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棲心里倒是挺難過的,畢竟那是自己的另外一位生身父親。雖說連見都沒見過,可也畢竟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門內(nèi)又是死寂的安靜,過了十幾分鐘,寧寒棲的腿快要站麻了的時候,寧玹終于開口說話了:“你既然來了,就在這里多住幾天吧!我把東廂房給你收拾一下,你暫時住東廂吧!”
胖子樂呵呵的說道:“好嘞,二哥我可就多謝老三你的招待啦!”
寧玹說道:“自家兄弟,別客氣?!?/p>
寧寒棲一聽到這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竄回了自己的西廂房,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對衛(wèi)則炎說道:“好險,好險,差點被抓包了?!比缓笏b模作樣的端著臉盆去門外的壓水井里接水,想給衛(wèi)則炎擦擦臉。
回房間的時候胖子也跟了進來,一見屋里躺著個人,胖子立即扯著嗓子喊道:“喲?大外甥,你這房間里怎么還養(yǎng)了個大粽子?不咬人吧?”
寧寒棲一臉無語,說道:“二舅,別亂說。他是植物人,現(xiàn)在昏迷不醒。不過我覺得他會醒的,只要我好好照顧他。”說著他又用料理機榨了果汁,兌上靈泉水,喂給衛(wèi)則炎喝。
胖子似乎對他口中的這個“大粽子”十分感興趣,圍著“大粽子”轉(zhuǎn)了兩圈,最后指著“大粽子”的腦袋說道:“咦?大外甥,這大粽子還被刻了符咒???看來一時半會兒的起不了尸?!?/p>
寧寒棲:……
清大畢業(yè)的學(xué)生都這個畫風(fēng)嗎?二舅這畢業(yè)證其實是花錢買來的吧?
胖子繞過衛(wèi)則炎,走到寧寒棲面前,說道:“小子,偷聽了半天,作何感想?”
寧寒棲一陣心虛,一邊給衛(wèi)則炎擦手,一邊說道:“二舅,你都看到了?千萬別讓我爸知道,他要知道我偷聽他說話,會生氣的?!?/p>
胖子說道:“嗨,多大點事兒。唉,大外甥,二舅問你件事兒。如果你爸再找個第二春,你會不會反對?”
寧寒棲再次一臉無語,說道:“如果爸爸能找一個可以陪伴他一輩子的人,我當(dāng)然不會反對了。但是我知道,爸爸他不會找別人的。憑我對寧……他的了解,他這輩子只會忠于一個戀人?!?/p>
胖子心里槽點無數(shù),狗屁的忠于一個戀人。還不是和別人結(jié)了婚?要不然你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
胖子搖著扇子嘿嘿笑道:“別的你不用管,要是你爸再找一個,你小子可不能攔著??!”
寧寒棲一臉莫名奇妙:“我哪有攔著的立場,我爸的事還輪不到我做主?!睂帿t的主意正著呢,一百萬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要是想干什么,是不會有人攔得住的??伤嫦胩嵝堰@位胖二舅,他爸肯定不會找新的伴侶。
胖子又問道:“外甥,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或者弟弟?你們雙胞胎?”
寧寒棲知道他說的是寧晨曦,雖然寧晨曦大他兩個月,可報戶口的時候直接報給了寧玹,當(dāng)時是按雙胞胎報的。寧寒棲老老實實的答道:“是有個哥哥,怎么啦?”
胖子說道:“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問,二舅準(zhǔn)備禮物的時候,也得準(zhǔn)備雙份兒的不是?!?/p>
從寧寒棲的房間里轉(zhuǎn)了兩圈,胖子走了出去,剛好寧玹從西廂房里走了出來。上前問道:“哎,老三,我另外一位大外甥不在家???”
寧玹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說的是寧晨曦,便說道:“出了點事,出去住了?!?/p>
胖子也沒多打聽,知道鄉(xiāng)下山村的,肯定有許多不得已的事困擾。抬腳進了東廂房,倒是簡潔干凈。寧玹給他換了干凈的被褥,他直接往床上一躺,不到兩分鐘呼嚕就打得震天響。胖子心寬,什么環(huán)境下都能睡著。
寧玹卻睡不著了,晚上隨意只了兩口。本來他晚上也不怎么吃東西,寧寒棲也就沒放到心上。可睡到半夜他卻聽到大門響,寧寒棲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他披上睡衣推開窗望瞭望,看到一個單薄瘦削的身形走了出去。
寧寒棲皺起了眉,爸爸這么晚出去干什么?
寧寒棲立即跟了出去,只見寧玹順著山路上了后山,手里拎著一個包裹。他將包裹打開,迎著寒風(fēng),點燃了其中一張紙。隨即接二連三的將東西扔進火里,燒了起來。燒到最后,留下一枚鉑金素圈的戒指。他卻攥著那戒指,就這么跪在火堆前,迎著那料峭的春寒,將臉埋在手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烏鴉的小科普※※※
給沒看過盜墓文的人說明一下,粽子是指尸體
哈哈哈~二舅的形象是盜墓筆記的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