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是可以來得及以手挽回跌勢,但她緊抱著牌位不愿放手,當(dāng)下便結(jié)結(jié)實實跌入冰雪。
“阿春、阿春,你是不是摔疼了?”
一個有些呆傻但卻低沈動聽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同時間一雙屬于男人的手,手忙腳亂地在她身上抓扶著,想要把她從地上撈起來。
離春推著男人的手,想抗拒他這樣太過親密的舉動,但對方恍若未覺,笨拙且堅定的環(huán)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便三步并作兩步的抱她進(jìn)入了室內(nèi),放上鋪著薄被的板床。
“阿九??”離春有些無奈地開口想要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正撩起她喪服白裙,毫不避諱的俯下身子往她破皮的傷口吹去,同時還鼓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疼疼吹飛、疼疼吹飛,阿春不痛,阿春不痛了。”
看著堂堂七尺之軀的男子急切且笨拙的安撫,一股酸澀涌上離春的鼻間,她強(qiáng)壓住哽噎,勉強(qiáng)維持情緒,口氣平淡的說道:“不痛的,你別擔(dān)心。”
“真的不痛了?”
阿九搧動著小扇般濃密的睫毛,語氣中依舊帶著擔(dān)憂,直到見她認(rèn)真的點點頭,他才松了一口氣爬起身來,拉過旁邊的凳子,乖乖坐在她身邊認(rèn)真地望著她。
他是一個長得很好的男人,鳳眼微挑、眼角含情,如黑曜般深暗的瞳仁,時時閃動著星芒,鼻挺優(yōu)雅、薄唇型美,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以外在條件來說,毫無疑問是位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可惜他現(xiàn)在舉止憨傻幼稚,說起話來總有些笨拙,一身略嫌小的短打粗布衣更讓他像是蒙塵的明珠般毫不起眼。
望著他這副模樣,離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阿九,我不是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可以任意撩起我的裙擺?!?/p>
“阿春為我上藥時不都是直接掀我的衣服?”
阿九說的理直氣壯,一雙星眸不閃不避,毫無害羞之意,反倒是離春聽了這一句微微紅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