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中部地區(qū),這是一塊在世界地圖上放大無數(shù)倍都找不到的荒涼之地,人類為了戰(zhàn)爭強行將這區(qū)域的部分參數(shù)改變了,雖然依舊還是寸草不生,所謂的防護領域也簡直是個笑話。
但對他們這些以命換命的軍人來說,這個落腳點已經(jīng)可以了。
狂風呼嘯而過,卷起連綿無際的沙土,這里什么都沒有。
沒有戰(zhàn)友,也沒有敵人。
就在這片不起眼的地方,再往地下走一百五十多米,一群軍人正在嚴陣以待,地表處的風不僅讓整個檢測畫面模糊了,還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訊息。
“老大,那群武裝分子已經(jīng)走了?!?/p>
像是為了確認這個好消息般,觀察員重復了一遍,“老大,他們……”
有人伸手示易觀察員安靜一點,只見一名軍人坐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另一端,他頭部受傷,血流不止,一截繃帶纏繞在眼部,在這個高科技時代,這種原始救助方式顯得可笑而又悲壯。
林曦晨手指微微動了動,像是分析了這個消息許久,哪怕重傷如此他依舊保持著背脊挺直,幾分鐘后這位軍人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詞。
“好。”
似乎有人抽泣了一聲,一個胖的像球一樣的角色擠了過來,“哭啥哭啥,老大說了這里有緊急避難所,這里就有緊急避難所,那么老大說了有人來救我們,就有人救我們。”
“媽的,我們明顯就是來送死的,會有人來我信了個邪!要不是頭兒記起來這種地方還有一個廢棄的Omega避難所,我們早他媽死的連影子都沒了!”
這句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許久,林曦晨眉頭皺了皺,似乎聽清了剛剛那句話,他張了張嘴,深思片刻后道。
“會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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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羅羅?。 背剃诺恼Z氣里透著一股興奮,“我和你說件事?!?/p>
“您說,您有錢,您是大爺。”
羅尼的屏幕中,程昱面前的那個大大的電子屏上代表金錢的砝碼額在不斷地往上翻倍,最后停到了227,653,248這個驚人的數(shù)字上,黑客倒吸一口冷氣,通話之前先問了句別的。
“對了,你們那一塊聯(lián)邦幣抵多少砝碼?”
“1比100,我現(xiàn)在有錢了,”程昱倒是不說這事,他問,“我那便宜老公,你能幫個忙嗎?”
“我現(xiàn)在可算知道賭場為什么一直不讓你進來了。”
羅尼手指飛動,他調(diào)整著屏幕,“有關你那便宜老公,我就是知道你這人光是聽到這種事就會心疼,放心,一拿到結(jié)婚證的時候求救信號就發(fā)了出去,不過我提醒你一點……”
“說?!?/p>
“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時候撤離行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三天,那片區(qū)域早就成了無人區(qū),等你結(jié)婚到現(xiàn)在,至少十天是有了的,人不可能撐那么久?!?/p>
耳脈那邊一陣安靜,羅尼歪歪頭,重復道,“So?”
“我有錢了,”又一場比賽結(jié)束,程昱面前的金額再次飆升,他滿不在乎,“我又不是沖著那林什么什么錢來的,把他尸體找回來,就當盡我未亡人的義務,讓我程昱來給他風光大葬吧!”
康復期是最難熬過的。
醫(yī)生退出房間,立馬就有人擠上去前來問,“我侄子他怎么樣了?他才這么年輕,傷,傷成那會以后會怎么樣?”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女,這人全身上下珠光寶氣,但是在觸碰醫(yī)生的時候手掌徑直穿透了人體,原來是全息投影。
“腦部是最困難,也是一直以來最難理解的部分,眼睛晶體部分倒是修復完成了,但是神經(jīng)之間還沒有感應……”
“什么意思?”婦人驚慌失措。
“可能會失明,如果神經(jīng)之間創(chuàng)傷太多又無法連接成功的話,就算是眼睛已經(jīng)長好了也不可能恢復……這樣吧,這段時間找個人來照顧他如何?”
醫(yī)生可能見慣了大風大浪,他舉了個例子,“他有親人、朋友、愛人或者伴侶什么的嗎?”
“沒有,除了我們這一家的分支,他什么都沒有了……”
“那您呢,全息投影可不是個好辦法,他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護,活人總比機器人要好的多?!?/p>
“他不會要我來的,”婦人僵在那里,眼淚往下掉,“我們家不在這邊,那邊的老房子沒人,這這這,要是林氏絕后了,這以后可怎么辦啊?!?/p>
當專門負責傳達消息的軍官找到程昱的時候,這個O面前的金額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無比恐怖的數(shù)值,全場無數(shù)Alpha朝他這個未被標記的Omega怒吼,可是程昱毫不在意。
“垃圾們!”
程昱大大咧咧地朝他們比了一個中指,“知識,知識決定命運啊,你們要感謝我給你們上了這一課!”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程昱懶洋洋地回頭看了一眼,當看到來人那一身軍裝的時候,程昱知道來的是誰了。
五天時間,比預期的早上幾天,但還是能接受,Omega輕輕咳嗽一聲,但是在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里沒什么作用。
“你在這里多久了,”軍官警惕地問。
“不久,就五天左右。”是五天沒日沒夜的呆在這里,程昱轉(zhuǎn)換話題,“不好意思,我有點自己的小樂趣?!?/p>
“沒關系,這是正常的,”來人是一名Beta,他做這一行太久,久到什么都遇到過,甚至丈夫才死而妻子就在別人身下渡過發(fā)情期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