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共在高爾夫球場呆了四個小時。
邊恕整整教了孫天嬌一個小時,孫天嬌感動的雙腿發(fā)顫,陳江在一旁目瞪口呆。
陳江特別想問一句,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為什么?我不配有姓名?
打完高爾夫,邊恕將球桿交給球童,用濕毛巾擦了擦掌心:“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兒吧。”
陳江就像溺水的胖子被掐住了人中,瞬間滿血復活。
他一拍大腿,虛偽的嘆息道:“好的好的,正好我這邊也有個會,本來想多跟邊總交流交流,奈何時間不等?人,手下不爭氣,實在是遺憾??!”
邊恕笑笑沒說話?。
于是四個人坐車回到服務大廳,邊恕和陳總?cè)Q衣服,淋浴,只留下陳庭和孫天嬌兩個人。
陳庭瞥了瞥孫天嬌,不動聲色的用拳頭堵住嘴唇。
“咳?!?/p>
孫天嬌掏出手機,自顧自打開打車軟件。
陳庭:“......”
他想搭訕的意思還?不夠明顯?
孫天嬌不是不會察言觀色,他是在愁。
他沒讓俱樂部的專車送他過來,畢竟司機只有兩個,但俱樂部人那么多,他這地方又偏又遠,司機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他填寫了位置,開始叫車。
附近的快車很少,有幾輛的位置明顯是在停車場,大概是某些有錢人閑著沒事體驗生活,興之所至開通的。
但來高爾夫球場休閑或談生意的時候,肯定沒人愿意接訂單。
孫天嬌等?了十分鐘,果不其然。
他有點急。
陳庭手插著兜,低頭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蹭了蹭鞋尖,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孫經(jīng)理是怎么認識邊總的?”
孫天嬌心不在焉:“談生意認識的。”
陳庭輕笑:“也得......有幾年了吧。”
孫天嬌抬起頭,莫名其妙:“沒啊,前兩天?!?/p>
陳庭靜默片刻,顯然是絲毫不信。
“前兩天認識的?孫經(jīng)理也太謙虛了吧,只認識兩天邊總能對你這么?......”
陳庭甚至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孫天嬌疏離的擠出一個笑,但礙于跟陳總的合同還?沒正式簽,只好勉強應付陳庭。
“對我怎么?”
陳庭:“孫經(jīng)理真不知道,邊總今天帶你來是什么?意思?”
孫天嬌:“什么?意思?”
陳庭意味深長的揚起頭,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哎呀,我叔叔要是不跟你簽合同,我這邊可就見不到邊總嘍?!?/p>
孫天嬌用食指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覺得邊總在幫我簽合同。”
陳庭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孫天嬌蹙著眉,神?情復雜,片刻后,突然情真意切道:“是的,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其實我和邊總的關系真的不一般,這么?說吧,他對我就是,沒有什么?不可以?!?/p>
陳庭了然的笑:“對嘛,所以孫經(jīng)理剛才干嘛騙人呢,早說您和邊總關系鐵,咱們也不用為了個小合同廢這么?大工夫?!?/p>
孫天嬌湊過來,偷偷拍了拍陳庭的胸口,擠眉弄眼:“低調(diào)低調(diào)。”
陳庭配合的摀住了嘴。
不一會兒,邊恕和陳江就從更衣室出來了。
邊恕又穿著剛來時那身禁欲的黑色風衣,雖然牌子是孫天嬌不舍得買的那種,但其實邊恕打扮的很低調(diào)。
他不像陳江那樣弄一身大金鏈子大金表,周身寫著四個字“我很有錢”。
邊恕更吸引人的,是安靜沉默的氣質(zhì)和不亞于模特的好身材。
陳江剛一露面,就被陳庭扯到了一邊。
陳庭:“叔,他倆的確關系匪淺,這個孫天嬌說了,邊恕為他,沒有底線。”
陳江:“看出來了。”
孫天嬌知道陳庭會跟陳江說什么?,他強忍著笑,不去看熱鬧。
讓陳江誤會也挺好,說不定續(xù)約的時候還?能拿個好價。
而且這事兒,只要邊恕本人不知道,他就不尷尬。
邊恕看向?qū)O天嬌:“孫經(jīng)理帶車來了么??”
孫天嬌:“沒,我打車?!?/p>
邊恕點點頭,客氣道:“這里可能不好打,沒有車愿意來,要不坐我的車走吧。”
孫天嬌瞥了一眼暫無車主接單的彈窗,凝眉沉思片刻,緩緩道:“也好。”
邊恕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嗯,走吧?!?/p>
他說罷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孫天嬌像個小尾巴,屁顛屁顛的跟上去,非常開心。
又省了一筆不菲的打車費。
陳庭:“看到了吧叔。”
陳江:“你聽說過一個傳聞沒?好像邊總喜歡男人?!?/p>
陳庭瞳孔地震:“臥槽?”
陳江面沉似水的點點頭:“所以我們碰到的,可能是未來的邊夫人?!?/p>
陳庭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剛才孫經(jīng)理是那個意思!”
陳江嫌棄的呵了一聲:“有錢人,比你想像的會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