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吊帶睡衣,真絲的質(zhì)地,風(fēng)一吹過來就飄飄然然的,長發(fā)披散著,粉黛不施,腳上一雙拖鞋,走在地上悄無聲息的,這大半夜的,她別嚇著人就好。
青寧沒那么自戀,以為自己這一身打扮會像仙女那么驚艷,只求她別被當(dāng)成女鬼就好。
她按著記憶走到了那天的溫泉,依舊是裊裊騰騰的水汽,裸露出來的水面,清澈見底,旁邊一塊巨石,還有白天太陽的余溫,青寧坐在了上面,腳放在水里隨意地提水。
這周圍都沒有改變,只是沒了那個絕色的小和尚。
午夜的山谷開始降溫,青寧坐在這里久了,不知不覺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她感覺到了冷,抬頭望了眼天空,月亮早就沒了,烏云密布的,這就變天了嗎?
只剎那,雨天就砸下來,迅猛得很,咔嚓的一聲悶雷,震天動地的響聲。
青寧猛然一驚,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抬腿就開始奔跑。
她害怕下雨天,害怕打雷閃電,從八年前開始,她一直害怕著。
山間的雨夜有些可怕,那些樹影頃刻間都可以變成怪物的形狀,夾雜著彌漫的霧氣,可見度一下子降低了下來。
青寧只管低頭奔跑,完全忘記了方向,只是尋到了路就走。她也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來的時候路并沒有這么長,她奔跑了這么久還是看不到自己的那個小院子。青寧心里害怕,可是也不敢停下來腳步,天上的烏云好似是在追著她跑一樣,她感覺只要自己一停下來,那雷電就會劈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上早就濕透,鞋子掉了一只,來不及撿,從小樹林轉(zhuǎn)過去,猛然間看到了燈光,青寧一陣的欣喜,加快了腳步,離得近了才看清是一座小院子,里面三間房間,有些年頭的了。
青寧沖了進(jìn)去,碰的一聲將那個點(diǎn)了燈的房門撞開,由于門并沒有鎖,青寧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胳膊和腿立即就見了血,她咬了咬牙,掙扎著起身。
“青寧?”
有人叫她,驚訝之中隱隱約約地帶了驚喜,是沒料到她會來,沒料到會再見到。
這聲音耳熟,曾經(jīng)在她的耳邊念著金剛經(jīng)讓她欲生欲死的男人,青寧抬起頭來,盯著他看,身上頓時有了知覺,那些方才因?yàn)榭謶侄鴫合氯サ奶弁匆凰查g地涌出,她咬著嘴唇,淚眼婆娑,別提多可憐,好似她自己被世人遺棄了,又被人虐待了一樣。
“小和尚,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我找不到你……”青寧嗚嗚地就開始哭,仍舊是趴在地上。
小和尚走近了,扶著她起來,嘆息道;“你這傻瓜,找我做什么?趕緊起來?!?/p>
青寧一下子撲進(jìn)他的懷里,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身上,心里無盡的委屈全都要倒給他。
人若是在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見到一個哪怕只是見過一面的人,都會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滿心歡喜。
小和尚的身體僵硬了,她整個人貼在自己的身上,渾身冰冷,卻是柔軟至極的,她依賴自己,讓他忽然有了存在感。
她身上的水漬打濕了自己的僧袍,她穿得單薄,只一層衣服,內(nèi)衣褲都沒有穿,這會兒真絲的睡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好一個凹凸有致。
小和尚的心理忽然一陣燥熱,曾經(jīng)魚水之歡的畫面再一次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交織的身體,那種快感,那種吸附的感覺,讓他念念不忘了許久。他并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情感,他也不知道,他跟青寧的那場運(yùn)動叫做什么,只是當(dāng)她靠近的時候,他也想要靠近。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愛,可他做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女人,可他吃了。這種甜頭他嘗了,然后開始上癮,心里的**壓抑不住。即使他整日誦經(jīng),也總是想起她千嬌百媚的樣子。
“青寧,青寧?”他在她耳邊一聲聲地喚著,手不知不覺地將她抱緊,然后將她抱上了他干凈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