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鈺叉了一塊蜜瓜,嚼得哢嘣脆,“這小調(diào)酒師是有點行,剛經(jīng)理和我聊了幾句,人才18歲!我18還在玩泥巴。”
謝昀杰吐槽,“你18在敗家謝謝?!?/p>
陸凜沉默放下酒杯,突然喊來經(jīng)理,“來杯古典。”
經(jīng)理嘴巴微張,想解釋又不敢解釋,謝昀杰和楚子鈺還好,但陸凜……他真沒勇氣說僅此一杯。
謝昀杰和楚子鈺看熱鬧不嫌事大,都沒開口。
經(jīng)理實在不敢對上陸凜的目光,他西裝外套都被冷汗打濕了,硬著頭皮點頭,“稍等。”
逃也似離開包間。
經(jīng)理一走,謝昀杰立即開盤,“來打個賭,這杯古典能不能送來?!?/p>
楚子鈺湊過來下注,“賭什么?”
“西單那塊地皮?!?/p>
“好!”楚子鈺又叉了一塊蜜瓜,“我賭不能!”
謝昀杰挑眉,“我沒得選,選能。”
“別介。”楚子鈺擺手,“搞得我占便宜一樣,你隨便選,賭個意思?!?/p>
謝昀杰掉頭問陸凜,“陸總,你說改不改?”
陸凜眉峰微蹙,“什么意思?”
楚子鈺這才嬉皮笑臉解釋,“這小調(diào)酒師蠻有性格,定下規(guī)矩是一人一晚一杯,給再多小費都沒用?!?/p>
另一邊,經(jīng)理一路跑到一樓吧臺,他想好了,今天哪怕給晏鶴清下跪,也得拿到這杯古典!
陸凜什么人,一個眼神,京城地面抖三抖的大佬,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
出乎他意料,晏鶴清沒有馬上拒絕,“是很厲害的人?”
“何止厲害啊?!苯?jīng)理抓住機會說,“咱們這條街,包括這酒吧,全是他產(chǎn)業(yè)。小晏啊,為了咱們酒吧還能開,這酒你真得調(diào)。”
前半句,經(jīng)理說的實話,后半句就是他的夸大。
雖說面對陸凜,壓力倍增。
這是22歲接手陸氏,多年沉淀積累的上位者威嚴,非其他二代三代能比。
但在這些來玩的富商名流里,陸凜最低調(diào),亦最儒雅。
一杯酒而已,經(jīng)理主動解釋,陸凜不會為難。
不解釋,送不上,陸凜也不會為一杯酒發(fā)難。
經(jīng)理純粹是自己不敢開口。
晏鶴清沒揭穿經(jīng)理,事情正順著他計劃在走。
他在陸凜那杯尼格羅尼,加了一樣額外配料。
他算準陸凜會因為味道點第二杯。
只是事情可以計算準確,陸凜不能。
晏鶴清剛要調(diào),經(jīng)理接到了電話,他接通后“是是是”幾聲,恭敬掛了電話。
經(jīng)理轉(zhuǎn)身一只手搭在吧臺,一只手狂擦汗,“小晏啊,不用調(diào)了,取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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