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狄德諾人魚(十三)
性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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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你成年了,終于可以上餐桌了,開心嗎?”
西德尼抬起眼瞅他,眼底泛起柔軟的波光,仿佛風雨夜經(jīng)水流沖刷洗滌的那一面透藍水晶窗。在她眼中望到的自己是模糊扭曲的,能感覺到那之后暴風驟雨肆虐帶來的強烈欲求。
她輕喃著扶住長桌,喘息以純氣流送出雙唇,在每條骨縫里都埋下曖昧的種子。
“怎么可能……開心?”
伊格尼茲轉(zhuǎn)過身:“我去給你拿些抑制劑?!?/p>
西德尼軟軟地趴在長桌上,收緊的手指抓皺了白薔薇桌布,長裙下的兩條腿合攏廝磨。
細微的火星冒了起來,在喉間,在雙乳,在小腹,在她的每根骨頭和每個角落里,只需一點契機便會瞬間連在一起,大火燎原。水分從干燥如沙漠的軀體被趕到腿心,淤積發(fā)育成濕潤黏著的一小片綠洲。
簡單來說,就是她現(xiàn)在想要,非常想要。干燥的皮膚需要唇舌的恩澤,濕潤的花徑需要被什么東西侵入進來好好捅一捅。發(fā)情的人魚如此急切地渴望著。
“伊格尼茲……”
在心尖躁動已久的名字趁她神志恍惚,靈活地攀上舌根,從舌尖溜了出去。
伊格尼茲留在桌上的雪白手套進入視線,西德尼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伸手將它們抓過來。
她將其套上自己的雙手,有些松垮。但她能感受到儲存在手套里的一切――伊格尼茲指尖最末端的溫度,手掌每一次有力的彎曲按揉,鮮血有序的流淌與體溫的重量。
他正手把手教授予她發(fā)掘身體快樂的技巧。
欲火燒暈了西德尼的腦子。
想要,就是想要。
人魚少女拉開胸前的系帶,一只手深入襯裙,將小小的、頂端早已挺立起的乳房托著放出。衣領垮下去大半,棉質(zhì)蕾絲溫柔地吻過乳尖。雙腿分開,一只手探進去予以愛撫。薄絲細膩的紋路按揉進某兩點時,難以言喻的快感讓花徑里的水流得更歡快。她情難自禁地蹭起桌面,像蛻皮的蛇,纖細的身體扭動著一點點從束身絲綢長裙中剝離。
“嗯……”
她輕嘆著呻吟,仿佛伊格尼茲正吮吻著她的皮膚。
門外,伊格尼茲聽著她以柔軟帶怯的聲音低喊他的名字,緩緩走近。
散亂的金發(fā)如金子如蜜糖,在她柔軟起伏的背上游走低語,拓出紊亂的河網(wǎng)。
這條小人魚可真是……
“西德尼,”伊格尼茲安靜地走近她,捏碎玻璃瓶,讓藥劑淋了滿手,“還需不需要鎮(zhèn)定劑?”
“啊……?”西德尼嚇了一跳,思緒從粘稠柔軟的情欲中抽離一絲,對上他投下來的視線,臉頰頓時漲紅得能滴血,慌亂地扯著衣領,“我,嗯……那個……”
精靈狀似克制地瞇起眼,眼底透露出的目光卻放肆而熾熱,有一種瀕臨潰盤的極致矛盾感。
在她的性欲上添薪加火。
他俯身罩住她,手指壓進嘴唇勾弄著她濕潤靈活的舌:“鎮(zhèn)定劑……不需要了吧,嗯?”
“唔……”西德尼迷茫地被他放上桌子,凌亂的額發(fā)輕搔眼睫。她又想起了什么似地扭身推著他的肩膀,“不……嗯,餐桌上,不行……”
“為什么不行?”
對方低沉著聲音嘲笑她。
她聽到金屬紐扣解開時的細碎磕碰聲,衣袍滑落的輕柔摩擦聲。衣裙突然被撕開,火熱碩大的硬物撞進腿心,碾磨她的花瓣和張開一線的小徑。又輕又癢的微麻感幻化成有形的棉絨細爪,一揮而過點破靜謐的水面,等待疼愛的花朵漂浮在溫柔的蕩漾里兀自綻放。
伊格尼茲垂落的銀發(fā)輕搔著她紅腫翹立的乳尖,他胸膛壓下,扣著她的腰狠狠撞進去。
“唔……啊啊――”
細細的低吟拉長,變調(diào),牽出一串酥軟進骨髓里的尖利呻吟。
雙腿不受控制緊纏住伊格尼茲的腰身,西德尼抓著他的肩膀無助地繃起身體,硬棱棱的健碩性器深嵌進小穴,棱角一寸寸廝磨,由此炸開的快感絢爛得像夏日煙火。她夾在桌面和精靈的胸膛之間不住地戰(zhàn)栗,失神中將第一次高潮囫圇吞下。
“唔……可以稍微放松一點?!币粮衲崞澘兄亩?,話語中積蓄著沉甸甸的低笑,“今天可真是……熱情,因為在發(fā)情期嗎?”
“不……不知道,唔……”小人魚茫然失措地擋住滿臉潮紅。
臀部被手掌包裹著托起,雙腿張開間將整個性器吞下。西德尼迷迷糊糊地抬起下巴承受上方施加下的一個窒息的深吻,牙齒磕碰,舌尖廝纏,津液從嘴角滑下,細微的吮抿摩擦聲與低哼像極了夏日黃昏時一縷腥燥膩汗的風。
抵達最深處,伊格尼茲卻不急著撤出,而是勾起西德尼的一條腿,掐著她的腰肢轉(zhuǎn)動,龜頭貼著深處的芯底親吻,張揚的棱角掃開少女隱秘細嫩的角落加以刮擦廝磨,一如上方熱烈糾纏的嘴唇。西德尼激烈地扭來扭去,像貓一樣淫聲嘶叫著推抵他的胸膛,亂動的胳膊把甜點和茶杯掃下桌子。
人魚在發(fā)情時,沉睡的子宮會蘇醒過來,深處隱秘的小口張開一線,有如熱烈期盼著索吻,精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更深一步占有她的機會。
“不要……唔唔,嗯……”
“可你在吻我呢……西德尼?!?/p>
伴隨著嘴唇從乳尖上離開,西德尼的腰肢被緊扣著,身子翻過,當然身體里那玩意兒并沒有抽離,而是親昵地、惡劣地抵著她的花心旋了一圈,四處被刮弄著敏感到了一觸即發(fā)的地步??旄邢裎烈咭话阍谘芾锫?,西德尼顫抖著閉上眼,下體與對方相貼的地方粘膩得要融化。
不只是因為發(fā)情期還是因為所處環(huán)境不同,這場性事具有獻祭般的儀式感。
“舒服嗎?”
伊格尼茲低啞地笑著,輕揉著小人魚光裸的臀部,指尖一點點擠入凌亂紅腫的花瓣與性器粗糙表面相貼的縫隙,勾出一汩剛剛發(fā)育的銀瀑。在那張小口含糊曖昧的吮咬中稍微退出一點,又狠狠頂進去,頓時滿意地聽到小人魚接近哭泣的細弱哼聲。
她今天倒是很乖,平常這個時候早就揪著他的銀發(fā)哭鬧起來。現(xiàn)在她像雪崩后的山一樣安靜伏面貼在桌子上,光滑略有起伏的背折出粼粼微光,似乎還能承受更多。
伊格尼茲將她的手腕反剪,俯身在她耳邊說著那些下流的詞句。西德尼上身貼著桌面無助地呻吟,乳尖被桌布擦得鼓鼓脹脹,以這樣原始的交媾姿勢被從后方深入貫穿,性器抽拔搗弄如夯裂地殼恣意噴薄的熾熱巖漿。她在激烈的性事中被干得顫抖不已,淚眼朦朧,幾近暈厥。
再一次被翻過身子,糾纏相擁著交歡,西德尼失神地高潮,透過伊格尼茲的肩膀看到頭頂投影下的海已經(jīng)變成黃昏時的模樣,余暉灑下,被塵埃漂浮的海水輻射開,玫紅,橘黃,水黃,靚藍,一圈圈擴散出去。寂靜的暖潮流淌而過,鯨頭朝下栽進深海尋找安謐的睡床,一切有序得奇異。
她流著淚接受精液的沖刷。
她確實在發(fā)情期到來的成年日被擺上了餐桌,不過享用者并不是龍,而是居心叵測侍奉在龍的身側、膽大妄為到敢從龍口奪食的精靈。
回去時,伊格尼茲懷抱著西德尼,尚未疲軟的性器還滿滿地撐在她身體里,契合著咬在一起。每走一步,胯部的挺動就帶起身體那部分輕輕磨動緊貼的嬌肉,也勾起小人魚細細的媚吟。
回房間后,先去了浴室,小人魚意亂情迷地勾著他的脖頸與他一同沉入水池底。于是水霧蒸騰,熱量膨脹,水面翻波涌浪如漲滿之際突遭暴雨襲擊的夏湖。
兩個龍堡的囚徒在惡龍眼皮底下隱秘地、熱情地互贈歡愉,只有夜晚兩點的昏黃燭光知道,只有綠藤伸進窗縫開花散葉的末尖知道,只有夜鴉如雪片輕落的羽絨知道,只有雕塑人魚寂靜的心跳知道。
他們都逾矩了,沒有誰是無辜的。
晚上九點,塞西爾敲響了半精靈的房間。
沒人回應,她推門悄悄溜進去。房間里安靜整潔,只有浴室那里隱約傳來一點響動。她走過去,鉆進門縫。寬大的浴室被一扇玻璃門隔成兩間,外間空無一人,浴池在內(nèi)間。
玻璃門上起了霧,白茫茫的將塞西爾探究的視線遮擋在外。她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雙纖細的手撐在玻璃門上,手心里的水霧積攢凝結成水珠滑下,在布滿白霧的玻璃門上剖開一道清晰透明的軌跡。
隱約傳出嘶啞帶泣的輕哼和沉悶的撞擊摩擦聲,那雙手也像承受不住什么似地緊蜷起,最后似乎又被另一只手扣住扯回去了。
塞西爾好奇地湊過去,透過茫茫水霧勉強窺到點輪廓。纖細的剪影在浴池里微微顫抖,薄而淺的粉色在水霧迷朧中化開曖昧的痕,另一道高大影子似乎靠在池邊,扶著她。
沙啞的低喘停息后,是幾句模糊的交談。
塞西爾看見一道影子從浴池中起身,朝玻璃門走來。
她退后幾步,門打開,走出來的是半精靈,他披著松垮垮的浴袍,如瀑的銀發(fā)綴滿水珠,潮濕溫熱的水汽在舉手投足間交纏鼓脹。
他邊往出走邊問:“你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