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見這情況,卻更是來了精神,繼續(xù)說道:“真不知道謝導怎么想的,選人的時候也要注意一下專業(yè)技能。只看外表不看能力,萬一砸了招牌,那可是得不償失的?!?/p>
不知道什么時候,池映秋已經(jīng)洗完了澡,站到了池謹軒的旁邊。
見池謹軒一臉的尷尬,知道老爸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老毛病又犯了。
再說對方指桑罵槐,如果他上趕著回懟,反而是在惹事。
池映秋卻是一笑,上前說道:“阿姨好,阿姨你是阿慶哥哥的媽媽嗎?”
女人見池映秋主動和她說話,雖然意外,卻也覺得有趣。
話語里透著幾分逗弄道:“喲,這不是新‘男主’嗎?有何貴干?。俊?/p>
池映秋說道:“阿姨,秋秋今天替阿慶哥哥背鍋了!秋秋厲不厲害呀?”
池映秋可不像他爸,他不信奉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只信奉有仇必報。
你讓我不爽,我必十倍奉還。
上一世他不懂這些,聽著那些冷言冷語也沒什么感覺。
這一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圍的人對他們父子有那么多惡意。
女人一聽池映秋的話,臉色立即變了,尖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什么叫替我們慶慶背鍋?我們慶慶懂事又乖巧,怎么可能讓你背鍋?”
說著他看向池謹軒,說道:“管管你們家孩子,怎么說話的這是?”
池謹軒知道,自家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
便問道:“秋秋,你跟爸爸說,替別人背什么鍋了?”
池映秋一五一十的把道具盤子的事說了,說完還一臉委屈巴巴:“是阿慶哥哥讓我這么說的,這是……不好的事情嗎?”
池謹軒的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他一直覺得孩子都是天真的,都是如同白紙一般的存在。
現(xiàn)在才發(fā)覺,原來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的。
池謹軒的眉心皺了起來,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女人就開始尖叫了起來:“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們家慶慶怎么可能這么說?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碎了盤子,推到了我們家慶慶身上。好啊!果然一副妖里妖氣的模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學會給人潑臟水了!搶了我們慶慶的角色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里冤枉他!”
池映秋無奈,明明是他們?yōu)榱速嵟膹V告的錢,耽誤了拍攝的檔期。
后來廣告商放了他們鴿子,這才想起來回劇組的事。
現(xiàn)在反倒是怪別人搶了他們的角色,真是見識了不講道理的鼻祖。
池映秋也沒跟她理論,只是一臉委屈巴巴的將眼淚盈滿了自己的大眼睛,說道:“我沒有胡說八道,阿慶哥哥就是這么說的!阿慶哥哥還夸我了,不光阿慶哥哥夸我了,劇務姐姐也是這么夸我的?!?/p>
同樣洗完澡的顧西堯也走了出來,他上前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女人一見到顧西堯,鬧騰的更加起勁兒了,尖厲的聲音讓人耳膜發(fā)懵。
“大明星,你給評評理??!這小雜種竟然說我們慶慶讓他背鍋,我們慶慶讓他背什么鍋了?明明就是他自己打碎了盤子,才讓我們慶慶受這樣的委屈!”
顧西堯皺眉,低頭看了看池映秋,莫名就開始心疼。
一個三歲多的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謾罵?
再看旁邊的池謹軒,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他怒聲道:“你說這些有證據(jù)嗎?還有,請不要罵人可以嗎?剛剛就沒和你一般見識,你這樣實在太過分了!”
池映秋想給他爸加個油,上啊上啊池同志!
你就是要學會反擊,做個勇敢的戰(zhàn)士!
終于,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劇務。
劇務大姐一看那女人的模樣,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鄒慶家長,你了解過事實了嗎就開始辱罵別人的孩子?”
女人說道:“我的兒子我還不了解嗎?我們慶慶從來不撒謊。而且他做事向來小心,不可能做弄壞道具這樣的事?!?/p>
劇務大姐被氣笑了,說道:“本來小孩子犯點錯是很正常的,但您這么說,我們可就要公事公辦了。如果鄒慶真的做了,您打算怎么處理?”
女人的眼神開始閃躲,說道:“能怎么處理,當然是根據(jù)規(guī)定來處理了!”
劇務大姐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說了。如果真的犯了劇組的禁忌,可是要強制解約的。雖然您之前有過一次違約,但導演還是給了您機會。不過這次不一樣,這次是您主動要求的,我們就必須得公事公辦了。”
池映秋站在一旁心里冷笑,鄒慶母子自作孽不可活。
上一世正是他在威亞上動了手腳,害自己拍完最后一場摔了下來,骨折休養(yǎng)了三個月。
好在是最后一場戲,并沒有影響到什么。
這次他一看到這對母子進組,就知道他們肯定又來搞事了。
這樣也好,希望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
本來他是打算拿到后面威亞的證據(jù),把鄒慶送從這個圈子里送走的。
劇務大姐調(diào)出了之前早已備存好的視頻,說道:“鄒慶媽媽,您自己看吧!”
那視頻,清清楚楚的拍下了鄒慶把盤子打碎后,又把池映秋推出去的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