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稍楞,她以為攝政王會將她扣留起來,然后像調(diào)查春袖與夏霜那般查一查她才是,可他居然就如此輕易讓她離開,卻好似隱隱有些不尋常??伤藭r亦不敢多問,只是站起朝自家娘娘與攝政王福身行禮,往后退了三步后,轉(zhuǎn)身便欲離開,卻又忽而被身后那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喚住。
她回過身屈膝一禮,便聽男人啞聲道:“到御膳房拿些點(diǎn)心和酒來,不要讓人靠近內(nèi)殿。”
這話一出,嫣昭昭驀然抬眸,眼底滿是驚詫之色,那雙純凈瀲滟的眸子仿佛在問:“你要留下來?!”
碧落也同樣一驚,可她不敢表露出來,只能依攝政王所言去辦。
她不敢有一分怠慢,不過片刻便送來了幾樣嫣昭昭愛吃的點(diǎn)心與幾壺上好的酒擺在案桌上,那雙眼絲毫不敢看向仍坐在軟塌上的一對壁人,腳步極快地退出了內(nèi)殿,還對下吩咐了今日娘娘身子不適,不許任何人靠近擾了娘娘清凈。
待人離去,謝辭衍也未做些什么,只單手撐在一旁的案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嫣昭昭,“昭昭方才......可是在勾引我?”
嫣昭昭有些怔楞,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他話中意思,旋即見男人修長冷白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輕滑過頸側(cè),赤裸裸地提醒著她。
她雙頰一燙,正欲低下頭時,瞬然間又想起殿中只剩他們二人,無需顧忌其他。嫣昭昭狀似無意般抬眼,余光掃過身側(cè)的謝辭衍。男人好似有些熱,衣襟被扯得微微散開,喉結(jié)上下滾動,竟隱隱帶著幾分妖冶之感,那微微凹陷的性感鎖骨,好想......在那上面咬一口啊。
謝辭衍好似在無聲中勾引她般,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可那雙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卻又好似什么都做了。嫣昭昭臉頰更紅,周遭的空氣好似逐漸熱起來了,她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嫣昭昭指尖拿起置于一旁長案上的酒盞,將里頭濁酒一飲而盡。她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漾著酒漬的唇畔,勾起唇角,“即是勾引你,又如何?”
她悄悄褪去了馬面繡鞋與羅襪,光滑的赤足輕輕撩開了他垂落的玄色衣袍,踩在了他的靴子上,而后緩緩蜿蜒而上,直至快觸到他大腿根時,微涼的腳驀然被他握在手心里。
謝辭衍眸色暗了幾分,那股被撩撥起來的邪火盤踞在下腹,燒得他難受至極,可卻又按捺不住想瞧一瞧這眼前的小妖精還會使出什么樣的招數(shù)來勾引自己。便只好配合著眼前女子,“僅僅只是如此,昭昭就想勾引我白日宣淫?”
男人掌心托在她又白又滑的足跟,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diǎn)在她敏感怕癢的足底上,嫣昭昭瑟縮,那那赤裸的足卻紋絲不動地被握在他手心。謝辭衍好似再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欲念,俯下身極近虔誠在她的腳背上落下一吻。
嫣昭昭一驚,驀然用力欲抽回腳,可男人依舊不愿放手。她輕聲嚶嚀,嗓音滿是羞意,“別、臟......”
謝辭衍抬眸,緩緩勾唇,“我的昭昭怎會臟,她......”他頓了一瞬,再開口嗓音更啞,語調(diào)還帶著勾人心弦的鉤子,“渾身又香又軟?!?/p>
嫣昭昭雙頰更紅,整個人好似因他的話而熱起來那般。謝辭衍滿身清冷,一身玄衣更是襯得他宛若謫仙。可正是如此的一個人竟如那佛前座下虔誠的佛子般捧起她的腳落下一吻,好似她就是他謝辭衍的信仰,他的神佛。
她心跳如鼓,看向他的眸中多了幾分迷離。而旋即,嫣昭昭便稍稍清醒了過來,明明是她要勾引眼前男人,怎突然就變成了她被謝辭衍給勾引去了呢。
似是不甘示弱,又因喝了點(diǎn)濁酒,膽子更大了些,心頭隱隱更是想看見謝辭衍能因她而被勾得意亂情迷的模樣。她嘴角蕩起一抹弧度,瀲滟的眸中滿是勾人的媚意,她吐息如蘭,輕道:“我給謝郎君跳支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