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余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玻璃杯口停在唇前,停頓了一瞬,蘇余伸手將椰奶放了回去,沉重的玻璃杯底發(fā)出一聲悶響。
不想喝了。
商業(yè)機密,事關(guān)重大,能理解。
剛剛說要保持距離,現(xiàn)在就要他走,執(zhí)行力很強,很可以。
蘇余站起身,停止身軀側(cè)臉拉出冷淡的線條,面無表情向外走:“可以,我正好還有事?!辈挥门愠缘故×藭r間。
童淮看著蘇余離開的背影,桌上一大堆被拋棄的精致點心,掩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把這個礙眼的人踢開,這里依然是只屬于他們倆家,也只屬于他和顧晏寒的聚會。隨即一驚,不知道蘇余走出去會不會碰見顧家的人?童淮連忙快步跟出去。
“蘇余我送你吧,往這邊走。”童淮追著過來,呼吸有些不穩(wěn),手往旁邊偏僻的草地小道一指。
蘇余沿著他指出來的小道快速穿了過去,前方就是酒店內(nèi)部的一個小門,走道光線有些暗,地處高樓第一層,陰涼得皮膚直冒小雞皮疙瘩,他心也涼。
他走進了,這個所謂的豪門。
既然走進來了,就不會讓出自己的位置。
蘇余拿出手機,點選到顧晏寒的號碼,撥出。
童淮走在他身側(cè),看見蘇余拿起手機毫無波瀾,誰知道他是要和什么亂七八糟的打電話,說不定要和朋友訴訴苦,承受力太低的常見事件。
金屬邊框冰冷,貼著耳廓感受不到絲毫溫度,電話通了。
蘇余沒空和他客氣,在家里他可以當擺件,既然把他帶出來,又當個擺件似的踢走,泥人還有三分脾氣,蘇余的三十分暗脾氣還不得悄悄咪咪迎風給他骨灰都揚了。
“你要我走直接和我說,讓你青梅竹馬小弟弟來說,展示你們的默契嗎?!碧K余繼續(xù)往前走。
童淮僵在原地,看著蘇余的背影,走廊太冷,他覺得脊背發(fā)寒。
蘇余走出去一截,也停住了腳步,回頭來看著童淮,有些不解,他把電話揣進兜里,看著童淮。
童淮嗓子發(fā)澀:“你瘋了嗎?居然給顧大哥打電話?!本尤毁|(zhì)問顧大哥,居然挑釁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