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還沒被碳酸飲料噴過,陸荒之竟然要他幫他洗衣服。他怎么敢的啊。
陶喬笙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說:“息崽,這衣服確實應(yīng)該你來洗?!?/p>
“你們兩個……”趙野息看看陶喬笙,又看看陸荒之,“是趁我不在的時候達成了什么py交易嗎?”
陶喬笙看趙野息的目光一言難盡:“誰讓某人干壞事的時候露狐貍尾巴了,還被揪得正著?!?/p>
趙野息哽了一下,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陶喬笙以為陸荒之會把捶甩到趙野息臉上,沒想到他居然輕飄飄地帶過了。
“我去換身衣服,”陸荒之說,“待會回來?!?/p>
陸荒之走后,趙野息問陶喬笙:“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陶喬笙擠著火鍋底料,說:“算啦,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就當(dāng)無事發(fā)生吧?!?/p>
趙野息煩躁道:“真希望能出臺一項政策,把你們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吊起來打。”
火鍋想要吃得香,精髓之一在蘸料。趙野息精心調(diào)配了一小碟蘸料,嘗了一口,皺起眉頭道:“失手了,放多了鹽?!?/p>
陸荒之把自己的碟子推到趙野息面前,“我的應(yīng)該不咸。”
趙野息一愣。陸荒之是要和他交換?
陸荒之以為趙野息在介意口水問題,說:“我沒動筷子?!?/p>
趙野息下意識道:“可是我動了?!?/p>
“一口不算?!标懟闹眠^趙野息的碟子,蘸了塊肥牛放進嘴里?!斑€行,可以接受?!?/p>
趙野息嘗了嘗陸荒之調(diào)的蘸料,確實不咸,味道剛剛好。
他好像有點后悔把陸荒之衣服弄臟了。但一想到記仇本上剩下的八十多條,他很快把這點悔意壓了下去。
“我在微博上看到有人的信息素是麻辣火鍋味的??上⑨痰南袤w還沒長好,還沒有信息素。”陶喬笙說,“你呢陸校草?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我自己聞不太出來。”陸荒之看向趙野息,“學(xué)長覺得呢?”
趙野息想起自己剛剛聞到陸荒之信息素后的異樣,不自在地說:“我早忘了。”
“這樣,那你有空再幫我聞聞?!?/p>
“我就是去聞陶喬笙家的貓砂盆,也不聞你。”
吃完火鍋,趙野息送陶喬笙下樓。陶喬笙問:“息崽,你當(dāng)初和陸荒之的那場辯論賽,辯題是什么???”
趙野息警覺得兩只耳朵豎了起來,“你干嘛突然問這個?”
“我好奇嘛?!?/p>
趙野息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一個關(guān)于三觀,非常嚴(yán)肅的問題?!?/p>
“我猜也是這樣?!碧諉腆虾闷嫠懒?,拉著趙野息撒嬌,“啊啊啊啊到底是什么啊,你告訴我嘛,息崽?爸爸?”
“你別問了。”趙野息深沉臉,“總之他的論點不可理喻,滅絕人性,慘無人道。我根本就和他不是一路人?!?/p>
陶喬笙幽幽道:“不是一路人你還吃人家調(diào)的蘸料?”
“……”趙野息一時語塞,“你知不知道你話很多?!?/p>
送走陶喬笙,趙野息收到了陸荒之發(fā)來的微信。陸荒之說他就住在對面,讓趙野息過去一趟。
【是猛男呀:?】
【荒:拿我的衣服去洗。】
趙野息氣笑了。
【是猛男呀:給你臉了?】
【荒:(小視頻)】
趙野息點開陸荒之發(fā)來的視頻,血瞬間沖到了腦門里。
他死了。
五分鐘后,趙野息敲開了陸荒之的門。
趙野息低著頭,臉頰和耳朵都在發(fā)燙,他敢肯定自己現(xiàn)在就像個大番茄。
陸荒之垂眸看著他,說:“學(xué)長的臉好紅啊?!?/p>
……用不著你提醒,謝謝。
陸荒之雖然占著理,但這不妨礙趙野息先甩鍋?!澳闼麐層凶C據(jù)不早拿出來,玩我呢。”
“大招當(dāng)然要留在最后放。”陸荒之靠著門說,“而且你也不想被你朋友知道你真的幫我洗了衣服吧?!?/p>
“我可沒說幫你洗?!?/p>
“那你來這是?”
趙野息抬頭和陸荒之對視了幾秒,先移開目光,道:“要洗我也是直接丟洗衣機。”
陸荒之點點頭: “可以,晾干了再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