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崩先撕吞@地看了一眼站在一邊,只穿了一件對這個季節(jié)來說略顯單薄的體恤衫的艾德里安,雖說視力不太行了,再加上艾德里安太高,她還坐著,沒有男人那雙和她剛剛送出去的袖扣一樣色澤的眼睛,看到但她的眼力可比年輕人毒的多,她笑瞇瞇道:“你朋友來接你?。磕闵砩系耐馓资撬陌??”
“朋友”兩個字讓鐘晏腦中的警鈴大作。他生怕被認(rèn)作艾德里安的朋友,艾德里安會當(dāng)場發(fā)火,趕緊說:“不是,不是朋友。是……同,同學(xué)。”
艾德里安的臉黑了。
“你還談不談?wù)铝???zhǔn)備在這聊到什么時候?”
果然生氣了。鐘晏趕緊和老人告別,跟在艾德里安身后往議院走。
“人家送你什么?”艾德里安問。
鐘晏捏緊了口袋,“沒什么,小東西而已。你不要走這么快,我跟不上?!?/p>
艾德里安懶得逼問他,直接招手讓一個衛(wèi)兵上前。
“他剛才收了那攤主什么?”
“一對袖扣,指揮官?!毙l(wèi)兵老老實實地說。
鐘晏噎住了,生怕他還要追問衛(wèi)兵那袖扣長什么樣子,趕緊打斷道:“都說是小東西了,怎么了,你還擔(dān)心我在這受賄嗎?不說這個了,我的人都安全嗎?他們也在白盾星上?”
“對,不過你就別想見了,我今晚就會將他們送離納維星區(qū)?!?/p>
“也行,反正我要說的事,我一個人在就夠了。不過,有一個人還是別急著送走吧?!?/p>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那棟議院小樓跟前,門已經(jīng)開了,大概是艾德里安聯(lián)系了議院的人。艾德里安要兩個衛(wèi)兵守在門口,和鐘晏一起走了進去。
“什么人不能送走?”艾德里安問。
“我的第一助理,拜耳。你認(rèn)識他吧?”
艾德里安嗤笑了一聲,“老熟人了。我在首都星讀義務(wù)教育的時候,他經(jīng)常鼓勵我好好讀書,以后接我外公的班,沒想到最后是你接了這個班。很不幸,除了你,我偏偏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他,你叫我不送走我就不送走?”
“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辩婈唐届o地說,“我說不送走,不是說事后我要見他,或者要和他一起回去。我的意思是……拜耳老先生,在我們遭遇星盜襲擊時不幸受傷,需要靜養(yǎng),我看白盾星不錯,山清水秀,就讓他在這里靜養(yǎng)一段時間好了。既然是靜養(yǎng),終端就暫時不必給他了吧,反正這里信號差得很,也處理不了什么檔。”
艾德里安停下了腳步。鐘晏走出去兩步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來,回過頭道:“怎么不走了?我們進哪間會議室?”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艾德里安問。
鐘晏的臉色如常,語氣平穩(wěn)道:“當(dāng)然。”
“你在建議我軟禁他。”
“你多想了。他受傷了,護主有功,我自然要……體恤下屬。這件事我會向首都星方面做說明的,你放心?!?/p>
他們兩人都再清楚不過,星盜事件里根本沒有人受傷。但切斷拜耳與首都星的聯(lián)系,無疑是斬斷了斯達本重要的左膀右臂,這件事對于納維星區(qū)是百利無害的。
艾德里安與鐘晏對視了幾秒,單刀直入地問道:“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我們進會議室再說吧,你這邊都來了什么人?”
“只有我,沒有會議室。我挑了議院跟你談只不過為了讓你的匯報看起來正式一點,不然你總不能告訴首都星,你跟納維星區(qū)的人在路上邊走邊做了交涉?!?/p>
“哦,這其實沒什么必要?!辩婈陶f,“我沒有打算向首都星匯報這次交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