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饒命!”程瀅驀然朝謝辭衍重重磕頭,又急又慌,“求求皇上讓霍將軍住手吧!老爺他連番舟車勞頓,身子本就有些受不住,怎受得住霍將軍的毒打!”
“若是求情有用,朕還要那律法作甚?”謝辭衍連一絲目光都未分給程瀅,滿是狠厲的眸子緊盯著嫣槐,意有所指。
霍隨自是知曉他話中的意思,連番抬掌又落下,“啪啪”作響的巴掌聲此起彼落,連綿不絕,直至嫣槐的雙頰已然腫得可怖,他才停下手來,居高臨下地看了已然癱倒在地的嫣槐,滿是上位者朝下位者蔑視的意味。
嫣槐張嘴欲說話,卻發(fā)現(xiàn)雙頰腫脹讓他口齒不清,想說的話出口卻變成了嬰兒般的牙牙學(xué)語。他更是憤恨,指尖抬起直指優(yōu)雅端坐在椅子上的嫣昭昭,眼神中滿是對她沒有求情的控訴。
“嫣丞相可是連手指都不想要了?”謝辭衍眸色一厲,眼神似寒刃般瞥向那根直指著嫣昭昭的手指,嫣槐瞬覺手指一涼,忙垂下手來,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事情既已然清楚,他亦不想嫣昭昭同他一塊坐在此處看這一個(gè)個(gè)面目丑陋猙獰的人,他雙眸微瞇,眼中透著危險(xiǎn)的暗芒,嗓音冷冽帶著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版袒迸c其族眷,違抗圣命擅自回京,此乃一罪?!?/p>
“其二,嫣槐與宮中廢帝棄妃勾結(jié),下毒謀害皇室。三,辱罵皇后,不敬皇室?!彼纳ひ舄q如寒潭,帶著銳利的壓迫感,讓人不禁背脊生涼。“朕顧及皇后,曾給過你們一次機(jī)會(huì),不傷你們性命只逐你們出長安,讓你們尋一處地方平穩(wěn)度日??赡銈冞^于貪婪,被那腐敗的權(quán)利迷昏了腦子,為了一己之私謀害皇室,罪不容誅?!?/p>
說及此處,謝辭衍還是耐不住側(cè)頭看了一眼嫣昭昭,見她臉上并無絲毫的不虞,還沖他嫣然一笑,心下才怔松開來。他回過頭去,大掌悄然覆上她手背,才繼續(xù)道:“既如此想待在長安,朕便成全了你們。讓你們住入大牢中,永世不得出,生死由命?!?/p>
話一出,哀求聲連綿不斷,就連一向沉默的沅姨娘與其子嫣柏也意識(shí)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眸中皆是慌亂之色,忙朝一家之主嫣槐投向求救的眼色。
嫣槐亦開口說話,可一動(dòng)便牽扯到傷口,疼得連話都說不來,聞見皇上的旨意亦是慌得不行,趕忙朝帝王磕頭,試圖讓他收回旨意。迎上謝辭衍的視線后,只見他唇角勾起一抹嘲意的弧度,他后背發(fā)涼,這才意識(shí)到他為何要打腫自己的臉,就是為了讓他無法再開口說話,就連求饒都不能。
他換了一個(gè)方向,重重朝嫣昭昭磕了個(gè)響頭,眼神中滿是哀求之色,再加之他那被打腫的臉著實(shí)傷重,是極容易勾起憐憫之意的模樣。何況眼前人還是他嫡親的女兒,豈能忍住不向帝王開口求情。
可嫣槐卻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女兒竟僅僅看了他一眼后便移開了視線,眸色淡漠得宛如他們之間不過只是素不相識(shí)的陌生人。
謝辭衍不顧他滿眸震驚,嗓音冷然繼續(xù)往下道:“每日正午,都給我到大牢門前跪著,朕會(huì)命人日日給你們掌嘴五十?!痹捖?,又似覺不夠,“如此心思歹毒之人亦該日日抄寫金剛經(jīng),若抄不完便打,打到抄完為止。”
嫣槐一行人面色蒼白如紙,程瀅與沅姨娘兩位女眷聞言就連跪也跪不住,身子一軟,忙扯著嗓子大喊,“饒命啊皇上!我們不過是手無寸鐵之力的婦孺,怎受得了如此酷刑?請皇上念在昭昭的份上,饒過她的生身父母吧!”
“手無寸鐵?”謝辭衍冷笑,“你們那顆腌臜至極的歹毒心腸便足以死上千次萬次!朕若不是念著昭昭,現(xiàn)今你們早已人頭落地?!?/p>
他眸色森冷,一一看過面前的嫣家眾人,“你們下的斷腸草險(xiǎn)些害得昭昭丟了命,朕又豈會(huì)讓你們死得如此痛快?活著,才是你們贖罪的開始?!?/p>
死,不過頭點(diǎn)地,何其容易?;钪拍茏屵@些曾傷害過昭昭的人一一付出代價(jià)!
解決了嫣家,宮中尚有兩只蠹蟲要清掃。
謝辭衍看了眼身子尚虛的嫣昭昭,現(xiàn)下已然不宜在外多待,應(yīng)讓她好好歇息調(diào)養(yǎng)才是。如此,他不再耽誤,站起身來拂袖,下令。
“押上嫣家重犯,回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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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平安夜
祝我的寶貝們平安夜安康,還有圣誕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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