠木的書桌上,還跌落了幾只珠釵。
蕭讓正意猶未盡,不料美事兒被打斷,當(dāng)即陰沉著臉道,“不過是些八竿子遠(yuǎn)的口頭親戚,你若疲乏,不應(yīng)付便是?!?/p>
顧熙言心中暗道,既然是八竿子遠(yuǎn)的口頭親戚,上一世你為什么還把她娶進(jìn)府里?不是眼盲,便是吃飽了撐的!
“怎么說也是二嬸娘的表親,也不能太怠慢,妾身不累的?!鳖櫸跹跃S持著面上的笑,又拿波光瀲滟的眸子去看男人,“侯爺莫不是想叫別人非議妾身不知禮數(shù).....”
蕭讓聽了,當(dāng)即黑著臉起身了。
顧熙言正準(zhǔn)備扶著桌子站起來,不料腿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竟是方才被男人壓得站也站不?。≈缓眉t著臉沖男人道,“侯爺,妾身....腿麻了。”
蕭讓聞言,一個俯身便把人兒抱了起來,哪知出了演武堂也不放人,竟是一路抱著顧熙言,朝凝園正房里走去。
這幾日曹婉寧上門遞拜帖,顧熙言借口稱病,故意避而不見。
自打那日在宴席上見了曹婉寧,顧熙言一直待她熱情親近,掏心掏肺--不知不覺,她給魚兒的誘餌已經(jīng)夠多。
她故意吊著曹婉寧的胃口,就是為了今日,在曹婉寧臨回青州前,給她來一劑虎狼之藥。
等顧熙言在正房內(nèi)室里梳妝打扮好,蕭讓又當(dāng)著一干丫鬟婆子的面兒非要抱著顧熙言去花廳,顧熙言臉紅似血,正要推脫,忽然心頭一動,索性由著他了。
.......
平陽侯府外府的花廳里,曹婉寧已經(jīng)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正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之際,忽然聽到一陣紛紜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當(dāng)即抬頭伸長了脖子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只見花廳門口的紗幔上,映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有嬌嬌軟軟的聲音傳來,“侯爺,休要........快放妾身下來.... ..”
那高大的身影靜立了片刻,復(fù)又低頭不知說了些什么,過了半晌,才把懷里的嬌小身影放下了下來。
曹婉寧看的出了神兒,竟是不知不覺從八仙椅上站了起來。
她看的清清楚楚--那男子身影高大,寬肩窄腰,心里頭的直覺告訴她,那人是蕭讓!是她朝思暮想的平陽侯蕭讓!
等顧熙言進(jìn)了花廳的門,迎頭便看見曹婉寧面飛紅霞,魂不守舍的思/春模樣。
顧熙言心里頭冷笑,方才蕭讓抱著她過來,兩人故意在門口紗幔前磨蹭了會兒,便是她最后一招狠棋。
--男色當(dāng)前,今日,她不信曹婉寧豁不出去!
她神色淡淡的落了坐,又教丫鬟給曹婉寧看茶,不咸不淡道,“曹妹妹今日到府上,可是有什么事?”
曹婉寧聽了這話,好似被兜頭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今日她巴巴地來平陽侯府求見,底下的小丫鬟見了拜帖,領(lǐng)著她進(jìn)了垂花門,穿過抄手游廊,轉(zhuǎn)過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竟是來到了外府的花廳里!
要知道,前幾次她來侯府,可都是顧熙言身邊兒的大丫鬟笑臉相迎,一直親自領(lǐng)到凝園里屋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