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過了午時,皇帝才施施然著人準備回宮事宜。與之一并同行回宮的還有兩位新冊封的妃嬪,倩常在與麗常在。
而此二人便是昨夜為皇帝獻上廣袖舞與琵琶的歌女,許是宮中妃嬪個個都是貴女出身,玩久了便總感覺索然無味,絲毫不及宮外女子那般,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似帶著鉤子般勾人,惹得他欲罷不能。而宮外女子在床第上更大膽些,往后要想肏二女便可從中挑選,一嘗那極樂滋味。
太后知曉以后極不高興,可卻又對皇帝無可奈何,終只能嘆息了之。
而回宮后不久,嫣昭昭便接到消息她的母親,一品誥命夫人因思念心切,向太后請旨要入宮與她一敘以解相思。
聞見消息時,嫣昭昭便覺此事并不簡單。只因,她入宮這么久以來,她那以父親唯尊的母親從未入宮看望過她,哪怕一次。
而當現(xiàn)下生她育她的生身母親站在鳳儀宮內(nèi)殿中央向她行禮,臉上卻未見一絲思念之情時,她便知曉她又一次猜對了。
“娘娘近來可好?”誥命夫人程瀅朝嫣昭昭見禮,臉上堆滿親切的笑意,可她仍是覺得陌生。
“母親請起,快坐?!彼聪蛘驹谏砼缘谋搪?,“奉茶?!?/p>
程瀅見碧落出去備茶以后,忙抓緊問道:“娘娘莫怪臣婦僭越,可臣婦身為娘娘的母親,這話卻是一定要問出口?!?/p>
嫣昭昭不以為然,“母親請問?!?/p>
她壓低了嗓音,“娘娘實話告訴臣婦,入宮至今,是否都未曾與皇上行夫妻之禮?”
嫣昭昭聞言,不由愣了一息,旋即反應(yīng)過來后便坦然回答。“是。”
“你、你......”程瀅簡直恨鐵不成鋼,竟是一時氣得失語,想如在家時那般呵斥于她,卻又因她的身份而箝口,心頭憋悶氣憤,痛心疾首。“娘娘糊涂?。 ?/p>
見她端坐在上首位置不發(fā)一語,高高在上宛如沒將她的話聽進耳里般,程瀅更是著急,掌心緊握著椅柄,艱澀吐出一句,“娘娘可是還在責(zé)怪母親?”不等嫣昭昭回答,她便已然打從心底認定事實就是如此,忙道:“都過去這么久了,娘娘已是大盛朝尊貴的皇后,米已成炊,娘娘又何苦倔強至此!”
見她的母親竟如此輕描淡寫便帶過當年她所受的一切苦楚,心中不免泛起一陣澀意,可更多的,卻是怨。她怨她的母親,更怨她唯利是圖的父親與所謂的族人。
哪怕過得再久,依舊不會消亡。
嫣昭昭的不否認卻沒能讓程瀅勾起一絲愧疚,反而她心里還覺得嫣昭昭不識好歹,她當時雖用了些手段將其強嫁給了皇上,可卻也絲毫并未委屈于她,甚至讓她坐上了別人日日夢寐以求的皇后位置上,她到底有什么對不起自己女兒的地方!
思及此,程瀅更是有了底氣,隨即便端起了母親的架子來?!澳锬锶羰抢^續(xù)如此,這皇后位置可坐不穩(wěn)吶!”她看了一眼門外,確認沒人偷聽后,才輕道:“你父親已經(jīng)安排你庶妹入宮,今日便是特意讓我入宮來先一步告知于娘娘,望你以后能多扶持她。”
嫣昭昭眼色沉著了一分,眼眸輕抬?!笆悄奈幻妹??!?/p>
程瀅臉色難看了幾分,“是你沅姨娘的女兒,嫣梔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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