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洄有些緊張，很怕自己誓詞念錯，所以格外慢，不過好在司儀也很耐心，微笑著等他復(fù)述完。

“好了，恭喜你們成為彼此的終生伴侶，祝福你們幸福甜蜜！”

“謝謝?！?/p>

寧一宵牽起蘇洄的手，回頭看到卡爾竟然有些熱淚盈眶，感到非常困惑。

“合同整理完了?”

卡爾瞬間收回了眼淚。

“沒有，馬上?！?/p>

拿到簽完字的結(jié)婚證，蘇洄心緒起伏，這一切就像一場美夢，他很怕自己眨一眨眼，夢就醒了。

但寧一宵卻真摯地擁抱了他，在市政廳的門口吻了他的額頭。

“蘇洄，這不是幻覺?！?/p>

他好像被寧一宵徹底看透了。

“知道了……”

蘇洄拉住他的手，“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p>

“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就是真的，你再也跑不了了?！?/p>

“我們什么時候辦婚禮?”寧一宵問。

蘇洄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冬天會不會太冷?可是夏天已經(jīng)到了，會有點倉促，要不然秋天吧?”

“不著急，我們慢慢來?！?/p>

從冰島回來，蘇洄還不能完全習慣紐約的快節(jié)奏生活，而寧一宵因為休假堆積了很多工作，原本還想陪他在家窩著，但在蘇洄的勸說之下還是很不情愿地返工，好在蘇洄也和他一起去了灣區(qū)，還帶上了雪糕。

灣區(qū)氣候沒有南加州那么燥熱，空氣濕潤，還能吹到風，蘇洄很喜歡這樣的天氣，時不時在庭院的草坪上躺著看書、發(fā)呆，或是陪雪糕玩，總之不想工作。

但工作的事還真就一個一個找上門。先是凱莎的一通電話打過來，說首次個展的各界反饋都非常好。

“尤其是《Reset1224》和《mama》這兩個作品，已經(jīng)成了打卡圣地了，你去社交網(wǎng)絡(luò)上搜一搜，翻都翻不完。”

蘇洄對《Reset1224》的走紅并不意外，畢竟這的確是整個展覽里視覺效果最宏大的作品，但是《mama》這個作品卻完全相反，很私人，他根本沒想過會有這么多人喜歡。

“《mama》?我以為不結(jié)合背景的話，這個作品不會有很多人關(guān)注的……”

光是聽凱莎的聲音，他幾乎都能想象出她眉飛色舞的樣子。

“那是因為克洛伊·陳發(fā)布了一張照片在她的社交媒體，說起來里面還有你和Shaw呢，這張照片簡直神了，我發(fā)給你，你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