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不講情面的男人,蘇雅柔冷笑了一下,看向蘇余:“不要以為他會是你的靠山,這樣的男人翻起臉來,你也會什么都沒有的,只有蘇家才是你的靠山。”
說完她走出客廳,拉開顧家的門,外面的光線灑落下來,她一愣,看著站在門旁邊的顧夫人。
她似乎已經(jīng)站了一會了,身后的保鏢手里還提著兩個禮品盒子,大概裝了一些蛋糕之類的東西。
蘇雅柔收起臉上的怒容:“顧夫人也來看余余嗎?!?/p>
顧夫人淡笑著,掛在嘴角的笑意幾近于無,在收到蘇余信息素匹配上顧晏寒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調(diào)查過蘇家和林家,有關(guān)蘇雅柔和林非峰的故事她當(dāng)然也知道,誠然,這是一個很大的悲劇,她也能理解蘇雅柔的悲憤和恨意。
而那個出生第一天,就被父親取名為余的小男孩,是最可憐的存在。
這個余,應(yīng)該是多余的余。
他是一個多余的孩子,一個不被期待的存在,什么都沒做過卻滿身是錯,如果不是蘇老先生給了這個孩子一些憐憫慈愛,不知道他要如何度過年幼無助的這些年。
顧夫人和蘇老先生一樣,是很憐惜這個孩子的,她看著蘇雅柔:“林非峰是晏寒親自處理的,晏寒的意思讓他不要總想著來找余余,讓余余煩心,你是余余母親,我們以為你和林非峰不一樣,現(xiàn)在看來,似乎想錯了?!?/p>
蘇雅柔臉色一變,想到聯(lián)姻之前林非峰幾次三番主動來找她,勸她一定要好好上心這件事的殷勤勁,之后結(jié)婚吃的那頓飯,只有家屬才能出席,他都沒機(jī)會出來露一面,之后更是沒什么聲響,也不急著沾光了,居然是早早被顧晏寒警告了。
他那樣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會被嚇到連面都不敢在蘇余面前露,顧晏寒絕對不止是警告他,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好自為之?!鳖櫡蛉伺牧伺乃募绨?,忽然傾身過來,靠近她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
蘇雅柔渾身僵硬站在原地,看著顧夫人收回眼神淡然自若走進(jìn)屋子的背影,微微發(fā)顫只覺得那道門是野獸張開獠牙的嘴,之前有人警告她,顧家的人都是毒蛇猛獸一樣的存在,她一直覺得可笑,豪門世家矜貴傲人,個個都是最頂尖基因的繼承者,怎么可能會有那樣所謂的兇狠一面,現(xiàn)在她才知道顧家人的可怕……
顧夫人進(jìn)了屋內(nèi),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蘇余,示意保鏢把東西先放在茶幾上:“余余,伯母來看看你,聽說你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
蘇余受寵若驚,沒想到顧夫人會因為這點小事特意來看他,正想站起來,顧晏寒按住了他肩膀,顧夫人快步走過來:“坐著吧,受傷了可不能亂動,伯母給你帶了蛋糕,正好飯后吃?!?/p>
蘇余被按在沙發(fā)上沒機(jī)會站起身,然后揭開薄毯又讓顧夫人查看了一會腳踝,顧夫人仔仔細(xì)細(xì)看過之后才放心,隨即讓人去切蛋糕,沏茶,對她進(jìn)門前的事情閉口不提。
助理拿著那份文件站在客廳外,等了這么久之后顧夫人突然到來,他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站著。
蘇余看見他不聲不響等著的模樣,看向顧晏寒:“先把合同簽了吧?!闭f著招了招手:“白助理你過來吧?!?/p>
白助理如獲大赦,快步走過去將合同取出,一手遞合同,一手遞筆,示意清楚蘇余需要簽的幾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