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榮家夫夫和唐夜雨。
唐夜雨沒事人一樣起身,旁若無人地蹲到地上,將男人們射在他身體里的精液和尿往外排,嘩啦出來一股,滿屋子的腥臭。好不容易排完,也不顧身上的贓物,大大咧咧地坐到床上,甚至刻意地朝榮西陵所在的方向展示自己被染得亂七八糟的私處,竟笑著開口道:就說不能上國色天香來,他們非不聽,這不才來了一次就被你們給見著了。
蘇君瀾氣道:唐家王朝還沒倒呢,你放著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不做,緊趕著給男人上,任他們那么侮辱你,這不是自找罪受么?
唐夜雨冷哼:你不也是個被男人插屁股的,還好意思說我?
蘇美人一聽,真的惱了,語氣尖銳地說道:你還真敢說啊,我男人英俊挺拔,身強(qiáng)體健,器大活好,在床上還疼我,幾下就能叫我舒服得欲仙欲死。再看看你那些貨色,腦滿腸肥,陽痿早泄,一堆肥肉在面前蠕動,你不惡心嗎?
榮西陵差點(diǎn)沒笑出聲,他家的美人可是帶刺的玫瑰,萬萬惹不得,他心里本來就為自家大哥不值呢,唐夜雨還往槍口上撞。器大活好,欲仙欲死啊……榮西陵表示此話深得他心,流氓似的突然強(qiáng)吻炸毛的美人,吻得他又變回了大眼迷蒙軟糯可口的嬌滴滴小美人,還順手在挺翹的屁屁上揉了幾把,笑道:天天被老公插,寶貝兒的屁股比以前更飽滿了。
蘇君瀾顯然對這樣的安撫方式很是受用,哼唧了幾聲,也沒十分生氣了。但還是用水汪汪的勾魂眼瞪著唐夜雨,恨恨地道:虧得大哥那么愛你,你把他置于何地?
蘇孤云……這個男人怕是不會再理他了吧?唐夜雨知道蘇孤云對他好,喜歡他,可是愛?他望向此情此景還不忘膩在一處的兩人,他們那樣的……才叫愛吧。
蘇家兄弟,榮西陵,還有他是青梅竹馬,但他和蘇家兄弟的關(guān)系更親近些。蘇孤云雖然性子內(nèi)斂,不愛說話,但對他極是照顧,勝過對蘇君瀾。而榮西陵則是對誰都淡漠疏離,卻成日變著法子地寵愛蘇君瀾,一開始是柔情蜜意地喚著君兒,再后來干脆一口一個老婆。榮西陵是明月堂的下一任堂主,忙著接受各種訓(xùn)練,又從來不肯放蘇君瀾離開自己身邊,做什么都帶著,于是只剩下蘇孤云和唐夜雨,兩人朝夕相處,似乎比別人多出些朦朧情感。
大約是蘇君瀾十七歲生日之后,唐夜雨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一樣。蘇君瀾生得好看是公認(rèn)的,如璞玉般天然純粹??刹恢獮楹魏鋈坏昧俗谱骑L(fēng)華,眉梢眼角皆流露出濃濃春情,一舉手一投足,無不嬌美妖媚,風(fēng)情萬種,眼波一橫,勾著人疼愛。日子越久,那逼人的妖艷越是濃重,后來簡直令人忽略他的性別,乍然一見,只能想到美人二字,然后為他傾倒,日思夜想,情思昏昏不能自已。
好不容易逮到個榮西陵不在的時候,唐夜雨好奇問美人是得了什么靈丹妙藥,竟變得如此勾魂攝魄。蘇君瀾頓時臉紅如霞,支支吾吾地不肯講,見他堅持,才透漏說是跟榮哥哥做了羞人的事情。
唐夜雨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頗感驚奇,亟不可待地追問細(xì)節(jié)。床上放蕩床下純情的美人被問得熱氣蒸騰,想起榮哥哥對他做得那些事,心肝兒都顫了。只能偷工減料地說:就是,恩,把所有的衣服都脫掉,光溜溜被榮哥哥抱在懷里。榮哥哥……他……他還摸我,摸我的,恩,屁股還有……嗯哼,全……全都被他摸過了啦。還……還要吸我的奶,讓我上下一起吃……吃他的東西,每次都把我欺負(fù)到哭,討厭死了。
盡管沒說詳細(xì),但唐夜雨還是聽得心癢難耐。兩人坐在花海中,人面相映紅。
那一年,夏花絢爛,年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