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心跳聲震得耳膜發(fā)癢。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
也許只有不到五厘米。
這是一個極其不安全的,令人驚慌失措的距離。
祁奇僵硬著身體,拼命向后靠在椅背上,妄圖在兩人之間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然并卵。
車子的空間只有那么大,他再怎么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永遠不會加大。
相反的,隨著南爵伸長手臂搭在他椅背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再一次跨過警戒線。
他甚至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帶著些熱氣的呼吸,透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但也不難聞。
南爵瞧著在自己面前神情恍惚的小家伙,暗暗告誡自己現(xiàn)在還是個衣冠禽獸,任何跟禽獸搭邊的行為他都不能做。
于是。
他輕輕按了下安全帶的解扣,替眼前一臉懵逼的小家伙解開安全帶,隨即一聲不吭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聽到身旁人偷偷呼出一口氣,南爵猛地打開車門,倏然站起身。
從車后座拿出行李的時候,目光瞥見少年開門低頭的動作,那藏在大衣里的后頸緋紅色的一片,即便是在光線昏暗的地下車庫,他依舊能清晰的看到那片紅色從他的脖子,一路爬上被軟軟的金發(fā)遮住一半的耳朵。
紅得半透明,甚至能看清楚細小的血管。
南爵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止動態(tài)視力好得好可怕,居然連這種黑暗場景下都有著這么好的視力。
祁奇關(guān)上車門,看到南爵背著自己的包,拉著行李箱,朝他走了兩步,剛準備從他手里接過,順便再次提出自己想去酒店的要求。
可他話還沒說出口,伸出去的手還沒拿到自己的背包,就被一只寬厚帶著些熱度的大手握住。
祁奇愕然,剛想掙扎,南爵的手一用勁,已經(jīng)將他帶著往前走了幾步。
腳步趔趄,耳朵里還能聽到Knight嚴肅又不容拒絕的聲音,“想買俱樂部可以,上去說?!?/p>
身體本能想向后撤的祁奇,腳步一滯,最后那一點反抗意識頃刻間被打散。
兩人走進電梯,誰都沒說話。
祁奇有些不自在地盯著電梯內(nèi)的反光鏡發(fā)呆,南爵則看著相反方向的鏡壁,明明兩人一左一右避開對方的視線,各自面前的鏡壁卻能看到兩人清晰的表情。
視線在鏡子里交匯,祁奇慌了一下,頓時撇開眼。
南爵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漆黑如霧的眸子一點一點從他臉往下移動,最終停留在他的右手上。
確切的說。
是被他牽著的右手上。
長眼微微上挑,眼中的好心情不言而喻。
電梯“?!钡囊宦曂T?1樓,祁奇眼中劃過一絲好奇。
他之前只看過俱樂部的一些照片,并沒有真正來過這里,唯一對俱樂部的了解,也都是聽小叔叔說的。
他記得,20樓是俱樂部的辦公區(qū)域,21樓是奇跡戰(zhàn)隊日常生活和訓練的區(qū)域。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熬夜通宵的隊員都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起床,一部分已經(jīng)在各自的訓練室里做練習。
南爵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牽著他家小崽子的手,走在通往奇跡戰(zhàn)隊生活區(qū)的走廊上。
剛拉著人走進宿舍區(qū)域,睡眼惺忪的JokerG,穿著一身道系半短白褂和黑褲子,踩著踢踢踏踏地人字拖,從房間里走出來,嘴里正碎碎念:“杜允武個傻逼,偷老子拖鞋,非把你打成孫…………”
話聲戛然而止,JokerG表情驚恐地看著走到他面前的兩個人,只見Knight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了個不知道從哪里拐賣來的洋娃娃,當著他的面就推開了側(cè)對面的房間。
JokerG后知后覺地盯著兩個人即將消失的背影,視線最終落在兩人牽著的手上,迷瞪的雙眼頓時清醒。
三兩步跟上去,嘴里嚷嚷著:“woc?????K神???你他媽哪里拐賣來的兒童?”
南爵將祁奇推進房間,伸手把人攬在身后,腳步跟著往前一跨,擋住JokerG探頭探腦,躍躍欲試的動作。
眼色稍稍沉了一下,面無表情道:“剛起?”
長期經(jīng)受南爵的壓迫,JokerG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點頭,然后,他聽見眼前男人用著死神之聲,說了一句:“訓練賽鴿了?”
JokerG猛地一個激靈,腳步凌亂地往回跑,嘴里發(fā)著誓:“不不不,絕對不會鴿的?。∥矣枚旁饰涞南掳胼呑有腋0l(fā)——”
“滾你丫的!”JokerG房間里頓時爆出一套素質(zhì)三連,過了片刻從里面出來一個跟JokerG長了同一張臉,卻穿著一身嘻哈行頭,扎著臟辮,手腕印著小豬佩奇紋身貼的澀會人士。
南爵面無表情地掃了兩人一眼,然后在JokerG一臉遺憾的神情下,干脆利落地關(guān)上門。
他剛轉(zhuǎn)過身,就聽到身后軟軟的,帶著些忐忑的聲音,“這里是你的房間?”
南爵對上他不安的表情,抬了抬下巴,指著對墻的另一張床,“喏,你的。”
祁奇:“…………”TAT,我還是想住酒店。
作者有話要說:
南爵:同居,了解一下。
祁奇: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