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下人又來通傳,南宮家的要見夫人一面。
看中了?韋球再次整理妝容,進(jìn)入會客間。一推開門就見到他,跟六年前一樣……小婦們早已離開,她一驚轉(zhuǎn)身想跑,南宮長風(fēng)卻快上一步在她身后一掌就先把門闔上了。
韋球耳邊響起熟悉低沉的聲音“別走?!鳖ミ`六年的聲音如此熟悉,她都仿佛能見到他這語氣的表情。她不敢回頭。
南宮長風(fēng)額頭抵著她的頭,汲取發(fā)香?!皠e怕……”
“你來,是做什么?”
“你說呢?”
韋球不敢說他是為了她而來,不敢給自己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不說她生了奘黔,已經(jīng)不可能離開奘家。就算沒有,她也不可能回頭做人小婦。
南宮長風(fēng)見她不說話,把她扳過身來、抬起她下巴,逼視她,也逼她看他。她不敢,眼睛轉(zhuǎn)動間推出兩珠晶淚。他嘆口氣,放開她下巴。
“六年了……你連一個字都不打算跟我說嗎?”他拇指順著她的眉,擦去淚珠“這是,想我的意思嗎?”
韋球想推開他,但推不動。
南宮長風(fēng)與她抵著額頭“真的不說?”與她碰著鼻尖“不說也好……”他吻上她,把她嚶的一聲含進(jìn)去。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唇舌交纏,韋球更加止不住哭,攀住他的頸子,越摟越緊。他也緊緊擁她入懷,一手撐過她的后頸,讓她與他貼得更緊。
韋球一面哭一面與他擁吻,她用了全力抱他,他也狠狠把她往自己懷里揉,終于韋球快要無法呼吸,用力的撐著胸口,兩團(tuán)哺乳過的軟肉塞在他胸口,他反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烈。韋球羞了,再次推他。
南宮長風(fēng)終于松開,卻不放手。箍著她的腰,與她互抵額頭。
“你不說,那我說。我搶不過奘家的,我一直等聽到你有兒子,才讓家里人懷上,我還沒后。”
韋球忍不住哭出聲來,開始捶打他,但對他而言不過小鳥兒撲騰。
南宮長風(fēng)繼續(xù)說,“我這次來不能久待,傍晚就要走……”
韋球想到什么,快速看了他一眼“你……來送糧草?”
“嗯,靖城有令,我從羅城到此暫休半日,再送糧往東北方向?!彼纳矸莶⒉粌H是后勤官,但卻不是能公開的,也因此臺面上的身份讓他比不過奘烈,更因?yàn)橥跏乙瓟n泑林的勢力,韋球便是那拉攏的鉤子。
他不想再放手了,不,他從未放過手,之前是他搶不過,但他這幾年累積的實(shí)力也不容小覷。他現(xiàn)在爬得夠高,他想要回他心儀之人。
“后日,我后日來找你?!彼€有事要做,抽這時間過來已經(jīng)讓行程吃緊不少,只是這時候能見到她,他忍不住。
韋球搖頭,她們之前沒有未來,她生了奘黔,她一輩子都無法離開奘家。她忍不住捧著他的臉,湊上去吻。
南宮長風(fēng)卻忍住了,他心中已有盤算。任由她吻了一會兒,他輕掐她下顎“后日,你還是帶著小婦過來,你有幾個我就買幾個,但我要的是你,聽明白了嗎?我要的一直是你。”
他狠心扶住她往旁放放“后日,不許逃避?!陛p啄一吻,離開了。
韋球摀著嘴忍住哭聲沿著墻邊慢慢坐在地上。任由情緒發(fā)泄了一下,趕緊收拾好自己,回到驛站寢室,讓荊晚過來,隔著屏風(fēng)問了情況,才知道南宮長風(fēng)今日見她們,問的都是家中狀況,小婦多少、待賣多少、是否著急脫手等。
難道,是在為她考慮?她揮揮手讓她下去了,腦中亂嘈嘈的。
后日,到底見還是不見?那要留在鹿城?……韋球發(fā)現(xiàn)自己是打算見他的,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