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那炸了毛的小貓兒給趕出殿后,他低低一笑,眼底盡是無奈與寵溺之色,卻并無一點堂堂天子深夜被趕出房外的惱怒之意,仿佛無論嫣昭昭再如何鬧騰,他都樂意寵著她。隨即,被趕出殿的帝王便迎著微涼的風(fēng)走到了偏殿處理公務(wù),將至五更卯時,才讓底下奴才伺候他換龍袍上早朝。
雖是一夜未眠,可他面上卻不見半點倦色。從前他為攝政王之時,呈上的奏折遙比現(xiàn)今還多,一批便是一夜,他早已習(xí)慣。可自嫣昭昭同他睡在一張榻上后,他亦同樣習(xí)慣了身旁有她在側(cè),早朝時底下朝臣說的每一句話他好似皆聽不清般,無一刻不在想那小貓兒可醒了沒有,以致根本無心早朝,便只好借口退朝,早早地便候在了她寢殿門前。
他深知心上卿的性子,故意松了松領(lǐng)口,衣襟微敞,神情里帶著幾分故意為之的疲態(tài),叫人一瞧見便會生出幾分不舍。果不其然,昭昭見著他后并沒有將寢殿門給掩上,甚至還能讓他隨著入內(nèi),便是能抱在懷中好好順毛了。
謝辭衍趁機徑直將人給整團抱起放到自己雙腿之上,嫣昭昭意識過來后抬手掙了一下,沒掙開便輕哼一聲隨他去了。男人扯唇輕笑,指尖撫上她垂落在腰側(cè)的柔軟青絲。“嗯,怪我?!彼S即話鋒一轉(zhuǎn),“也怪昭昭?!?/p>
嫣昭昭瞳孔滿是震驚,抬手握拳便要打在男人的肩頭上,卻被他大掌給一把攥在了手心,旋即便被送到他唇邊落下一吻于手背上。
“怪昭昭迷人至此,讓我用盡渾身解數(shù)皆不能抵擋半分,更怪昭昭于我心上乃神女之姿,叫我只想......”他嗓音低沉,貼在她耳側(cè)說話,句句撩人,字字落在心上皆是酥麻?!耙C瀆。”
那兩個字他說得極低極慢,蘊滿了情意與熾烈的火般,一語落下,便叫她紅了臉,亂了心,哪還有旁的心思再惱怒昨夜之事?!澳愫f什么呢......”
謝辭衍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讓其對上他的視線,“皆是肺腑之言?!彼抗庾谱疲稽c點湊近,薄唇貼近了她幾分,彼此的氣息皆纏在了一處,相互交融?!罢颜延谖叶裕闶巧衽?。而我,便是你的裙下臣。”
見嫣昭昭雙頰又悄然染上幾分緋紅,他眉眼繾綣,滿是柔色。“不知神女可否赦免于我?”
她嬌嗔般瞪了男人一眼,“凈會胡謅?!敝讣庥|了觸他眼底的烏青,還是沒忍住道:“既已上了榻,便去歇一歇吧?!?/p>
箍著她細軟腰肢的手緊了幾分,“既已在榻,神女在懷。”他嗓音更啞,“我更想與神女一同到那巫山云巔之處?!?/p>
大掌一扯,身上的寢衣便被男人給剝了個精光,嫣昭昭尚來不及驚呼,便已然被男人給壓在身下,那雙眼再沒有分毫憊意,只有滿眸的欲色?!斑€望......神女垂憐?!?/p>
早晨被撩開的帳紗再次落下,借著日光隱約可見那張床榻正輕輕晃動著,帷幔輕顫間,仿佛連空氣都沾染上了曖昧悱惻的氣息。
不一會兒,帳紗后便隱隱傳來了女子嬌喘輕吟的嗓音,忽高忽低的吟喊聲叫人耳熱心跳。榻上人影交疊、相纏,男人緊扣著她的纖腰,一手支在榻邊,呼吸灼熱,發(fā)了狠地吻著他的神女。
神女仰首,摟著男人的脖頸,被他從唇角一路吻落下來。帳紗隨著動作倆人愈發(fā)激烈的動作微微晃蕩著,幾欲遮不住那榻上的翻覆春光。
良久,宮里再次傳出一則趣聞來。
帝后二人情篤如初,昨夜才喚過數(shù)次熱水,折將近至天明,今晨又有宮女俯首進殿時,隱約聽得簾后傳來幾聲繾綣低吟,似還未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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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好一個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