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荒之掃了眼辦公室，兩位教授各自在辦公室里，其他的同事在各忙各的，暫時(shí)沒人注意他們。

他低下身，在趙野息耳邊輕聲道：“你乖一點(diǎn)，跟我來?！?/p>

“沒大沒小，有你這么和學(xué)長說話的嗎？”

陸荒之從善如流：“那學(xué)長能不能聽我的話，先去茶水間，讓我?guī)湍憧纯春貌缓谩！?/p>

“……這還差不多。”

趙野息不想在辦公室里引起騷動(dòng)，打擾同事工作，勉為其難地跟著陸荒之去了茶水間。

茶水間剛好沒人，趁著陸荒之關(guān)門的功夫，趙野息一爪子抓向自己的腺體。

“唔……”這感覺過于奇特，又酥又麻，他好像是爽了，又好像是杯水車薪，甚至是火上澆油，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陸荒之瞇起眼睛，大步朝趙野息走來，雙手扶住趙野息的腰，像抱小孩一樣把他抱起來，放在桌面上?！皩W(xué)長就是這么聽話的？”

眼前的陸荒之似乎和平時(shí)不太一樣，沒了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惡劣”，聲音有些冷，好像是真的在生氣。

趙野息坐在桌子上，腿都夠不著地，陸荒之就站在他兩腿之間，在這個(gè)姿勢下，他總算能和陸荒之視線平齊了。

趙野息不僅腺體發(fā)燙，臉也在發(fā)燙?！拔宜麐屖裁磿r(shí)候說過會(huì)聽你的話？你腦血栓幾年了？”

這不是逗學(xué)長玩的時(shí)候。陸荒之不想和趙野息互懟下去，說：“低頭，我看看你的腺體?！?/p>

“你能看出個(gè)什么名堂來，”趙野息說，“你又不是醫(yī)生?！?/p>

“如果你的腺體真的完全成形了，就會(huì)開始散發(fā)信息素。你自己可能聞不到，”陸荒之的身體稍稍向前傾了傾，“但是我說不定可以?！?/p>

這時(shí)的趙野息還不知道讓一個(gè)Alpha靠近自己的腺體意味著什么，聞一聞而已，又不會(huì)少塊肉。趙野息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子，低下頭，說：“那你趕緊的?！?/p>

趙野息身上的膚色和陸荒之記憶中的一樣白皙，只是腺體生長的位置隱隱有些紅，應(yīng)該是他剛剛抓的。

陸荒之盯著那一塊地方，呼吸莫名其妙地亂了。

趙野息癢得不行，催促道：“來聞啊，墨跡什么?！?/p>

陸荒之定了定神，鼻尖向趙野息的腺體探去。

感覺到陸荒之的氣息，趙野息身體顫了顫。陸荒之是用了氣味阻隔劑的，但兩人湊得實(shí)在太近了，他還是能隱約捕捉到一絲淡淡的西柚味。腺體上的不適感驟然減輕，趙野息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情不自禁地往前湊了湊，仿佛在主動(dòng)向陸荒之獻(xiàn)上自己的腺體。

“有味道嗎？”趙野息問。

陸荒之一動(dòng)不動(dòng)，趙野息看不見他的表情。

“陸荒之？我是什么味道的??？靠，你到底行不行……”

陸荒之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直起身體，看向趙野息的目光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澳愕奈兜馈彼穆曇粲值陀殖?，“很好聞?！?/p>

說完，西柚味鋪天蓋地朝趙野息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