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楓藍家的族長親自上門來迎,寧玹當(dāng)然要擺出自己寧家族長的姿態(tài)來。因為這次會面并不是以私人的身份,而是以族長的身份,看樣子藍家這件事兒,不是小事兒。
于是寧玹整了整衣襟,上前說道:“原來是眠楓藍氏的族長,玹惶恐,哪敢勞駕親自來迎接?!?/p>
藍汝康笑的有些艱難,顯然知道自己這樣貿(mào)然以族長的身份來迎接寧玹,讓他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很明顯人家是來度假的,自己卻直接拉了全族的人來迎接。這個假度的,略酸爽??!
藍汝康嘆了口氣,說道:“小弟知道我這樣做有點冒昧了,可是小弟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寧先生深居簡出,不敢上門拜訪。知道您要來這邊,小弟只想好好招待一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希望您可以賞個臉,給藍家個機會?!?/p>
藍汝康這話說得底氣有些不足,而且姿態(tài)放的很低。他深知道寧家對于藍家的重要性,更不了解寧玹的為人。他這個人太低調(diào),更是不顯山露水。除了書法造詣不錯之外,別的對他一無所知。藍汝康只希望他別太難相與,否則藍家偌大個家族,恐怕真的要大廈傾覆。
寧玹卻并沒有難為藍汝康的意思,雖然他被趕鴨子上架,但說白了,這幾個大家族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寧氏沒落百年,如今才剛剛有要復(fù)蘇的跡象。藍家的藍汝康找他什么事,寧玹應(yīng)該能猜個差不多。于是他也同樣回了個笑容,說道:“巧得很,我也剛好想找藍老弟探討一下藍家絕陣的事。這幾天苦思冥想,沒有辦點進展,就想著這棋陣既然起源于藍家,藍老弟肯定是有想法的吧?”
藍汝康一聽,眼中立即露出喜色,上前拉住寧玹的手,說道:“寧大哥原來對棋陣也感興趣?那不如我們先進去一敘,晚點再共同探討一下關(guān)于棋陣的事?”
寧玹剛要說話,秦戰(zhàn)拎著秦暖玉的提籃立即不動聲色的將藍汝康與寧玹隔開了。打著哈哈道:“甚好甚好,我對棋也感興趣,不如呆會兒和藍老弟手談幾局?”
藍汝康先是一臉驚訝的看了一眼秦戰(zhàn),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嬰兒,立即什么都明白了。寧家的事瞞得住別人瞞不住眠楓藍家,一眼就能看清別人前世今生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明白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于是他僅僅是怔了怔,便立即從容的道:“自然自然,兩位兄長伉儷情深,竟然連愛好都是相同的,小弟還真想知道兩位誰更棋高一招?。 闭f完藍汝康爽朗的笑了幾聲。
而且這三大世家要辨認起來其實很簡單,他們也都是有特色的。總結(jié)起來就三個要素,算卦打鐵同性戀。沒事兒喜歡給人相面的,肯定是藍家的。隨身喜歡帶把小錘子的,那是屠家的人無疑。要是隨身總是跟著個男的,那必定是寧家的。
秦戰(zhàn)多看了這人一眼,覺得這人是個人才。竟然一眼就能看透自己和寧玹的關(guān)系?本來一開始他是覺得這小白臉長的還挺符合寧玹的審美的,雖然年輕了點,但小玹子看上去也不老??!必須將一切潛在情敵扼殺在搖籃里。不過現(xiàn)在看這個姓藍的倒是順眼些了,有眼色又懂事的人向來討人喜歡。
秦戰(zhàn)的面色于是放緩了些,說道:“好說,好說。”
寧玹:……唉,好丟人。
一眾人把寧玹迎進了藍楓客棧的天字號房,位于院落的最中央,是一座三層的小樓。有廳有堂有花園,這規(guī)格可以說很大了。當(dāng)然藍家有家底兒,即使他們今后什么都不干,以前積攢的家資也夠他們吃三代以上。只是總不能讓后世子孫坐吃山空吧?所以藍汝康才一直憂心忡忡。
眾人去廳堂里聊天,把睡著的秦暖玉放在了一樓的小房間里。藍斯臣可能是出于好奇,在小房間里觀察起來那個被放進提籃里的小家伙。兩分鐘后,兩條小腿啪嗒一聲,很俐落的將小被子踹到了地上。
藍斯臣:……
他皺了皺眉,上前把秦暖玉的小被子撿了起來,重新給他蓋在了身上。雖然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但南方畢竟沒有暖氣,他怕這只又軟又嫩的小家伙凍著了。
然而剛蓋上不到十秒,秦暖玉小朋友又十分精準的踢了被子。這下讓藍斯臣小朋友為難了,他眉心微皺,仿佛是在思考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于是十幾分鐘后,想起他來的寧玹夫夫進房間時,便看到自家小寶貝兒的兩條小腿被一根藍色的繩子纏縛了起來,小被子安安穩(wěn)穩(wěn)的蓋在了他身上。而做下這件事的藍斯臣小朋友,正安安靜靜的捧著一本《天機》,坐在他旁邊的書桌上認真的讀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么小就開始捆綁PLAY,還真是萬事都要從娃娃抓起呢!
江氏改成了屠氏,避個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