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骸澳慵译娞輭牧?,暫時回不去,跟我走嗎?”
孫天嬌:“啊?”
邊恕:“去我家么?”
孫天嬌:“咱倆上床不合適吧?”
“......你想多了,是施舍你個落腳的地方?!?/p>
“哦。”
“我也不是很想跟醉鬼上床?!?/p>
“哼,嫌棄我?!?/p>
其實孫天嬌說話已經(jīng)完全不過腦子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跟邊恕說的話是不是邏輯自洽。
邊恕又扶著他坐回車里,代駕有點莫名其妙。
邊恕深吸一口氣,告訴代駕自己家的住址,于是車頭一轉(zhuǎn),又向城南開去。
市內(nèi)有點堵,路上開了四十分鐘才到。
孫天嬌已經(jīng)睡了一覺,醉意和困意疊加起來,讓他根本分不清現(xiàn)在去的是哪兒。
車停在地下,邊恕付了錢,將孫天嬌拖進電梯。
邊檸已經(jīng)搬回爸媽家住了,但那個小房間畢竟是邊檸住過的,也不方便給孫天嬌。
還有一間客房,但沒套床單被罩。
邊恕扶著孫天嬌的肩膀,叮囑道:“你站一會兒,我去找找床單被罩?!?/p>
孫天嬌:“你去吧?!?/p>
邊恕松開手,等了一會兒,又扶住他:“你別晃。”
孫天嬌:“我沒晃!”
邊恕:“我不扶你你就要倒了。”
孫天嬌:“胡說?!?/p>
邊恕:“扶你到沙發(fā)上坐。”
孫天嬌酒精上頭,勝負欲被激了起來,拍著胸脯道:“不用,我自己就能走過去!不是跟你吹,我以前練過體操?!?/p>
邊恕冷笑:“呵?!?/p>
孫天嬌揚著下巴,一副不服我不行的樣子:“不然打賭!”
邊恕扯唇,扭開西裝扣子,將外套脫下來,隨意搭在一邊:“行啊,你要是能走直線,走一次我給你一千塊錢?!?/p>
孫天嬌驚呆了,不管喝的多醉,他都不會忘記對錢由衷的喜愛:“哇!”
邊恕快走幾步,到沙發(fā)上一坐,手肘搭在膝蓋,朝孫天嬌招了招手:“過來。”
一千塊錢巨款震驚了孫天嬌。
他覺得自己不表演出點絕技來都對不起這個價錢。
孫天嬌擼胳膊挽袖子,眼睛里那點睡意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可以稱之為‘見錢眼開’的光。
“給你看點厲害的!”
說罷,孫天嬌右手繞過腋下,捏著耳朵,弓下腰,開始轉(zhuǎn)圈。
他動作有點粗魯,衣服被扯的上卷一截,露出一小條腰。
腰肢細細瘦瘦的,還挺白凈。
孫天嬌原地轉(zhuǎn)了十圈,轉(zhuǎn)的跌跌撞撞,東倒西歪。
但他自己認為自己轉(zhuǎn)的特別好,仿佛收拾一下就可以直通奧運。
轉(zhuǎn)完十圈,孫天嬌挺直身板,昂首闊步的朝邊恕的方向走過來。
“你看吧,直線!”
邊恕微瞇著眼,就見孫天嬌七扭八歪,踩著蛇步就朝他晃過來。
“筆直筆直的?!?/p>
“體操基本功?!?/p>
“你不行吧?!?/p>
孫天嬌好不容易晃悠到邊恕面前,突然咧嘴,甜絲絲的一笑,隨后伸出兩只手,疊成個小碗狀:“給錢?!?/p>
緊接著,他像沒了骨頭一樣雙膝軟下去,撲通趴在邊恕腿邊。
邊恕先是一驚,然后伸出手,將孫天嬌撈進自己懷里。
孫天嬌身上滿是紅酒的氣息,眼睛里帶著醉意上頭的紅血絲,對焦艱難。
但他卻依舊睜大眼睛,像無辜的小鹿一樣,等著人往他手里塞小錢錢,全然不管自己是以多么狼狽的姿態(tài)摔倒在別人懷里。
邊恕眸色深沉,喉結(jié)一滾。
他之前好像說不想跟醉鬼上床的。
沒想到打臉的這么快。
邊恕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塞在孫天嬌的‘小碗’里:“這個就代表一千塊錢,你走的真直?!?/p>
孫天嬌:“嘻嘻?!?/p>
邊恕摟著孫天嬌的腰,感受著懷中人無法忽視的溫度,深吸一口氣,理智和沖動劇烈沖撞。
孫天嬌全然不知,他費勁從邊恕懷里掙脫出來,興致勃勃道:“我再走一次!”
邊?。骸??”
孫天嬌小心翼翼的問:“還有一千嗎?”
半晌,邊恕意味深長的笑了,他往靠背上一靠,松弛的擰開一顆襯衫扣子,低沉道:“有,你走多少次就有多少錢。”
孫天嬌眼睛里閃爍著財迷獨有的光,他趕緊晃悠著走到門邊,再自以為是的沖回來,全無顧忌的沖進邊恕懷里,然后充滿希冀的托起‘小碗’,等著邊恕給他塞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