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通訊器材的戰(zhàn)爭年代,連確認對方是否存活都是件奢侈的事。白天,吳景同冷靜指揮部署;晚間,感性那一面便被思念之情拉出來,時常捧著女主角的照片,反復的看。
一鏡拍完,鄭導嘖嘖驚嘆:“絕了,小祁你剛才眼神太絕了,我就想要這種堅強中帶著沉靜溫柔的感覺,那詞咋說的來著..... .對,鐵血柔情!今天中午所有人盒飯加雞腿!”
祁星辰聽的十分慚愧,其實他這鏡沒用多少演技,他只不過是......想到了柏夜而已。
七月初,《紅日》吳景同戲份正式殺青。無論對于鄭導,抑或對于祁星辰,這都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
殺青宴自然辦的紅紅火火,祁星辰被勸著喝了不老少酒。鬧哄到大半夜,鄭導終于發(fā)話:“行了,都收收神通吧,再灌小祁要鉆桌子底下去了?!?/p>
“我......我才不會鉆桌子呢,”祁星辰不服,“再喝八百瓶,我也能穩(wěn)穩(wěn)扎在凳子上!”
鄭導:“我倒是想跟你繼續(xù)喝,但有的人不一定愿意?!?/p>
“那不可能!誰能管得著我喝酒?天王老子都不行!”
“天王老子不行,”鄭導朝祁星辰身后努努嘴,“那他呢?”
他?是誰?祁星辰順著鄭導的方向回頭。
然后看到了......雙手抱臂,甩著兩條大長腿的柏夜。
但他這次真的喝多了,好勝心也隨之攀升到巔峰,硬著頭皮大手一揮:“他、他也歸我管!”
......行吧。
柏夜沖鄭導打個響指,“鄭哥,我先帶我家領導回去了。”
猜到祁星辰要喝酒,柏夜根本沒做今晚飛劇組的打算,讓阿倫在機場附近定的酒店,費勁地把“他家領導”拖了上去。
進房間,柏夜將人擺到沙發(fā)上,囑咐道:“你自己坐兩分鐘?!?/p>
聽到“自己坐”,祁星辰瞬間委屈的不行,“那你要干嘛去呀,你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柏夜哄他,“我去放洗澡水,馬上回來,乖乖等我?!?/p>
然而此刻的祁星辰腦子不太靈光,他就覺得柏夜扔下他一個人是因為生氣。像考拉抱樹似的,抱住柏夜胳膊死活不撒手。
沒辦法,柏夜只能帶考拉一起去浴室。
放水過程中,為了測試溫度,柏夜比較專注,這使祁星辰更堅了柏夜生氣的想法。
他環(huán)住柏夜脖子,在臉頰親了下。親完之后覺得不夠,又毫無章法地到處亂吻。身體蹭啊蹭,柏夜頓時被他蹭的起了火。
并且火勢在對方啃上他喉結的時候,徹底控制不住了。
柏夜捏捏祁星辰后勁,眼神晦暗:“領導,你管我是不是得管到底。”
“當然,”祁星辰大方道,“你說,有什么要我管的?!?/p>
柏夜抓住他的手,向下,“你管管。”
祁星辰被他的溫度灼的心肝發(fā)顫,順著他身體下滑,半跪到了地上。
醉酒的人其實沒什么章法,柏夜被他小貓吃食般的動作弄的不僅沒紓解,反而更難受。尤其是每吃幾口,那人總要挑著眼角看看他。濕淋淋的眼尾,濕淋淋的嘴唇,看的他呼吸節(jié)奏都亂了。
最終柏夜沒忍下去,直接把人提起來,摁進了浴缸里。
祁星辰是在床上醒來的,睜眼第一感覺是酸,大腿根酸的仿佛不屬于自己。
第二感覺是黏,他輕輕翻身,便好像有什么東西自身后流了出來。
昨晚的事情他稍微有點印象,可全是碎片,拼湊不出整體。仔細想了半天,毫無結果,于是他撐起身子——
被人攔腰拖了回來。
那人聲音懶懶散散:“你去哪兒?!?/p>
“......我去浴室洗洗?!?/p>
“再陪我睡半小時,”柏夜道,“然后一起洗澡?!?/p>
“不行......”祁星辰小聲說,“太、太多了,我肚子難受?!?/p>
柏夜沒反應過來什么東西太多,幾秒后試探著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居然沒弄干凈。
他不由皺眉:“我昨晚替你清理了,怎么還有?”
“你問我,我哪知道。”祁星辰臉熱。
“難道是你太能裝?”
......什么能裝?!祁星辰惱羞成怒,“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不......別賴到我身上!”
實際上柏夜很冤,昨晚弄了一陣兒,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間酒店沒有必需品。當時他便決定停下,可某人秉承著“管他管到底”的信念,不讓他出去。
還很堅定地表示,什么都要替他管著。
所以柏夜只能留在他那兒了。
留了好多次。
不過此刻祁星辰臉色不佳,他不敢說,容易惹炸毛。他轉換戰(zhàn)術,連夸帶哄的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對方臉色終于陰轉晴。
戰(zhàn)術成功,柏夜抱著愛人去洗澡。雙雙洗漱完,他邊擦頭發(fā)邊問,“定下午還是明天的機票。”
電影那邊全籌備好了,他們進組即可開拍。祁星辰思考片刻,“明天是陶桃宣判的日子吧?!?/p>
“嗯?!?/p>
“先不去劇組,你陪我回趟H市?!?/p>
“好,”柏夜點頭,“你要去法院旁聽?”
“不是,”祁星辰頓了頓,“我想和她驗證一件事。如果可以的話......陶宣也許不用死?!?/p>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卡文來晚了一會兒,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