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趙野息也聽陸荒之說過,alpha標記一個omega的時候會潛意識地把omega當成自己的配偶,心理和生理都會產(chǎn)生一系列的反應。他還覺得問題不大,反正標記是臨時的,alpha稍微克制一下本能,等臨時標記的時效一過就沒事了。
但他沒想到,omega的信息素竟然能讓陶喬笙萌生當1的念頭,這問題就很嚴重了。難怪陸荒之每次標記他的時候,人都會變得和平時不太一樣,第一次還他媽石更了。
陸荒之和陶喬笙都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有一定的自制力,勉強能壓抑對omega的本能,如果換成十幾歲的高中生,比如程懷興,那就說不準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陶喬笙的槽還沒吐完,有那么點對陌生人一見鐘情后的失戀少女的味道。趙野息聽得心不在焉,說:“沒事,實驗結束后,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不會想當1了?!?/p>
陶喬笙靜了幾秒,說:“也是哦?!彼恼Z氣聽不出是惋惜還是慶幸?!跋⑨?,你說他今年幾歲了,是不是穗城本地人,工作是什么……還有還有,他以后想要幾個孩子?。俊?/p>
趙野息嘴角抽了抽,“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
陶喬笙認真地說:“我不是認真的。”
趙野息:“……”
趙野息被迫和陶喬笙煲起了電話粥。他一直舉著手機,雖然手上戴著手套,但還是被凍得夠嗆。在室內(nèi)是天堂的代價,就是在室外凍成狗。
趙野息回到家時,陸荒之已經(jīng)在家了。一樓的客廳開著燈,茶幾上放著三大盒烤串。陸荒之換下了校服,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袖子擼了起來,正在打電話。再看他自己,包得和粽子似的,即使到了有暖氣的室內(nèi),身上的寒意也沒那么快褪去。
陸荒之看見他進來,對著手機說:“沒事,他回來了?!?/p>
趙野息把手背在身后,問:“你在和誰說話呢。”
“步淳齋。”陸荒之掛掉電話,“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問問他知不知道……”
趙野息走到陸荒之跟前,猝不及防地揚起雙手,在陸荒之臉上快速碰了一下?!皟鲎。辉S走。”
陸荒之的心猛地一跳,拿著手機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趙野息見他沒有反應,說:“不是吧,真被凍住了啊。”他用手貼了貼自己的臉頰,“臥槽冷冷冷冷……”
陸荒之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目光落在趙野息被凍得通紅的手上。他給趙野息倒了杯熱水,問:“你的手怎么這么冷?!?/p>
趙野息捧著水杯,舒服得舒了口氣,說:“在外面打了個電話。芝芝桃桃呢?我要喝?!?/p>
“芝芝桃桃暫時沒有入駐潭城?!标懟闹f,“我給你買了其他的奶茶?!?/p>
趙野息有一點點的失望,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都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女生,喝不到想喝的奶茶多大點事啊,還值得他失望?!耙残小R还捕嗌馘X,我轉給你。”
陸荒之看著他,笑了笑,說:“學長明明就只想喝芝芝桃桃吧。”
趙野息拿起一串雞脆骨開擼,“并沒有,喝什么不是喝,都一樣。”
“那還是很不一樣的。像我就只喝芝芝桃桃,別的奶茶基本不喝?!?/p>
“反正買不到,你想喝也沒有?!?/p>
陸荒之語氣自然:“我今天不是喝到了?!?/p>
想到不久前的臨時標記和陶喬笙的話,趙野息慢吞吞地說:“陸荒之啊,我問你個事?!?/p>
陸荒之開了瓶罐裝啤酒,“嗯?”
兩人并排坐在地毯上,趙野息的余光能看到陸荒之耳朵上的鉑金色耳釘。“你標記我的時候,真的那么有感覺嗎?”
陸荒之頓了頓,道:“怎么突然問這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