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太可惜了
鐘晏沒有接這句話,但他唇邊的笑意似乎淡了一些,看上去一副維持不住笑容的樣子,這給了培森極大的滿足感,他惡意地繼續(xù)道:“你猜猜他來找我干什么?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個亞特家的小子倒是真的挺喜歡你的,他居然拿著屈永逸尸體的照片來威脅我,說我要是再敢動你,就要我和屈永逸一個下場,哈哈哈哈,不瞞你說,我當場就笑出來了?!?/p>
最高議院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是直接關聯到第九層的,現在第九層的“蝶”在休眠中,監(jiān)控形同虛設,培森說話越發(fā)口無遮攔:“要不怎么說當兵的沒腦子呢?他闖進我家,口口聲聲說屈永逸死之前給了他證據,我要是不安分和你作對,他就要把證據公之于眾,哈哈哈,真有證據你們能忍到現在?果然被我?guī)拙湓捯辉囂?,我就看出來他在虛張聲勢。鐘議員,你剛才說今天是幸運的一天,要我說,昨天也是我幸運的一天。要不是你的好丈夫特意過來威脅我,我還真不敢確認你們有沒有證據,既然你們沒有,我怕什么?不妨鋌而走險,去搏一搏那個位置,不是嗎?”
鐘晏聽著他的話,眉頭慢慢皺起,培森志得意滿,正要再刺他幾句,只聽鐘晏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遺憾地說:“太可惜了,我要是在場就好了?!?/p>
培森贊同地哈哈一笑,道:“誰說不是呢?鐘議員,我還真是慶幸是他來找的我,要是換了你來做這事,我還真是沒有自信看出來你是不是在撒謊,畢竟我們做這個工作的,比起職業(yè)演員也不差了?!?/p>
“我不是可惜這個?!辩婈谭裾J道,卻又沒有解釋,“他威脅你不準動我的時候,原話怎么說的?”
這么多重點他一個都沒有問,反而問了個根本無關緊要的問題,培森也愣住了,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非常的不爽。
培森說:“誰還記得他怎么說的?大概就這個意思吧?!?/p>
“我要是在場就好了。”鐘晏再嘆一口氣,“他說那話的樣子肯定特別帥,沒有看到,太可惜了?!?/p>
因特倫沒有忍住,站在鐘晏后面笑出了聲。
培森這才聽明白鐘晏是在耍他,頓時臉色鐵青,再看眼前這兩個小輩,一個賽著一個的年輕,卻不知天高地厚地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敬畏。人工智能倒臺了,他是總統(tǒng)最有力的人選,馬上他就要大權在握,位置比現在還要高,這個毛頭小子怎么敢這樣沖撞他!他一時間怒火攻心,高高揚起右手就朝著鐘晏的臉扇下去。
誰都沒想到失去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之后,平日里人模人樣的培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打人,因特倫大驚失色,正要上前去攔,有一只有力的手比他更快地死死鉗住了培森的手腕。
“??!”培森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的助理被突然沖過來的男人驚呆了,一時居然站在原地沒有敢上前,任由培森叫了好幾秒才如夢初醒,跟著大喊道:“你干什么?放開培森先生!”
他們的動靜有些大,這一層里都是辦公室,陸續(xù)有議員走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鐘晏扯了扯剛剛一把將自己護到身后的男人的衣服,小聲道:“艾德,有人過來了?!?/p>
艾德里安這才不屑地松手一推,培森往后踉蹌了兩步,在他的助理的扶持下才好險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手腕,懷疑自己的手腕是不是被捏碎了,氣到發(fā)狂:“好好好!你們好!艾德里安?亞特,你等著,我告到你傾家蕩產!”
艾德里安混跡軍隊多年,和他們這些說什么話都要繞幾個彎的議員可不一樣,張口就罵:“老東西,我昨天才警告了你,你是不是沒當回事?這么著急投胎去見你祖宗,老子這就送你一程?!?/p>
培森這一輩子何曾在大廳廣眾下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粗魯地罵過?一時間腦子充血發(fā)懵,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鐘晏伸手輕輕撫了撫艾德里安的胸膛給他順氣,另一只手扯住他的胳膊,“別生氣,不要理他,我們回我辦公室去?!?/p>
艾德里安握住了他的手,沒有跟著他走,站在原地說:“我說的原話是什么你不知道嗎?何必問他?!?/p>
這話的意思就是還沒消氣,鐘晏無奈地一笑,配合地問道:“我怎么知道你跟他說了什么?”
“我可是一字一句都按照你寫的臺詞念的?!卑吕锇惨ё智宄卣f,他的聲音不高,卻剛好能讓培森聽見,他邊說邊看向培森,挑釁地一笑,“當時我還懷疑有沒有用呢,沒想到這老家伙到了下午忙不迭地就反了,跟你預料的反應一點不差。”
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