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軒想起平日溫俊龍出門時,他總要拿著圍巾在后面追著。而他出門時,溫大爺也總是冷冷地丟一堆的保暖衣服過來。
他看著溫大爺身上只穿了一件羊毛大衣,靠著床邊疲憊地休息著,可能因為有些冷,微微縮了幾下。
再想到那晚他身上、臉上、頭上都沾了泥土,冷得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更加心疼了,他家溫大爺一向都是霸氣側(cè)漏的牛逼樣子,什么時候那么狼狽過了。
他用手指摳摳溫大爺?shù)氖中?,溫俊龍這才清醒過來。
“醒了?”就好像羅軒只是睡了一覺,溫俊龍冷靜地問道。
“嗯?!绷_軒看到他滿眼紅血絲,只怕都沒有好好休息。
溫俊龍叫了醫(yī)生進行檢查,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現(xiàn)在就是要好好休養(yǎng),慢慢恢復(fù)。
傷筋動骨一百天,羅軒心里哀嘆,不知道要躺多久。
羅軒轉(zhuǎn)頭看溫大爺正面色不善地盯著他,估計正在想要怎么罵怎么打他一頓,于是趕緊討好道:“溫大爺,不要生氣,這次是我太大意,下次我會小心的?!?/p>
溫大爺陰沉著臉吼道:“還有下次?”
“沒,沒有下次,絕對沒有。”羅軒非常狗腿地說道,但他家溫大爺?shù)哪樕呀?jīng)臭臭的。
羅軒一臉真誠地看著他,知道這頓罵是躲不過了,所以現(xiàn)在只能用真誠的眼神看著他,希望可以減刑或緩刑。
溫俊龍的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羅軒被困在車里對著他可憐兮兮地喊溫大爺?shù)臉幼?,真真的灰頭土臉,□□在外的肌膚上掛著幾條血痕,而手臂上的布條更是被血沾濕了。他當時的腦海里一片空白,發(fā)了瘋地要把他救出來,周圍人差點控制不住他。
雖然羅軒最終被救出來了,但他依舊覺得他讓他的omega受委屈了,心疼又愧疚。
溫俊龍坐了下來,有些沮喪地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溫大爺,你啥時候這么圣母了,還要保護我?”羅軒故意嘲笑道。
溫俊龍白了他一眼,“alpha保護omega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不懂常識請多看書,謝謝?!?/p>
羅軒被他逗笑了,這一笑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咳了幾聲。
“別笑了?!睖乜↓堃贿厧退槡猓贿厙诟赖?。
羅軒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卻見他家溫大爺難得沉默了,安慰道:“溫大爺,不要內(nèi)疚,因為我不需要,我只要你的關(guān)心和愛護就夠了?;蛘哌@樣說吧,我也經(jīng)常給你制造各種麻煩,難道我也要對你感到內(nèi)疚嗎?我需要說對不起嗎?我的alpha先生?”
溫俊龍終于笑了,“長大了?!?/p>
他沒想到羅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安慰他,頗為驚喜。
“有沒有瞬間覺得我好懂事??!”羅軒趕緊繼續(xù)嘚瑟道。
溫俊龍才不肯讓他得逞,又找了各種機會損他。
他一直避開黃炳文,但羅軒還是問到了。
溫俊龍雖然想讓他專心養(yǎng)傷,但他也知道黃炳文案件羅軒是當事人,他有權(quán)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居然拿他沒辦法?”羅軒氣得胸口發(fā)疼。
“慢慢呼吸,別激動,緩一口氣,慢慢來?!睖乜↓埾劝矒崴那榫w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只要能夠證明他有殺人動機?!?/p>
羅軒并不笨,很快就想到事情的偵結(jié)。
“可是就算唐旭用我的身份去揭發(fā)他,他也不知道當年為什么黃炳文會殺我,如果這點無法解釋,也不過是他一面之詞,法官不會相信他的?!绷_軒說道。
但溫俊龍反駁道:“沒用的。如果唐旭真的是你,那要怎么解釋你差點被他給殺了,卻不揭發(fā)他?反而逃到b市,讓他逍遙法外這么多年,而且一直都沒有試圖接觸他?”
羅軒皺眉。
溫俊龍道:“事到如今,如果我們想將黃炳文繩之于法,就必須把唐旭盜用你身份的事情一起公開,否則很多事情都串不起來?!?/p>
此時唐旭突然從門外闖了進來,他擔心連天野才偷偷被著護士跑過來的,可是他身體太過虛弱站都站不穩(wěn),這才在門口休息了一下,沒想到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他怒氣沖沖地對羅軒吼道:“你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說出來,你就不會告我的,你答應(yīng)過的!”
“但是我們的交易失敗了,你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們并沒有達成協(xié)議。”
“你!”唐旭被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