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息一看陸荒之這樣,就知道他易感期到了。易感期的Alpha是易燃易醋品,為了婚姻和諧,他要小心行事。
“醋有什么好吃的,芝芝桃桃它不香么。”趙野息扯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后脖頸,“來來來,趁熱喝?!?/p>
陸荒之看著他: “你是把自己當(dāng)奶牛了嗎?”
趙野息涼涼道:“你才發(fā)現(xiàn)?”
陸荒之視線移到趙野息的胸口:“那你是不是露錯地方了?”
趙野息愣了愣,臉漲得通紅:“你好dirty啊?!?/p>
“臉紅什么啊芝桃,”陸荒之語氣淡定,“又不是沒吸過。”
趙野息沉默兩秒,幽怨道:“……我要離婚。”
陸荒之笑了起來,把桃子抱進(jìn)懷里開吃。
屋子里沒空調(diào),只有呼呼吹的電風(fēng)扇。山村的晚上不算炎熱,風(fēng)也是涼的。一個人睡溫度正好,但趙野息身邊貼著一個滾燙的大西柚。
趙野息躁得不行,說:“你能不能睡過去一點(diǎn)。炕這么大,又不是沒位置?!?/p>
“你身上比較涼。”
“那你也不能一直貼啊。我們兩個要是一起熱暈了,連個呼救的人都沒?!?/p>
“呵,冬天你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
第二天,趙野息是被一聲雞叫吵醒的。陸荒之還在睡,氣息沉沉,呼吸都是西柚味的。今天和明天應(yīng)該就是他易感期癥狀最明顯的兩天。
趙野息放輕動作下了床。他聽到院子里除了雞聲還有人聲,隨便套了件T恤走出去。
肉夾饃和步淳齋正在院子里說話,看到趙野息出來,向他打招呼。
“早啊小趙,”步淳齋說,“小陸呢?”
“還在睡。除非一百只雞一起叫,否則是吵不醒他的?!?/p>
步淳齋看到趙野息身上的T恤大了至少兩個號,笑道:“你怎么穿小陸的衣服啊。”
“我不僅要穿他的衣服,我還要用他的東西——我故意的?!?/p>
“啊?”
趙野息打著哈欠說:“陸荒之易感期到了,穿有我信息素味道的衣服,能讓他舒服一點(diǎn)?!?/p>
步淳齋噎住了:“萬萬沒想到,我一人已婚男士居然有被塞狗糧的一天?!?/p>
肉夾饃露出羨慕的眼神:“這就是有Omega的Alpha的待遇嗎?!?/p>
步淳齋問:“小肉你單身啊?”
肉夾饃一臉悲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步淳齋道:“那你易感期的時候會不會很辛苦?”
“有點(diǎn)吧。我易感期的時候會一個人去山上散散步,拜拜神。那里空氣好,又安靜,能讓我平靜下來?!?/p>
趙野息若有所思。
村子里每家每戶都有一口井和一個壓水井。即便有自然水,村民也更傾向于用井水。趙野息入鄉(xiāng)隨俗,用井水洗漱。
壓水井必須有人壓才能出井水,趙野息沒邊壓水邊刷牙的本事。步淳齋忙著數(shù)雞,只有肉夾饃向他伸出了援手。
肉夾饃壓著水井,嘴也沒閑著,熱切地向兩人介紹大釀村的風(fēng)土人情。趙野息一嘴的牙膏泡沫,沒辦法回應(yīng)他,只能“唔唔唔”地表示自己在聽。
甜甜軟軟,嘴唇上還有泡沫的Omega實(shí)在可愛過了頭,肉夾饃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一個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好看吧?!?/p>
肉夾饃轉(zhuǎn)過身,看到那位又高又帥的游客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表情看著正常,卻讓他莫名在三伏天打了個寒顫。
陸荒之的信息素在不對自己Omega釋放的時候充滿著壓迫力。同樣是Alpha,肉夾饃被陸荒之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勉強(qiáng)笑道:“陸哥早啊?!?/p>
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芝芝桃桃,陸荒之本來就處在低氣壓中,結(jié)果一出門還要看到別的Alpha在幫趙芝桃壓水井。
陸荒之盡量維持著風(fēng)度,說:“我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