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生育問題上拔得頭籌,趙宏斌被所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趙沈心還沒出生、家里決定裝修嬰兒房時,他的房間就被強行征收,從此再無獨立空間。
幸虧還有辦公室。
沈蔓被壓得彎下腰,背后是男人強壯的胸肌、身前是冰冷的桌面,一對豐軟的乳房被搓扁揉圓,衣服上漸漸暈出濕噠噠的兩片陰影。
趙宏斌伸手捏了一把,眸色愈發(fā)暗沉,聲音也啞得不像樣子:“轉(zhuǎn)過來?!?/p>
發(fā)髻散亂,沈蔓被整個兒架起,附庸在男人身上,如樹葉般不停抖動。只有那處粘連,成為焊住兩人身體的接點,折磨著彼此最敏感的神經(jīng)。
趙宏斌用手掐住她的腰背,低頭撕咬開女人的衣襟,唇舌胡亂尋找著目標,狠狠地一口嘬了上去。
“啊!”
沈蔓驚呼出聲,隨即意識到胸乳被襲,漲奶的酸澀被陣陣濕濡感替代,下體也不自覺地吸得更緊。
趙宏斌一邊走一遍挺動腰肢,口中含混不清地咒罵道:“騷貨,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嗎?我就不信……”
“阿斌,阿斌……”沈蔓早已氣若游絲,聲音似哀求更似勾引,“放我下來啊……”
和高大身材成正比,趙宏斌的尺寸亦令人發(fā)指,特別是以這樣夸張的姿勢交合,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刀尖上。
她早已忘記了呼吸,體內(nèi)的氧氣被悉數(shù)擠壓出去,只剩那處滾燙的灼熱,在靈魂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兩人再次回到辦公室門口,他把她壓在剛才那扇門板上,用狂風(fēng)驟雨般的抽插將之徹底占領(lǐng)。
“還跑不跑?”他噙住女人精巧的耳垂,咬牙切齒地問道,“還要不要‘注意影響’?”
隨著一聲聲質(zhì)問,趙宏斌反復(fù)將分身捅進最深處,沈蔓的肩膀抵住門板,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撞擊聲。
門沒鎖好。
外面就是秘書處,剛才進來時所有人都在崗——房間的隔音效果再好,也隔不開門扉撞擊的聲響——這樣赤裸裸的白日宣淫恐怕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趙氏是上市公司,聯(lián)高科技和信程也都在籌備新三板。為避免不必要的猜疑,沈蔓和趙宏斌的關(guān)系并未公之于眾。
趙沈心已是趙氏集團欽定的繼承人,其母親的身份卻始終是個謎。即便在趙氏集團內(nèi)部,沈蔓和趙宏斌也始保持著必要的距離。
盡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關(guān)系,但只要當(dāng)事人不承認,猜疑就永遠都是猜疑,無法被坐實。
即便被坐實,沈蔓也未曾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
“阿斌,求求你,不要……啊!”
又是一記猛烈的穿刺,感知從尾椎骨開始炸裂,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如電流激蕩在體內(nèi),剝奪了她所剩無幾的反抗能力。
貼身合體的西服套裙撕扯成破布,原本精致的妝容也被汗水暈開,烏黑長發(fā)鋪散如瀑,只剩那白皙光潔的軀體,承受著男人不知輕重的攻擊。
“趙總,您在嗎?趙總?”門外傳來焦急的呼喊,李楨的聲音從未如此不真實。
原本已經(jīng)癱軟的沈蔓警醒回身,死死勾住趙宏斌的脖子,帶著哭腔祈求道:“別,別讓他進來!”
黢黑的眼眸里不再有光,他對所有膽敢覬覦這顆心的人毫無憐憫,每一下動作都像在賭氣,將她夾在身體與門板之間,愈發(fā)兇狠地用力。
辦公室里并無回應(yīng),李楨站在門外,握著銅質(zhì)把手,感覺掌心越來越燙,幾乎再也握不住。
同事們都說她和趙總有一腿,當(dāng)他假裝無意地問起,沈蔓卻只是無聲笑笑,隨即轉(zhuǎn)移話題。
李楨每次給她打電話,都能聽到背景里各種不同的男人聲音。那些借由工作或意外、實際上卻是想排遣寂寞的話語便卡在喉間,再也說不出口。
他只是放不下,放不下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去年一整年,沈蔓都在休假,若非電話時有時無,李楨甚至懷疑自己和她失去了聯(lián)系。
父母已經(jīng)幾次催他辭職,家鄉(xiāng)電視臺的編導(dǎo),雖然做不成什么大事,卻占著事業(yè)編制、一輩子衣食無憂。
在Q市,他始終格格不入:吃不慣辛辣的胃口,走不穿起伏的山路,就連濕冷陰寒的氣候都讓人無所適從。
每當(dāng)孤獨濃烈到令人絕望的境地,李楨便會去金融街那家火鍋店排隊,一個人點滿一桌子菜,然后慢慢涮、慢慢吃。
他明白自己性格被動——沈蔓已經(jīng)給過太多暗示和機會,多到無從分辨真假動機——面對著那么多比他優(yōu)秀、強大的對手,李楨只能選擇縮回懦弱的殼里。
與被拒絕、被拋棄的結(jié)局相比,等待是更安全的選擇,即便永遠也等不到結(jié)局。
門扉顫動,每一下都像撞擊在他的心里。年近三十歲的老處男,生理需求少得可憐,卻清楚曉得那混雜了喘息、呻吟、哀鳴的聲音,意味著怎樣不堪的現(xiàn)實。
據(jù)說趙總一早上就亂發(fā)脾氣,市場部的大佬們被訓(xùn)得灰頭土臉。李楨只是公關(guān)部的小職員,這些和他并無太大干系??缮蚵麆偟骄捅豢傊羞^來“滅火”,那些桃色緋聞便開始在腦海里反復(fù)喧囂。
抓了份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他壯著膽子來到總裁室,卻發(fā)現(xiàn)秘書們?nèi)疾灰娵櫽啊?/p>
他說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曉得守在大廳里,緊盯著門扉上的暗色紋理,漸漸失去了清明。
然后便是這突如其來的動靜。
李楨似乎聽到女人抽泣的聲音,卻無法辨認其中的情緒:究竟是委屈還是興奮?究竟是求救抑或嘆息?
本能驅(qū)使他走上前去,逾矩地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門板像發(fā)了狂似的抖動,肉體拍擊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甚至還有體液稠膩的漬響滲透其間。
李楨當(dāng)時就硬了。
他聽見沈蔓求饒的聲音,想像著她被別人壓在門的另一邊,狠狠操弄、反復(fù)占有。
下身脹得幾乎快要裂開。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掉頭就走,手卻像被焊在門把手上一樣,無論如何都松不開。
辦公室里的呻吟越來越大聲,呼叫越來越高亢,李楨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如巖石,被這陣陣聲響推向懸崖,隨時都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從此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
最終,伴隨著男人粗糲的低吼與女人哀鳴的抽泣,一切塵埃落定。
他終是自欺欺人地說了句:“不在嗎?不在我就走了?!?/p>
總裁辦公室里沒有回音,李楨默默垂首,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