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操弄（24）黎晝沒想到親自審問自己的，竟是個女檢察官，而且她看起來很年輕。但她很凌厲，上來就問：“既然色情直播被你接手，為什么查到一半又放棄？”黎晝避重就輕，“我跟白懸有過節(jié)，理應(yīng)規(guī)避，上級不讓繼續(xù)。”“什么過節(jié)？”他抬眸看她，冷峻而疏離，“不便透露?！薄拔沂侵鬓k的檢察官，你必須把你知道的全部如實告訴我?！睂幬跄贸龉ぷ髋普?，黎晝沒讓她一晃而過，而是接過來仔細看?！敖鶛z？”他有點不信，“為什么不把我叫到檢察院？”“因為這事很急。白懸現(xiàn)在失蹤了，你知道什么消息嗎？”黎晝搖頭，“抱歉，我不清楚。”“你怎么可能不清楚？”她冷笑，“我知道你們警察一貫瞧不起檢察官，總覺得我們做的事都是文職，憑什么還當上級，那我告訴你，我們的本事在這?！彼平钑?，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你在撒謊，為了包庇一個女嫌犯?！崩钑冋苏！拔覇柲悖松楦C點那次，你是不是悄悄放走一個？”黎晝反問，“你聽誰說的？”“你以為監(jiān)控攝像頭是擺設(shè)？還是覺得在那種暗巷里就沒有目擊證人？”他沒吭聲。她驀地發(fā)火：“給我回答是不是！”她把靳北然模仿的很好，問話邏輯也堪稱嫻熟，眼神還那么凜然。那一刻黎晝幾乎都信了她是該案的主檢，可他覺得，她眼里有別的東西，明顯不止是為了履行職責的迫切，還有一種鮮明的恨意。所以她在逼他?！澳惚莆页姓J，無非是想白懸失蹤了，轉(zhuǎn)而拿我的口供指認白家。可我真的對內(nèi)幕不知情，如果假承認，不就是在給你做偽證嗎？”寧熙從公文包里掏出一份病歷甩他身上，黎晝接住一看，一貫波瀾不驚的眸底登時掀起驚濤巨浪。她把他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不帶一絲感情地說：“跟女嫌犯偷腥還導致其懷孕，我這一狀告上去，就算你背后有靠山動不了你，但讓宛秋刑拘入獄，甚至一尸兩命，完全可以做到?！薄耙皇瑑擅俊崩钑儊G開剛剛那好整以暇的態(tài)勢，露出銳利鋒芒，“檢察院就這么辦案？”她嗤笑反問：“警察就是這么辦案？把女嫌犯肚子搞大？”黎晝皺眉，靜默片刻，他竭力壓住額角凸起的青筋，“你到底想干什么？”這話無疑是妥協(xié)，寧熙甩條件：“給我把白懸逮回來，讓他伏罪；要么，你做證人，親自指控白家。只要你做到，宛秋的事我就當沒發(fā)現(xiàn)。否則，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據(jù)我收集到的證據(jù)，她搞色情直播所得，已經(jīng)超過十萬，妥妥的能入刑?！崩钑儧]什么猶豫地說“成交”。本來一切已經(jīng)圓滿，沒想這時下屬偏偏推門進來，“老大，剛接到最高檢通知，說馬上要到，讓我們準備一下?！崩钑兏鷮幬踅允悄樕蛔儯磻?yīng)快立刻就想走，但還是被黎晝箭步擋在跟前，“你是誰?！边@三個字非常低沉。男人此刻終于毫不避諱地拿出兇狠態(tài)勢，“偽造公檢法身份多大罪，知道嗎！”最后一句怒喝把助理都嚇懵了，一頭霧水地看著倆人。寧熙可沒像那些女主播一樣嚇的腿軟，反倒用力推開他，可警察制服一個女人還不輕松？黎晝拽著她往回一掀，她“噗通”摔倒在地，抬頭瞪他竟比他還兇，“我是檢察官。”她立馬從地上起來，卻被黎晝抓住雙腕往背后一擰。聽到“哢噠”一聲，腕上傳來冰涼的金屬質(zhì)感。“你敢銬我！”寧熙哪受過這種待遇，簡直火冒三丈。黎晝陰沉到極點，下手又很重，把她疼的臉色發(fā)白。“押到審訊室，先關(guān)個一天一夜?！彼仁棺约豪潇o，“喂，你先放開我，我把真正的檢察證拿給你看。”但黎晝就是要整她，“你敢冒充最高檢，知法犯法，夠你進去喝一壺。帶走！”結(jié)果這一出去，正面碰上靳北然一行人。本來也就喊一聲的事，可她偏不，一副不認識他的樣。靳北然明明看到了，卻沒出聲叫停，許是被她傲慢的態(tài)度觸怒。有人還湊近提醒：“靳檢，那不是二分院的小趙？怎么被銬？”“肯定犯了事，”靳北然清楚的很，所以十分冷淡，“銬著吧，罰一下也好。”一拐角，他往左，她往右，倆人互相看不見了。寧熙辦事簡單粗暴猶如男人，她在短短幾天內(nèi)把宛秋查的那么徹底，還收齊所有罪證。只要有這把柄在，不怕黎晝不給她辦事，而且剛剛的對話她還悄悄錄音，又添一層保險?？垩壕涂垩?，沒什么大不了，反正最后她還是能出去。她覺得自己要是再早一點就好，不僅能完美避開靳北然，還能把他的證悄悄還回去。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來的這么趕，肯定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證被偷。靳北然覺得她已經(jīng)被寵的無法無天，現(xiàn)在沒什么是她不敢做的。而寧熙倒覺得一切全賴他，誰讓他上午在辦公室就搞她，身上制服完好唯獨拉開褲鏈，粗長的肉棒填滿她里面，把她的小逼插“噗嘰”響，證件從口袋里掉出來，給她看到就計上心來。不白日宣淫不就不發(fā)生這事嗎？不怪他怪誰。寧熙寧可自己受苦，也不愿向靳北然求助。然而僵持不了多久，靳北然會先心軟，不會讓她在冰冷的審訊室待一天一夜。兩小時后，門“哐當”開了?！敖o我?！苯比痪痈吲R下地看著她。她公文包緊緊抱在自己懷里，好像那是她全部的籌碼，堅決不放手。他提著衣領(lǐng)把她拎起來，從她手里強硬地奪，“非法得來的證據(jù)有什么用？”她跟他撕扯掙撥，怎么都不松手，可最終敵不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辛苦收集的證據(jù)被拿走。沒多久，靳北然再次進來，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眶紅的像會咬人的兔子。他把手銬解開，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所幸他早有預料，堪堪握住她的腕子。倆人針鋒相對，他平靜，而她恨恨的，“靳北然，你混蛋！”他知道她為什么憤怒，卻不愿再縱容，“你跟那些違法的女主播有什么區(qū)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他湊近她耳邊，最后那句話像刀子扎在她心上，“毫無原則的檢察官，遲早淪為罪犯?！彼缭饫讚簦莺菀活澓箪o止，忽然推開他往外跑。靳北然已經(jīng)把她收集的證據(jù)全部交給黎晝，包括那錄音器，全封在一個透明袋子里，此刻正被黎晝拿著。她胸腔怒意翻涌，沖到黎晝面前，他沒想到她一個女的如此野性難馴，靳檢竟沒能讓她服軟，黎晝毫無防備被她踹了一腳狠的。他眸色變得非?？膳?，而她，還那樣直直迎上，一字一頓地吐出：“還、你、的?！崩钑兣馑查g飚過警戒線，高高揚起手掌，她絲毫不躲避，仍咄咄逼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白懸達成協(xié)議各退一步，他放過你的宛秋，你不干涉他的產(chǎn)業(yè)，黎警官，你的良心不會不安？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卑鄙嗎！”是的，在她眼里，黎晝就是個勾結(jié)反派的大惡人，跟當初謀害他爸的同僚沒什么兩樣！那巴掌還沒落下就被另一個男人截住，靳北然把他手往旁邊揮開，“我的人，只能我訓?！敝荒?。語氣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是屬檢察官天生的威嚴。旋即，靳北然又轉(zhuǎn)向趙寧熙，“給黎警官道歉?！笨谖请m沉緩，但極強勢。憑什么！寧熙氣的渾身都在打顫，牙關(guān)更是被咬的“咯咯”作響，“靳北然，你家沒有破碎，你人生一帆風順。坐牢的不是你爸，寄人籬下十一年的也不是你……你根本不想我爸出來，怕趙家東山再起，你沒法像現(xiàn)在這樣掌控我……”靳北然聽得太陽穴突突跳動，把他激到的是她后面那番質(zhì)問，“要是我爸還在，我仍是趙家大小姐，你還敢這樣對我不擇手段？”她露出一個極諷刺的笑，“我毫無原則，遲早淪為罪犯……呵，這一切都是你教我的！”靳北然心口仿佛被狠狠刺了下，他滯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繞過他走了，而他眼前仿佛還是她的殘影。女傭小萍過來也有大半年，沒少見小姐跟靳先生吵吵鬧鬧，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情趣，他樂意把她寵的這么驕橫。但今晚，不太一樣。靳先生一進來就說，“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的同意，不準她踏出這里半步?！北０猜牭搅耍⒖替i起大鐵門。以往寧熙總是紅著臉抗拒，小萍都會上去幫她，勸靳先生別這樣。但此刻，寧熙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咬緊牙關(guān)。很快地，小萍聽到了樓上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比以往哪一次都猛，跟著就是小姐急促無助的呻吟，“啊啊——嗯……啊啊……不……”比以往哪一次都激烈。