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朱富沒有回頭,便問道:“青嵐,是你嗎?”
池南端著剛泡好的茶水,沒想到剛從轉(zhuǎn)角走出,朱富便開聲叫她了,看著那仰望天空的側(cè)臉,池南覺得內(nèi)心的擔(dān)憂又加深了一些。
“是奴婢?!?/p>
化身為‘青嵐’的池南走至朱富身旁,將茶水放下,看到他因?yàn)楸惶栔鄙洌~頭上沁出的細(xì)密汗珠,池南想都沒想,便從袖中掏出手帕為他拭汗。
朱富閉上眼睛,感覺著這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溫情,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曾這般對待過他……是誰?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婢女‘青嵐’?
為朱富拭完了汗珠,池南正準(zhǔn)備離開,卻不料柔荑被朱富猛然抓住,略帶些空洞與蒼白的眸子看向她,無甚精神的問道:
“為何對我這般好?”朱富早在一天前,便想像這般抓著她的手問這個問題了。
‘青嵐’略微掙扎片刻,朱富卻怎么都不肯放手,也不管從外界看來,兩人糾纏的姿勢有多曖昧。
定了下心神,‘青嵐’淡然回道:“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孫少爺。”
朱富看著‘青嵐’面上的那抹與她身份不合的淡然,熟悉感漸盛,雖然那句話,她說的正經(jīng),讓人找不出任何疑點(diǎn),但朱富卻莫名的知道,她沒說實(shí)話。
從躺椅上坐起,朱富手底用了些勁,婢女‘青嵐’便被拉入了他的懷抱,跌坐在他的腿上。
“孫少爺,你干什么?快放開奴婢?!睙o端被調(diào)戲的‘青嵐’不知道朱富的目的,自然用力反抗,卻怎料整個人被朱富按坐在他的大腿上,怎樣都起不了身。
“既然是你該做的事……”朱富的雙眸近乎貪婪的打量著近在眼前的清雅面容,原本只是想與她靠近些,好好說會兒話,卻沒想到,這個號稱是自己貼身婢女的‘青嵐’,一坐到自己腿上,與她肌膚相觸,他竟然……可恥的有了反應(yīng)。
“孫少爺,請你自重,放開我?!北粡?qiáng)行留下的‘青嵐’還在做著無用的掙扎,因?yàn)榕c朱富雙腿緊密接觸的她也感覺到了某人身體的變化,雖說憑早前她與朱富的關(guān)系,這種事早已歷經(jīng)多回,本不該這般羞澀,但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與朱富的情況,原則上來說,兩人并不是能夠做這種事情的關(guān)系了,驟然如此,她又怎能不覺得尷尬?
“不,我不放?!敝旄蝗缦硎馨悖羌馕氲娜乔咂⒌姆曳?,這種芳香如罌粟般無孔不入的侵占著他的肌理與內(nèi)息,是那樣熟悉,那樣叫人難以自制。
“除非你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朱富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內(nèi)心卻對這具纖細(xì)火熱的軀體愛不釋手,私心想著,縱使‘青嵐’告知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也不愿放開。
池南側(cè)過頭頸,只覺得朱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柔膩的頸項(xiàng)之上,酥酥麻麻,刺刺癢癢的。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就是少爺與婢子,少爺若是再不放開,婢子就要喊人了?!背啬媳恍牡椎脑陝訃樀卯a(chǎn)生了些許不安,見朱富仍不肯放手,便只能使出最后的殺手鑭。
原想著,若是從前的朱富,她都這般拒絕了,他定然不會像此刻這般糾纏,使出殺手鑭肯定能夠成功擊退奇襲,可是,她卻忘記了,此時的朱富,并不是從前,聽到池南說到要喊人的時候,朱富竟鬼使神差的,以迅猛之速,堵住了近在眼前的芳香小口。
觸感柔滑,入口冰涼的雙唇讓朱富瞬間沉淪,不顧池南掙扎,以一只手強(qiáng)行扣住她不斷推拒的雙腕,將之別到她的身后,另一只手卻攀上她的后腦,大力將她按向自己。
“唔……唔……放……放……開我!”池南不斷搖頭,想要躲避朱富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親吻,不同于以往的處境,此刻的朱富化身為狼,根本已經(jīng)將禮教拋諸腦后,有的只是隨心所欲的侵占。
朱富強(qiáng)行按樁青嵐’的后腦,與之唇舌纏綿,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種連想像都覺得很過分的事情,理智也告訴他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可是,這種仿佛能讓人置身仙境的美妙感覺卻如有生命般不住溝動著他內(nèi)心狂野的火熱,那種熱,一下子就沖入了頭腦,燒掉了所有的理智。
由于‘青嵐’的不配合,朱富只得將之整個人完全抱起,自己也從躺椅上站起了身,池南以為終于能夠脫離魔掌之時,朱富卻將她翻了個身,以男上女下的姿勢,將她按壓在躺椅之內(nèi),繼續(xù)著如狂風(fēng)暴雨般的侵略。
“不要了……孫少爺,不要這樣對婢子,好不好?”池南與朱富之間,從來都是你情我愿的,對于這種無理的攻勢,她也是第一次遇到,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朱富,卻又不是朱富。
他有著朱富的外形,但是內(nèi)在卻已完全失去……他沒有記憶,不認(rèn)識她,不記得他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這樣的朱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既然不是她熟悉的朱富,那他又怎么能對自己做出這樣親密的事情呢。
“不,你不是婢子,我不相信你只是一個婢女,你告訴我,你是誰?告訴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p>
朱富騎到池南身上,將她不斷揮舞的雙手按在頭頂之上,狂風(fēng)暴雨般的親吻便急急落下,沒有章法,沒有輕重,只是隨著自己身體的欲望叫囂做著相應(yīng)的動作。
池南不住叫喊著避讓,卻始終難以逃開,紫藤架下,兩人親密的接觸在一起,唇舌糾纏。
身下的躺椅‘吱呀吱呀’,如池南那般發(fā)出了原始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